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时非晚做的那衣服
“我的东西自然也是未来世子妃的。”
岑隐听此便忙答了句,算是应了。
“谢谢。”时非晚听到这,也忙回了岑隐一句。
她竟少见的,跟他一点客气也没有,直接受了。而手上,则是又不急不慢的落下了一子。
这赌局就这样说定了。
两位女子相视一看,手上棋子落起来却与之前未有多大区别,依旧不急不慢。
擎王妃见这多了一场赌,瞧得则更兴奋了。但她也不再出声。而岑隐,只是一手紧紧抓着时非晚的手,双目则始终落在那变幻的棋盘上,也一言未吭。
没多会,屋内竟忽只闻棋子落下之声了了,轻轻地,安宁而清脆。
而这片静,则是在不短的一会后,被时非晚突然地一道沁冷之声给打断的:
“郡主,承让,您输了!”
“……”
时非晚此声之后,现场又静了一会。
只是这期间,却是未再有落子之声。
因这会,这盘棋,已经结束了!
“郡主可要记得,你那手抄墨宝。”
静寂中,只听得时非晚忽然又出了一声。
此声之后,房内仍旧有些静。时非晚则是一颗颗的已经开始收拾起了棋子。一边收拾一边道:“好在下完了,不然我可要自动认输了。”
她肚子这会实是饿极了,可不想吃这些核桃了。
“我来。”
时非晚此声之后,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岑隐终于出了声了。他见时非晚在收拾棋子,便也一并收拾了起来。目光落向棋子时,眉眼罕见的呈月牙状,一双深眸竟是晶晶发着亮,且还带着一抹轻笑。
“县主这棋……下得可真有些吓人。”
这会,对面卢子瑶终于应了一声。
过后,她便又叹气道:“是我轻敌,自以为是了,竟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县主原来的困境竟全是给我的陷阱,层层递进,环环相关,中途靠一子翻盘,局势全改,亏我一开始还沾沾自喜呢,实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是丝毫未觉,自己从头到尾其实都在被愚弄中。”
“郡主过誉了,不过是我照搬了书上看到的一种棋局罢了。郡主没见过,我这才敢摆此局引郡主入套。我能胜,不过是全靠搬抄罢了。”
时非晚回道。
“……”
话到此,旁侧,却是忽又响起了岑隐的一声轻笑。他眸子愈发的晶亮,眼底一掠而过的一抹惊艳未有人察觉。只他却也什么也没说,只是视线忽往那这会正诧然的盯着时非晚瞧着的擎王妃瞪了一眼。
“可饿了?”
随后,岑隐侧眸看向了时非晚。
“嗯。”时非晚点点头,
“传饭。”
岑隐听此,便下令道。
“是。”
“县主放心,明儿我就命人将那手抄拿过来。”
卢子瑶听到这,也便忙说了句。
输了棋,她脸色这会倒未见不好看。
时非晚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而正是这短暂对话的功夫,时非晚就见已有婢女端着一盘盘的早点往这边走了来。
“县主,婢子替您盥洗。”
这会婢女香药恰端着一盆水走至了时非晚面前,忽笑着道。
“我自己来。”
时非晚扭头一看,忙道。
接着便低下头来,自己拿出盥中的软巾洗了洗手。而这会,那黑白团子已被她放了下来。等时非晚洗过手再抬起头时,却是已见桌上摆了一小桌的早点了。
只桌旁,除了旁边的岑隐之外,却是已不再见擎王妃跟卢子瑶。
时非晚一怔,“王妃跟郡主呢?”
“刚走了。”岑隐道。
时非晚立马看向了门口。这会,倒是恰就听到了外头轻微远离的脚步声。
“……”
时非晚愣了下,“她们不一起?”
那擎王妃先前不说了半天让她一同用早膳吗?
“母妃昨日都没来过。”岑隐答,“她其实不会留这的。”
“……”时非晚愣。
只岑隐此答过后,她便没再问了,擎王妃此为何意她哪还能不明白。
抬头,看了一眼岑隐,便见他刚乘好一碗热粥。见时非晚看过来,便将热粥往她跟前一递,道:“阿晚要郡主五岁的墨宝做何?”
岑隐以往是唤卢子瑶瑶瑶的,今却是特意改了称呼。
“要来看看。”
时非晚随意回了句。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块软糕蘸着清粥吃了起来。她此时扫了扫桌上所有食物,这才发觉无论是水果还是糕点,全是她昨夜在擎王府食宴上吃得最多的那几种。
而岑隐,因为身上伤的缘故,很多种食物他现都是不能沾的。
时非晚低下头,眸子闪了闪。
“阿晚琴棋书画似乎都学过。”
旁侧,岑隐却是没再问这问题了,只忽却又问道。
“……”时非晚一顿。
只她很快只是埋下头来继续吃着东西,竟似没听到岑隐的这问题似的。
“……”
岑隐见此,哪还不知她有意躲避。遂也没问了,埋头,几口便灌下了一大碗清粥。
他放下碗筷擦完嘴时,时非晚碗中却还剩大半碗。岑隐自也不会催促,只他也没有离开去休息,仍旧坐在桌旁,只静静的候着,时不时的目光会往时非晚身上落去几眼。
“世子。”
不多会儿,时非晚还没放下碗筷。外头,却是有一名婢女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似发生了什么事似的。
“何事?”岑隐问。
“世子,九公主来了。”婢女道:“说是想探探慧安县主的病,还带了御医前来。”
“……”
这会儿刚刚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灌了一大口水的时非晚,哪想忽如其来的就听到这么一句,顿时扭过了头来直盯着那婢女。
“王妃想命人将她打发走。可九公主不走,说是不见到县主,她今儿就住擎王府了。”那婢女这会又对岑隐道。
“……”时非晚在旁发懵。
过会,她自己问道,“公主要见我?可知她想见我做什么?”
她是真懵!那九公主怎么阴魂不散呢!她们有关系吗?怎地莫名其妙会来找自己?
“九公主带了御医前来,应是想来给县主治病的。”
那婢女忙过后又道:“九公主还带了两样东西来,说是要顺道献给世子的。”
“拿走,不用拿给我看!”岑隐眸一沉,冷冰冰的回:“也不用理会她,随她任意闹,阻她不许她打搅县主便成。”
能如此对待一国之公主的,君之下只怕也就这位素来以“目中无人”处事的擎王府世子了。
时非晚唇角抽了抽,却是忙道:“东西呈过来看看也无妨。”
“是。”那婢女一听,悄悄看了一下岑隐的神色,见他听此没再反对,忙便应了声是退下了。
但她很快的,又进了来。只进来时,手中却是多了一托盘。
至于那盘中装着的东西——
时非晚瞬间心愕!
看清那托盘中的东西时,心中瞬间泥马儿奔腾额上则有数万只蜜蜂忽嗡嗡嗡的直飞起来!
丫丫!
那是什么?
那不就是那件衣服吗?
她给岑隐做的那件衣服!
是的!
没有装盒,叠整齐放在托盘中的东西,此时是真能能让人一眼就看到。
而时非晚一看过去:素色的布料,别致的绣画,蓝色的边角……
这不是她给岑隐做的那件衣服还能是什么?
昨儿弄丢之后她便没去找了也懒得理会。
而现在——
那东西,就躺在婢女举着的托盘中!
除了衣服之外,上边还放着一叠宣纸,也不知里边写了什么。
“世子,这都是九公主命人交给世子的。”
那婢女这会已将东西呈在了岑隐面前,丝毫未发觉时非晚这会眸中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