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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蹦起来:“宫里有老虎有鳖?你爹我他妈年纪大还不至于老糊涂!”
陆阳佟皱眉头:“怎么没有,打的是我捉弄的也是我……”
陆罄竹:“……”
“你平日搁家里跟我威风凛凛的,怎么这会儿不成了?”
陆阳佟也才六七岁的样子终究还是小孩子,一听他这话憋了一天的眼泪顿时狂飙了出来:“我怎么敢啊,他是太子我是什么?爹你不也说了,做奴才的受了委屈就该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嘛!”
眉眼落了些倦怠,陆罄竹伸长了胳膊将陆阳佟抱进怀里,一面摸着他脑袋上的的红痕,一面安慰道:“没事儿,有时间我去和王爷再说说情,爹到时候帮你教训回来。”
陆阳佟却揪着他衣服埋脸在他怀里,闷声道:”你不是不喜欢孟叔叔么?干嘛还要去理会他!”
陆罄竹没说话。
他的确不喜欢,可做人身不由己,他既然注定要做孟聿的狗,那主人的喜怒哀乐便只能由他受着。
第2章○二
“太子怎么了?”
侍从道:“太子说他挺喜欢陆家那小子,所以想他做舍人……”
孟聿轻笑出声:“太子少不更事,难道你也不懂事?”
侍从一抖,有些不安:“那王爷的意思是……”
“遂了他吧。”一手拨弄着瓷盏,看着温水渐凉,孟聿又道:“陆罄竹呢?”
“昨日您不是准了他去金乌山么?
眉宇微蹙,有些不快:“我什么时候说了?”
侍从:“……”
似乎是习惯了孟聿的喜怒无常,侍从弯腰:“那卑职去命人捉他们回来。”
孟聿却一扬手,淡淡一笑:“不必,我亲自去。”
金乌山之所以是金乌山是因为背靠西面有座宝塔,宝塔一旁有个和尚庙,名为宝塔寺。
而每日太阳落下时,那轮圆日远看便像是把宝塔寺整个围绕了起来,金乌当照,流光璀璨,至此取名金乌山。
“你每年都要来这儿,存的什么心啊?”
陆阳佟一如既往的爬到半山腰就不愿动了,陆罄竹在后头推他,昨日受了笞刑,今日还没好全便又爬山登顶,其实他也不怎么好受,无非就是痛。
汗水顺着鼻梁滑下,陆罄竹伸出袖子揩了一把,骂骂咧咧道:“老子上香不成,还不是为了你祈福!”
“切!”陆阳佟一撇嘴:“整天为了我为了我,你就少装什么慈父了,还不是忘不了那什么娄将军!”
“佟儿说的是真的?”
后背猛地一僵,陆罄竹捂着脸没说话,一旁却有人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陆罄竹身子一顿差点儿跪下来。
孟聿那张脸无论何时看都俊美的过分,只可惜在陆罄竹看来和那青面獠牙的恶鬼像不相上下。
“孟叔叔!”陆阳佟像是没察觉到陆罄竹的异常,连忙扑了过来,一把拽住孟聿的袖子:“你怎么来了?”
孟聿微微一笑,摸了摸他脑袋:“我随你爹来的,几日不见,我想他了。”
说着不顾光天化日之下一把搂住陆罄竹的腰身,让他靠在自己身前,缓和了力气。
陆阳佟虽然不大到底是知事的,嬉皮道:“孟叔叔真好,只可惜我爹这么个木纳不懂领会!”
陆罄竹僵着身子没敢动弹,此时屁股上的火烧也顾不得,注意力全集中在孟聿搂着他的那只手。
“走吧,你不是要上香么?”耳畔一阵湿热,孟聿几乎是毫不力的携着他上了石阶,又让一旁的侍从背起了陆阳佟。
到达登顶时,此时的落日融金,美的无法言语。
金殿列前,叱咤罗宇,古刹宝光一现,福泽天下万世。
那身穿布衣的老和尚与陆罄竹熟识,每年仲秋时节陆罄竹总会惯常来祈福。
行了点头之礼,又挨个拜了这大小十殿,陆罄竹下肢早就没了知觉。
“累么?”身旁的男人侧首一笑,一把揉上他腰身,顺着腰带往下滑,滑到最后陆罄竹忍不住闷哼出声,连忙抓住他的手:“王爷,这佛门圣地……”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心里若有佛,又何必害怕身染污秽……”
没了往日那股子登天的劲头,陆罄竹此时像滩软泥,几乎苦笑:“王爷饶了我吧……”
孟聿依他所言,冷笑一声放开了他,陆罄竹没了钳制勉强站稳了身子,孟聿却对着侍从吩咐道:“今晚尚不回去了,让大师帮忙准备两间禅房。”
他话既已出口,必然覆水难。于是陆罄竹只得服从,一同吃了斋饭,便回了禅房。
两间禅房,当然是他和孟聿一间,陆阳佟这小子一向识眼色,在孟聿微微一笑下便心领神会的拉着侍卫关门退了出去。
方才还笑意吟吟的男人倏然换了脸色,完美地诠释了一番何为翻脸胜比翻书快。
“你该说说了,娄将军怎么回事?”
陆罄竹站在一旁没出声。
孟聿却挑眉看他豆腐渣一样的脸色:“他死了这么多年了,终究阴魂不散。”
说着一拍桌子,案几上的茶杯倏然飞起,指尖一点,直接飞向陆罄竹的膝盖骨。
陆罄竹不闪不躲,硬生生被砸的跪在了他面前。
孟聿却走向他的背后,一手捏着他下巴低语道:“你不是说过,跪天跪地跪父母么?怎么这会儿这么老实,肯跪我了?”
“……”
“娄寄名若是还在,说不准现在尸骨无存的就是本王。”
孟聿微微一笑,伸手撩起了他鬓角落下的细“只可惜,你们杀不了我……”
手指缓缓下滑挑开了衣襟,陆罄竹咬着牙没出声,那两根手指却一点点地下滑。直到最后他半果着跪在地上。
视线落在那素白的肌肤上,孟聿住了手:“你说过这里是佛门胜地,所以本王不动你。”
陆罄竹刚要松口气,孟聿却勾唇道:“你自己来吧。”
“……王爷何必为难我。”陆罄竹不怕死的来了一句,侧脸上很快多了个五指印。
嘴角渗出鲜血,他低低咳出声。
“我再说一遍,别把自己当人。”孟聿看着他坐回了床榻上:“你不是不喜欢屈居人下的滋味么?我让你自己动手,你何必和我道委屈?”
没再出声,不久,低低的喘息声在耳畔萦绕,仿佛最为婉转动听的琴声妙音。
孟聿半眯着眸眼,手指在案几上一下下的敲着,看着眼前的人汗湿脊背,晶莹的汗珠顺着肌肤上划过,又渗进脚下的地砖里。
“好了。”孟聿懒散出声,看着陆罄竹一脸菜色的讥苦样大发慈悲:“我饶了你,衣服穿好。”
“谢,谢王爷……”几乎不成语调的声音有些颤栗,陆罄竹伸手套上了衣袍。
“有什么要求么?”
陆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