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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吃下去。
这样一来就花掉了半小时时间。但他还得等时明远完全醒了酒之后才能将他送回剧组。楚繁真觉得自己揽了一桩麻烦事上身。
楚繁将车窗敞了开来,让时明远靠着车窗吹吹冷风。时明远就这么缓了半天,再度睁开眼时,他似乎终于从醉态苏醒了过来。
“楚大哥?”时明远看着楚繁,揉着头吃力地想了想,这回总算没有叫错人。
楚繁答应了他一声,转回头仔细地审视他,“现在好点没?还记得自己从哪来的吧?把地址告诉我,我送你回去。”
“对不起楚大哥,还麻烦你大老远跑来……”时明远自责地道了歉,然后告诉楚繁他的剧组所在的酒店位置。
“你现在回到酒店,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今天晚上的事情,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楚繁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开始专心开车。
楚繁留意到时明远映在后视镜里的一张脸,苍白又忧伤,似乎遭遇了极大的打击,被醉意掩盖住的伤心情绪此时一股脑地包围住了他。
楚繁也没有问他今天和秦琴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这件事是属于时明远的伤疤,他是不会去特意揭开它的。
但是时明远自己开口了。
“我本来想把这次戏里的角色让给秦琴的。但是之前那段时间一直没能联系上他。”时明远低声地,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今天我终于能把他约出来,向他解释这件事情,他却完全不相信我……”
“他说他已经找到了更好的途径,会有更好的发展,不会再被我们看不起。”时明远捂了捂脸,声音困顿地说,“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他的,我其实一直挺心疼他,他是个很命苦的人,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到今天,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
楚繁抿紧唇没有说话。他可以理解时明远的想法。在时明远的眼里,秦琴一直是一个单纯并且努力上进的男生,又和他在同一时期进入到大家的视线。这种同期的关系在新人之间类似于一种战友关系,自然会将对方当成自己的行进目标,在意对方的发展和前途。
时明远停顿了一会,又说,“楚大哥,你听说过罗丰这个人么?听说,他是个拥有很多大产业的商人?”
罗丰,楚繁当然是听说过的。这个人家财万贯,手头上有好几个赚钱的产业,而且有一个特殊癖好,喜欢包养小明星。当年楚繁刚出道时,也曾被罗丰盛情邀请参加他的一些私下聚会,但是楚繁拒绝了。秦琴看起来的确很像是罗丰会喜欢的那一类。
所以,秦琴是投靠了罗丰?
楚繁想了想,但是并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只说了句,“我大概知道罗丰是谁,怎么了?”
“秦琴说罗丰会给他铺路,让他过上好日子。”时明远拧紧了眉头,“那个罗丰为什么要帮他真的有他说的这么容易么……”
楚繁将车子转了个方向,语气平静地说,“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你干涉不了的,也不要太较真。”
虽然楚繁自己也是一个爱较真的人,但是他不希望时明远卷进这种事情里,并且受伤。
时明远点了点头,仍旧怅然若失。
楚繁将时明远送到了他所说的酒店,又叮嘱他好好休息,不要多想,第二天好好拍戏。又提醒他如果被任何人问起,就说今天晚上自己曾经出过酒店。
时明远认真地听取了他的话,最后又向楚繁连声道了谢。
楚繁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有些疲惫了。他原想直接回家,又想起严以恒还在等着他。而且严大白还留在严以恒家里。
看了一下时间,刚好过了一个小时。
楚繁不禁有些头疼,回到严以恒家中还得向他解释自己今晚究竟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所以说,谈恋爱就是很麻烦。现在还没开始恋爱呢,就已经让他有些束手束脚的了。
但是严以恒并没有像他意料中的那样对着他刨根问底。楚繁一走进门,严以恒就迎了上来,把他抱住,在他身上抚了抚,然后说: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赶快进来。”
楚繁也没解释说他为了让时明远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从而能尽快醒酒,所以一路上都开着车窗。但是严以恒对他的关心还是让他有些感动的。
他对严以恒不禁有些刮目相看。这个小伙子虽然很年轻,但是还是挺懂得体贴人的,而且一点也不专横。
楚繁刚在心里夸了严以恒几句,又看到严以恒拿着一套干净的洗漱用品走了过来,并且朝他说,“今晚你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楚繁还没来得及拒绝,严以恒又说,“严大白已经睡着了,你不好在这个时候叫它起来吧。”
严以恒什么时候对严大白这么贴心了?楚繁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那我睡客房吧。”楚繁于是说。
严以恒倒也不坚持,微笑着说了声,“好。”
楚繁没有带换洗衣服,所以只能穿严以恒的衬衣和长裤。他在浴室里比划了半天,还是讪讪地接受了严以恒比自己高很多的现实。衬衣的袖口都要扎两截,更别提裤脚了。
楚繁从十八岁到现在已经十三个年头,第一次痛恨自己没能长得更高一些。
然后楚繁在洗手台发现那上面放置着另一套使用过的的洗漱用品,剃须刀,毛巾。这里是客房,按理说不是严以恒在用的东西。
所以楚繁走出浴室时随口问了句,“客房里那些东西是谁的?”
“什么东西?”严以恒正在倒咖啡,抬起脸疑惑地看向他,然后又明白了过来,“哦,你说浴室里的那些?是师烨的。”
师烨?楚繁努力在脑海里搜寻这个名字,他似乎听说过,但忘记了究竟是在哪里听说。
“他每个月都要来一趟内地,在这边他没有亲人和朋友,又不爱住酒店,所以只能住在我家里。”严以恒抿了一口咖啡,又问楚繁,“你要来一杯么?”
“晚上我不喝咖啡。”楚繁瞟了严以恒一眼,又继续问,“师烨是不是你在演唱会上请来的那个嘉宾?”那个混血儿男生,他记起来了。
“嗯,你居然还记得?”严以恒有些吃惊,“他和我认识十几年了,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哦。”楚繁淡淡地应了一声。哦,最要好的朋友。
严以恒愣了一愣,想了想,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他走近楚繁,从后方将楚繁搂在怀里。
“干嘛?”楚繁抬头刚问了两个字,身子就被转了过去,然后被青年的气息一下笼罩住。严以恒的嘴唇带着一点咖啡的香味,在他的嘴唇上轻轻舔舐着,又由轻舔变为细细地碾压,唇舌勾缠,流连忘返。
严以恒离开了他的唇,又将脸贴在他敞开的衬衣领口里,咬住了他的锁骨。
楚繁吃了痛,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