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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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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和他,从过去到现在,只不过是野兽抱在一起取暖罢了,谈不上什么特别的关系。

我们曾在许多地方接吻,我把他归于青春期的躁动与好奇。我们会在街头的暗巷凶狠地彼此撕咬,在和人打完架后,交换一个带有血腥味的吻。

在炎热的夏日逃课跑到天台吃冰淇淋,薛凛会很狡猾地说:“我想尝尝你的。”所有的惊愕都湮灭在对方巧克力味的嘴里。

我和他的吻充斥着野兽的粗暴,互相啃咬,你争我夺,寸步不让,偶尔也会有十分温情的吻。

在落日的余晖中,风都变得柔软,这种时候薛凛会温柔得一塌糊涂,而我也会稍稍顺从他一下。

有时候,我们也会吻出真火,然后默契地推开彼此,用毫无营养的话题掩饰。

所有的悸动,或快乐或忐忑的情绪,全部埋葬在这近乎透明的掩饰下。

薛凛交过一次女朋友,两个星期接个吻之后就分了。而薛凛的理由是,好奇跟妹子接吻什么感觉。

我追问:“什么感觉?”

“就那样呗!我更喜欢你。”

我清楚的知道那句话的意思是,我更喜欢和你接吻,但心脏仍旧不听话地漏跳一拍。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薛凛已经睡了。

小松蜷缩在门口等我,一听见开门的声音就欢快地摇尾巴,湿漉漉的眼神仿佛在说:我等你好久啦!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下次要早点回家。

我把小松抱回他的狗屋,自己轻手轻脚地回房间,灯光从门缝处溜出来了,我有些疑惑,我出门的时候没关灯吗?不对啊,我从来不开灯,某种甜蜜的妄想从脑海浮现。

啊,怎么可能呢?你是个废|物,垃|圾,你一无是处,你没有喜欢人的资格,你甚至活着都是一种浪?你干嘛不去死?

我想死,再活一会儿吧,或许下一秒会有奇迹,果然没有什么奇迹吧,我想死,我跳不出这个循环。

我还不能放弃,我死了,小松怎么办?

我必须继续坚持,而且死亡也需要一个计划,不能打扰到别人。跳楼的话可能会砸到人,即使砸不到人,前来的医护人员带着铲子过来整理尸体,也不能卧轨,目睹那一幕的人可能会造成心理阴影。

最好是悄无声息地死在某个角落,总之,需要长时间的计划。

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永远地沉睡下去。

我这几年几乎天天都做噩梦,醒过来就自娱自乐地想,其实做噩梦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会拼命醒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天天想着要是我醒不过来就好了。

“你傻站着干嘛?还不进来?”薛凛半眯着眼,显然事困得不行了,兴许是灯光的缘故,薛凛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眉眼间尽是温柔。

我大概是瞎了吧,居然能从薛凛身上看见显而易见的温柔。

我麻木地走进去,像块木头一样硬邦邦地倒在床上。

薛凛钻进被窝,把被子裹在他身上,我一点都分不到,他似乎很高兴,一边笑一边裹着被子站起来,最后连人带被子扑到我身上。

“你怎么搞的?怎么那么冰?”

在这种天气里出门游荡,身上冰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一脚把我踹下床:“脏死了!赶紧去洗澡,不然别想爬上来。”

地毯很软,一点都不痛,我一动不动地躺着,好累啊!眨眼好累、呼吸好累,我艰难地摸去洗澡。

水很暖,而我很冰,暖呼呼的水会因为我而变得寒冷。我一点一点地滑下去,当水淹没我时,我突然想到或许跳海是个不错的选择?啊,不行,别人还得打捞,很麻烦的,要是哪天飘到了海滩上就吓人了。

薛凛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提起来:“淹死在自己的洗澡水里?这是什么新奇死法?”

怎么被他一说我觉得好恶心啊?我也没打算这么死好吗!

“我给你2分钟,我在房间等你。”

我四处找吹风机,没找到,我明明就放在抽屉里的。

“把姜茶喝了,我给你吹头发。”薛凛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种神情我很熟悉,那是恶作剧即将成功时隐秘的兴奋与快意。

他估计是在吹风机上动了手脚,又或者把吹风机藏起来故意折腾我要帮我吹头发。

他会故意把我的头发吹得乱翘,对着他一手打造的鸡窝头哈哈大笑。

都这么大了,还那么幼稚,就不能正经点吗?不过,正经起来的话大概也不是薛凛了。

我珉了一口热腾腾的姜茶,薛凛煮的姜茶比外面卖的还好喝,可能是茶叶和蜂蜜的原因吧,或许还有他的独门配比?

我喜欢甜的,外面的姜茶对我来说太苦了,薛凛煮的就刚好。

一杯姜茶下肚,薛凛眼神阴鸷地盯着我,表情阴沉,我没惹到他吧?被恶作剧的是我结果恶作剧的熊孩子还生气了?吹风机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个未知数耶?

薛凛死死地抱着我,用抱好像不太贴切,应该说勒。

我不知道在我喝个姜茶的时间里薛凛的世界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巨变,他这个样子很少见,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他转学离开的前一天。

像受伤的凶兽露出脆弱的一面请求安慰,难以抗拒。

第6章2018年2月20日

2018年2月20日,雨夹雪

这是我上班的第一天,琴行离家不远,我选择步行,早餐店非常热闹,我以前特别爱吃小笼包,馅儿大皮薄吃完再来一杯凉丝丝的酸奶,人生圆满。

薛凛今天起得特别早,说出去晨练,回来带了及其丰盛的早点!坚果、小笼包、虾饺、酸奶,还买了许多蔬菜水果。

我咬着小笼包含糊不清地问:“今天不是到我做饭吗?你买菜干嘛?我待会儿回来顺路就买了,你提那么多东西不累?”

“你做饭太难吃了”,他嫌弃地说,一边把冰箱塞满,“继续让你做饭过不了几天我就会被你毒死!”

我心想,不应该啊!我用电子秤十分严格地按照菜谱做的,难吃不到哪里去啊!哪有那么夸张?

我们以前住一起的时候,两个人谁都不乐意做饭,天天叫外卖。完全不能指望我们放学之后有心情做饭,假期还有周末都是自己做的。

一开始,薛凛做饭堪称黑暗料理界的王,番茄炒鸡蛋壳儿是他的拿手绝活,这道菜已经被我嘲笑了好几年,是他最想删除的黑历史。毕竟他含着金汤匙出生。

后来薛凛做饭倒是越来越好吃了,最大的原因还是他含着金汤匙出生,吃遍美食,他对料理的敏感度绝对不是我能比的。

打开琴行的门,我才猛然反应过来。

昨天他恶作剧的点是在姜茶上,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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