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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仍是面无表情。
但是,一定有什么。
是什么?
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的房间密码锁没人能破解得了。
有一天,中央控制室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男人。
我像其他研究员一样惊讶。
没一会儿,整个中央控制室就被这个男人搅乱了。
也…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多关注这个陌生男人,而是把视线第一时间转向他。
搅乱了他。
我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什么?
震惊。
真的是,震惊。
他何曾震惊过?
我曾以为,说俗点,即使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动容。
我笑了。
就犹如发现新大陆般,那样开心地笑了。
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表情的变化。
震惊,皱眉,像是在疑问,然后平静下来,似乎在思考,最后恢复一贯的冷静。
他的眼里,波澜横生。
周围一片嘈杂,似乎发生了不少事,培养器碎了,x醒了。只不过这些都不值得我转移视线,因为这些似乎都比不上他的变化令我感到新奇。我只注视着他。
他控制住了混乱的场面。
他一直在望着那个男人,最后沉于眼底的,是冰冷。
冰冷。他又何尝冰冷过。
他一直都是淡漠而又疏离。
而冰冷…其实也是一种情绪。
他…在生气?
我笑出了声。
原谅我这样毫不顾忌,因为真的是太有趣了,发自心底的。
你要知道,过去几年只在他脸上看过同一种表情,而却在刚才这短短几分钟内却体验了他的无数表情,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挟持住了男人。在男人身上扎了一针。男人很快睡着了。
我下意识地嗅了嗅男人身上的味道。
啊…这个味道…
不就是混杂进他清冷气息里的那个味道吗?
原来…
不是机器啊。
(下)
我没能打量这个令他动容的男人多久,他就走了过来。
他垂眼,居高临下地望着男人。
我识相地放开男人,男人躺在了地上,面容平静。
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解开了白大褂的第一颗扣子。
衣领微微敞开,一丝不苟的白大褂终于有了裂痕。
而一丝不一样的气味也随着裂痕泄露了出来。
我瞪大了双眼,呼吸顿时变得不规整起来。
这个气味…
是性的气味。
我吃惊地望着他,他仍是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眸。
但是性的气味却越来越浓烈,目标是地下的男人。
我的心脏狂跳,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虽然指向不是我。
我曾无数次幻想他这样的男人,撕裂那层禁欲的外衣,该是何种模样。
我猜对了。
是一种极致的…
性感。
性感得毫不造作,性感得…浑然天成。
我自己对都这样的词组搭配感到可笑。
但是确实如此。
又或者可以说…色情。
连眼尾处都流露出了性的意味。
竟比我幻想中的要性感无数倍。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感受到。
不过大概也只有如此关注他的我才能察觉到他的变化。
我注视着他,体验着他周边散发的气味。
虽然我对他已然没有情感,但是就性的层面来说,我不得不承认,他仍是令我腿软。
会幻想自己是他的目标,现在躺在地下的那个男人才好。
对了,男人。
我转移视线,盯着地下的男人。
我挑了挑眉,他喜欢这样的?
有点令人难以置信啊。
不过,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对于他而言。
男人由于镇定剂的缘故,安稳地睡着,接受不到他传送的,性意味的信号。
我在心里摇了摇头,真是可惜。
这么珍贵的时刻。
如果此时谁是他的目标指向,我相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甘愿臣服。
作为目标的男人却正酣睡。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我感受到他释放的气息正在逐渐敛。
等到差不多都消散的时候,他才睁开眼睛。
给人感觉是恢复到平常的他了,只不过我仍是能察觉到一丝残滞的性气味,围绕在他和男人之间,徘徊不去。
他把解开的扣子重新扣上。
一瞬间,什么气味都没有了。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可惜。
虽然刚才也许只是短短一瞬,但是那氛围仍是足够令人沉迷和留恋。
他倾下身抱起了男人。
什么话也没说,留下一片混乱的中央控制室。
第二天。
他的确是有些细微变化的。
他这样的男人,一旦沾上点性的气味,可能再也无法回到完美的禁欲状态。
不过,观赏性倒是极强,比以前更甚。
有几个研究员战战兢兢地问他上次那个男人是谁,他没有任何反应。
渐渐地,也没人问了。
对于那个男人的身份,我当然是有些好奇的。不过是什么人都无所谓,只要是能给他带来变化就行。
我发现我感兴趣可能还真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变化。
没错,是变化。
我发现他呆在自己房里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而且他的温度在提升,形象点来说的话。
像是有些融化了的冰。
红发似乎认得男人,总是在调笑他。
他虽然还是和以前那样不理红发,但是我从他的神态上能看出,他在听红发说话,因为红发在讨论男人。
他不理红发,红发也不理他,一个人说的起劲,还总是自问自答,自我猜测。
红发似乎也是能感受到他是在听自己说话的。
不像以前,红发自己说着说着就没劲了,因为红发知道他显然没在听自己说话。
这样一种奇怪的交谈方式能持续很久,而且,每天很多次。
可能是因为没人想打断吧,或者可以说,两人意外地,还挺喜欢这样。
前提是,他们“交谈”的话题都是男人。
又过了一些时候,我发现他开始会发呆。
那绝对是发呆时候的神情。
虽然他仍然在准地处理着电脑上的数据,但是我知道,他的思绪飞了。
飞去了哪里,自是不用说。
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他有时候竟会应红发几句。
红发说的更起劲了。
有一次,我听清了他们的对话,他们似乎在聊着食物的话题。
他呆在中央控制室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我觉得他这台机器似乎要变成真人了。
因为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属于人类的温柔。
也许旁人看不出来,但是一直注意着他的我很快就能察觉。
不止是一点点,藏不住,都快溢出来了。
本来我是很以他的变化为乐的,但是他这些时候的变化似乎有点剧烈,让我隐隐察觉到了不安。
果然,事情发生了。
也是我第二次见男人的时候。
男人拖着他。
他受伤了,流着血,三处,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
男人要求放了x,否则杀了他。
我一开始也很震惊,也有点慌乱,不过很快我就镇定下来了,就像其他研究员一样。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