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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的脸,唇勾了一勾,“今日良辰美景,本王就不能跟你说点别的?”
崔洛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关于安王的传闻,她不是没听说过。传闻从他榻上下来的女子,还有被活活/折/腾死的。
“既然王爷无事相告,那我就不打扰了。今日是王爷大喜,王爷还是早些回房吧,崔洛告辞。”她转身要走,安王却是一个箭步就追了上来。
安王喜欢这种扑捉猎物的快///感,那把小/细/腰/捏在掌下的时候,他叹了一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长的很像女子?”
安王将崔洛逼到墙角,紧靠着她背后,又问:“本王的确是今日大喜,可惜今天不能洞//房?你想不想帮本王分忧?”
崔洛的淡定快要功亏一篑了,同样是被碰触,萧翼没有让她感觉厌恶,但安王每一分靠近,她都想跳起来杀人。
“王爷,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外面宾客未散,张首辅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当真想拿名誉开玩笑?我崔洛倒是无所谓,大不了辞官经商,但王爷少了强劲的助力,恐怕会让太子殿下捷足先登。”崔洛定定道。
安王猛然间嗅了嗅她的发香,低低又魅/惑的笑了两声,“崔洛啊崔洛,你很狡猾!但你还不够聪明,你若跟了本王,将来会是什么光景,你自己心里十分清楚。封侯拜相,本王都可以罩着你。本王向来不喜欢跟人嗦,这是最后一次,所以.......你到底愿不愿意?”
他的唇凑了过来,崔洛缩了脖颈,“王爷,崔洛不才,但也不想当床榻之臣。请您自重!”
安王难扫兴,他已经算是低声下气的‘自/荐/枕/席’了,她还不松口?!
腰身被松开,崔洛忙挣脱了他,但她还是站在原地,以一个打成平手的姿态看着他,“王爷,我继兄有下落了?”
安王看着刚要到口的羊羔又逃离了,浑身心的不痛快,“呵!本王不会让萧翼出事,这一次是朱明礼和顾长青想陷害萧翼,不过,你也太小看萧翼了,他一定会活着回来!”
什么?!
是朱明礼和顾长青要......害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12点统一发放哦。
☆、突闻噩耗
萧翼对安王而言还有很大的用处,安王不会拿萧翼的生死开玩笑。
但闻此言,崔洛总觉内心不安,加之萧翼临走之前的那番话,她已经有些惶惶诚恐了。
扪心自问,她不希望萧翼出事,不管是前两世的明争暗斗,还是这辈子他所给的关照,都让崔洛没法忽略这个人。
他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崔洛无心跟安王继续纠缠下去,该问的也问了,再待下去,就是她自己作死了,她转身就走。
安王在背后叫住了她,很明显,他情/欲未退。人越是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垂涎渴望,“崔洛,本王的话依旧算数,你且想好了!”
崔洛冷笑了一声,又像是自嘲,又像是冷讽,“不必了,王爷还是回你的厚爱,我崔洛不好龙/阳。”
门吱呀一声打开,那抹消瘦的身影离开的十分绝决。
安王唇角一抽。
是啊,龙/阳,他曾经还没察觉到自己有这个癖好!
*
处暑一过,秋风送爽,紫荆城也开始凉快了,崔家多了两个孩子之后,原来安静的府邸时不时就有孩子的哭声传出来。
范荆来蹭饭的次数明显增多,总是借着看孩子为由,想法设法的讨好古月。
这一日,他却是单独见了崔洛。
范荆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他今日神色异常,一直在躲避着崔洛的眼神,二人步入书房之后,范荆将门扉合上,“崔洛,我有件事要对你说。是有关萧翼的事。”
萧翼已经几个月没有消息了,范荆又是他提拔上去的,此刻,崔洛愣愣的看着范荆,心头猛然间跳了一下,“你说。”她扶着黄花梨木的书桌,缓缓落座,且坐的十分端正。
范荆已经知道崔洛是女子,这个时候正要开口,竟有些于心不忍。
他从怀里取了两封信笺出来,“崔洛,萧翼去关宁之前,让我保管了这个,他说是等到了时候再拿出来给你看。”
崔洛还是坐的笔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哦’了一声,接过信笺。
范荆见她没有太多情绪变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懂。
“萧翼说你看了这两封信,一切都会明白的。”范荆小心翼翼道。
崔洛摩挲着信笺,封面是熟悉的馆阁体,她认得萧翼的笔迹,苍劲有力。打开第一封信,里面是一块地契。
范荆道:“这是徽州的地契,萧翼已经在那里安排了人,你如果想离开京城,可直接动身,到了之后会有人安顿你。”
除了地契之后,还有田产铺子,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崔洛眼前有些昏眩,这一日来的太突然,吓的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整理她对萧翼的感情,这人就这般吓她?!
待第二封信打开,洋洋洒洒的是一整页的花名册。
范荆一直以为自己对古月的深情可谓天地可见,但与萧翼相比,他还是有所欠缺,这个人是为崔洛打算好了一切了。
他道:“崔洛,这里面都是可用之人。萧翼的意思是,你如果要继续为官,他这些年埋下的棋子都可为你所用,无论将来谁问鼎,你都能有自己的势力,只要你不过分,便可保你一路顺遂。”
范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了。
崔洛很安静,她随意瞄了一眼花名册,又将信封装好,只留下第一封地契和田产,第二封的花名册统统丢入了火盆中,她吹亮了火折子,亲手烧了信笺。
这种东西肯定不能泄露出去。
范荆不太明白崔洛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也搞不懂萧翼和崔洛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按理说崔洛不该这般平静。
范荆产生了错觉,以为她依旧没有听懂,遂又道:“崔洛,萧翼他......路遇流匪,不幸身亡了。近日炎热,尸首保不住,就在关宁附近火化了。”范荆的声音低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好像一大声就会吓着崔洛似的。
崔洛将第一封信笺放进了书桌的抽屉里,又将它锁好,这才抬起头来,“我怎么没听到消息?”她嗓音干涩,仿佛许久没有喝过水了,问这话时,态度有些讨好,像是在确定某件事,又像是希望范荆给一个不同的答案。
倘若崔洛真的是男子,范荆还知道如何面对她。此刻,他真是束手无措。其实,萧翼交给他这个任务时,他还真没想过萧翼会一去不复返。
范荆只能如实道:“王爷担心扰乱军心,一时间还没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