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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停了停。
上官深吸一口气,为了妹妹的幸福,她什麽都豁出去了:“传说,假人参做引吊命效果奇佳,不论疑难杂症亦或奇毒内伤,只要有假人参做辅,药物施於病患效果可倍增。可是,如果只得半颗假人参的话,那麽吊命的效果,也只能达到半程。也就是说就算成功,那人也是一脚在阴一脚在阳了。如果想治其根本,必须将另一半假人参补上。可是,再次的续补,却只能使用与先前服用的半颗同体而出的方能有成效。不知我说的对也是不对,张大人?”
“所以呢?”蓝隐脸上仍然一派轻松,只是不再倒茶,三截手指捏住杯子在空中把玩,那杯子大小不足盈寸,通体碧绿,正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碧血盏。
“我知道,当年黄不红未及时服下的另外半支假人参藏在何处。半支药引的功效毕竟有限,算算日期,如今也快要到期限了吧,而且,看你左耳上那坠子的色泽,他现在的情况有点麻烦吧。”上官紧紧盯著蓝隐的举动。
“那又如何,他死了,我便让害了他的人陪葬就是。”
上官瞬间变了脸色,当初害了黄璃真的人,不就是自己的……“另一半假人参,不仅可以清楚余毒,而且让他恢复之前的记忆。难道你甘心他那样死去?你的一切,他都不会有再记忆起来的一天……”
“上官家的二小姐,”蓝隐缓缓说到,“这麽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最讨厌的事,就是绕圈子吗?我可以帮你做事,不过,你得先把假人参的情况告诉我。”
笑容终於浮现在上官明显松了口气的脸蛋上:“素闻易隐派掌门从不轻易许诺,但是一旦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听说贵门派有一种可以治疗长情藤刺损伤的丹药,我需要一瓶,不,两瓶。另外你要破坏羽妹的婚事,并出手把她从上官家带走,送到她师父倪云师太那里。到时自有人接应。至於假人参的藏处,就在……”不是不知道爹爹对付叛徒的手段,可是为了羽妹,她已经顾不得那麽多。可是眼下,也只有上官浩手中的假人参可以牵制蓝隐,让他为自己办事。
两只上等羊脂玉雕琢的小瓶落入红酥玉手,玉器碰撞发出聆叮的声音。青葱玉指上丹寇莹莹,上官用力握紧解药,梦郎,我会把大家救出来的。等我!
简单打理一下,才要迈步离去,上官的目光不意发现了几案上的碧血盏,只见硬如磐石的器质上,赫然多出两枚极浅的指印,究竟是蓝隐的功力所致,还是他克制之後留下的杰作,她猜不出。只是,这是最後一个碧血盏。今後,再没有完整的了。
“不红!”一退朝,邵燕飞追上抬步离去的黄璃真,急急唤住他。这几日林郁芳一直不理睬他,他也自知理亏,处处让著他,可是今天……
林郁芳回过头来:“邵大人有事?”
“不红!你是不要命了吗,怎麽能在圣上面前说出那样的话!”邵燕飞担忧的走上前,扯住他手腕的手现在还有些颤抖。
刚才在朝堂上,皇上就南征一事问取大臣意见。上意已经很明确,御书房与爹爹昨日就商量好了。决定南下的。可是林郁芳竟敢不顾皇上的意愿直言进谏说上个月营造豪华的花园宫殿已经大兴过土木,本就增加了民生负担。如今正值青黄不接的当口,竟然举兵南下,这样下去百姓会民不聊生的。要求皇上三思而行,回成命。
但是但是皇上是谁?天大地大大的过一个皇帝?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虽然,他不否认,不红这样的胆识与魄力也让他又爱又怜。
回想刚才,林郁芳可算是出尽了风头。她应用黄璃真阅读的书籍於正大光明四字之下,引经据典,舌战群儒。竟是当堂就让皇帝点了头。由此可见,林郁芳的口才还是有的。但是此举也太有失分寸了,亏得皇上圣明!每每喊这句话邵燕飞心中一直不以为然,今次却是真心感叹,真是亏得皇上圣明啊!
林郁芳一把甩开他,後退一步,面无表情,义正辞严:“光天化日,请邵大人自重。”
邵燕飞看著自己被甩开的手,脸色青青白白很是难看,苦笑道:“不红,那日是我不好,我道歉,你消消气罢,莫要再躲我。我……”
林郁芳冷笑:“璃真愚昧,邵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啊?”
两人就站在宫门外僵持著,周围渐渐聚拢起围观的官员。有人开始劝说,七嘴八舌响起些什麽退一步海阔天空,凡事以和为贵之类的。
林郁芳脸皮薄挂不住,一甩袖子,大步离去。却在下最後一层台阶时一阵眩晕,又来了。偏要赶上这个时候!果不其然的落入熟悉的怀抱。却没了力气挣脱。只得由著邵燕飞扶进轿子。
自那日被张秋(蓝隐)摆上一道後,林郁芳心中对黄璃真的妒忌又多了几分,对邵燕飞也失望非常,他怎能只因别人几句话就动摇了心思!而且根据黄璃真的记忆,她确定她和张秋之间是清白的。可是张秋走後,邵燕飞的样子竟然半天都阴晴不定。林郁芳心中气苦,别说根本没发生什麽,就算发生了,你就这麽介意吗?那你昔日那些风花雪月呢?人啊人,为什麽个个那麽自私!
第19章第19章
黄璃真在一旁看的清楚,心中也不禁冷笑: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能百姓点灯!想著想著,竟是控制不住般越发的想笑。哈哈哈哈哈哈!他觉得自己或许是疯了。否则为何心里明明那般疼痛,自己却是在笑呢!他继续冷冷的笑著,心底越笑越冷。灵魂渐渐陷入混沌。
邵燕飞把林郁芳送回府上,亲自服侍他脱了鞋袜,在床上躺好。才在他身边坐下来,握住他的手,只见那手腕又瘦下一圈,心中难过非常,暗恨自己竟然因为那麽几句闲话就怀疑他。握著他的手放到自己颊边不住摩挲,直到感觉林郁芳不再那麽抗拒了,才开口道:“不红,那日是我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就是别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林郁芳与他僵持多日,眼见得邵燕飞眼窝深陷,想是这几日也受了折磨。不禁想到那日他为了与自己在一起不惜以生命威胁邵父。如今见他如此温柔体贴服侍自己,气渐消心渐软,又看他眼中深情款款,疲累一叹,有些话却还是忍不住要解释:“燕飞,我发誓,我没有。”
“我相信。我相信!”邵燕飞赶忙说。
林郁芳见他那副样子,心思突然一转,说:“如果我和他真的有呢?”邵燕飞脸色立刻苍白,想到自己来到这里之前,喜欢得男孩子也是因为自己不是处女而借口抛弃了自己。林郁芳咬咬牙,恨声道:“你们男人!个个都是希望对方还是未经事的黄花闺女,反过来自己天天眠花宿柳,沾花惹草,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