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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东西了。”
楚繁:“……”
楚繁之后找了个借口走到一旁去继续复习思索这问题。路晓倒像是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似的,时常冷不丁地又给楚繁出个主意。
“前辈,送一套高达模型怎么样?”路晓在化妆的时候伸出头来问楚繁。
楚繁无语地看着他,终于回答了,“这是你喜欢的吧?”
“前辈你怎么知道的?!”路晓这时候才真像个十二岁的童真未退的孩子,他吐了吐舌头说,“我哥喜欢的你都给否定了,我只能把我喜欢的提供给你参考了。”
“谢谢你的意见。”楚繁叹了口气,“我已经想到送什么了,你不用再出主意了。”
“送什么?”路晓马上问了句。
楚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即使楚繁对路晓不再那么有戒心,但也没打算和这个小男生成为朋友。一对相差二十五岁的忘年之交,还是太勉强了。楚繁也没有和小孩子长期打交道的经验与耐性。
严以恒的生日日期恰好在楚繁这部戏杀青之后。
楚繁比路晓早一天杀青。这个八面玲珑的小男生,对每一个演员的杀青都表现得依依不舍,却第一次在楚繁的杀青宴上哭了出来。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一一出来安慰他,“以后你们还有机会合作的啊,他又不是再也不出来拍戏了,路晓你别哭啦。”
楚繁被迫在离开之前和路晓拥抱了一下,并且拍了一张合影。
路晓凑在楚繁耳边轻声说了句,“前辈,你等我长大,我还要再跟你演对手戏。”
楚繁简直啼笑皆非。等路晓长大,他可就真的过了半百的年纪了。
陈醒看这一幕看得啧啧称奇,他在开车送楚繁离开片场之后,忍不住握着方向盘发出了一声感叹,“楚大哥就是有魅力啊,连那样一个眼高于顶的小少爷都给降服了。”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楚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说真的啊。跟你拍过戏的人,都好像有点离不开你似的。”陈醒说,“你看严以恒不也是因为跟你拍了一次戏才开始接近你的么。”
楚繁没有说话。
他和严以恒的情份,他并不打算跟其他人分享。包括严以恒藏在洛杉矶那个房间里的那个秘密,他也是要留着自己慢慢回味的。
想到严以恒,楚繁的嘴角不由得向上弯了一弯。
然后他问陈醒,“后天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后天也就是严以恒的生日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了。”陈醒拍着胸口说完,欲言又止地看了楚繁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楚繁狐疑地看向他。
“没,我就是想再确定一下。”陈醒挠了挠头,“毕竟我们对那个东西都不太懂,你要不要找个行家再看看价格是不是合理?除了严以恒之外应当还有很多懂行情的人,比如师烨。”
“不用找他了。”楚繁马上说,“我已经在网上再三确认过了,应该不会错。”
有什么不懂的直接上网查询,楚繁的宅男属性简直展露无疑。
在严以恒的生日来临之前,楚繁把他准备的那份礼物藏得严严实实,一个字也未曾透露。这一次他是一定要给严以恒一份惊喜的。
他只告诉严以恒他在那天定了一个房间,和往年一样,烛光晚餐是必不可少的。
严以恒听他这么一说,已经非常开心了。
哪怕没有烛光晚餐,严以恒只要能和楚繁单独相处,也已经是很心满意足的了。
那一天严以恒早早结束了工作,驱车来到楚繁所说的那家酒店。
楚繁则让陈醒早早布置好了房间,然后在里面静候着严以恒的到来。
严以恒一走进房间就看到已经被心布置过的房间,楚繁吩咐陈醒在房间里布置了气球与拱门,甚至贴上了“严以恒生日快乐”字样的小旗。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房间在给一个小孩子过生日。
严以恒笑着朝楚繁吻了过去,然后抵着他的嘴唇说,“谢谢你这么心设计。”
楚繁听出他话语里的揶揄之意,“你不喜欢么?”
这些摆设都是楚繁在网上搜索了好几个小时得出来的结果。
严以恒勾着唇角笑,“喜欢。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楚繁又弯下腰,将桌子下方的一个包装美的大礼盒拿了出来。
“这个,你一定会喜欢的。”楚繁很笃定地说。
严以恒惊讶地抬了抬眼,他没有想到楚繁还准备了其他东西。
打开礼盒之后,他看到的是一把电吉他。他一眼就看出了吉他的品牌,刚好是他一直喜欢的。并且楚繁购买的是一把定制琴,琴型是他参照严以恒以往的吉他风格所做的定制。
虽然关于吉他的手感和音色他并不了解,但是外观和质地他却是能够拿主意的。
接着楚繁有些期待地看着严以恒将那把吉他拿了起来。
严以恒尝试着调了一下音,然后弹出了一个音符。
楚繁越来越紧张,简直像是交了答卷等待老师评分的学生。
“不错。”终于,严以恒说了两个字。
严以恒没有说出口的另半句是,虽然音不是太准,但是调试之后是能够正常使用的。对楚繁这样的绝对外行来说,买到一把这样的琴已经非常难得了。
“谢谢,我很喜欢。”严以恒轻啄了一下楚繁的嘴唇,微笑着说。
楚繁开心得有些明显,他随后又打电话让服务生将晚餐送上来。
严以恒看着楚繁的这些举动,他靠向楚繁,从后揽住了他的腰。
“你刚拍完戏就忙着为我庆祝生日,辛苦你了。”严以恒抓住了楚繁的手指,心疼地说。
楚繁被他从后抱着,无法转头去看严以恒的表情,只能僵立着说,“今天是你三十岁的生日,理应要举办得盛大一点的,我已经算是偷懒了。”
严以恒将嘴唇贴在楚繁的脖子上,轻轻地吸了口气,“这么快就三十了,我还感觉和你昨天才刚认识似的。”
这大概也是一种情话了。
楚繁却不解风情地纠正了他,“你都三十了,我也快要三十七了,跟你认识的时候是八年前,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差别可大着呢。”之前楚繁认为他自己老了不是一点半点。
“有吗?我觉得还是一样啊。”严以恒将楚繁的身子转了过来,脸也朝向自己,很认真地看了看,然后确定地说,“还是和那时候一样,一点也看不出快四十了。”
楚繁听了差点要吐血。他正瞪了瞪眼,想要给严以恒一点警告,却被冷不丁覆上来的嘴唇轻轻吻住了。
被辗转着吻了一会儿,楚繁也就忘记了前一秒自己在气什么。
“三十岁生日,我可以多要一个礼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