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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立尧徒自坐下:“来的可真是时候,可惜,晚了七年。”
女人似乎有动摇了,她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像我还是像你爸……”
“你没资格提我爸!”左立尧令色道,随手带起的风正好将支票拂落在地:“安夫人你只是安夫人而已,也许你现在觉得地位稳固了,就开始想要弥补你那可怜的过去,可我不一样,我只想好好过我自己的日子,并不想要有人给我强行加什么亲情戏,所以你还是省省,更别试图这个时候来改变我什么。”
安静之的嘴唇微动了动,再抬头已经俨然是她最擅长的贵妇模样:“方云那种女人也值得你这么大周章么,区区一个久深珠宝行,你就轻易动用商会里的人脉,你现在的确是平步青云无敌手很厉害,可是有多少人没日没夜地盯着你,等你下台,就好像今天的林家一样,你仔细想想吧,那个女人就算落水了,也依旧是一只难缠的狗。”
左立尧没心情再跟她辩嘴,但安静之的这番话确实提醒了他,整整一个白天了,方云还没跪到他面前来求情
他微睨着地上的纸票,听着安静之五厘米高的鞋跟越走越远,直到她真的走了,嘴角忽然勾起一股耐人寻味的笑、有意思啊。
去学校的车内,玄白露竭力克制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却连前面助手都觉得不对劲了,回头安问:“玄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左立尧的得力助手,等于是跟他干大事的,还要来送她回学校,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么?
助手欲言又止,回过头看着前方不再说话。
玄白露又进入了沉思
【宝贝儿,我爱你。】
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这句话的,既像是随口而出,又像是真的很爱她很爱她一样,至少在那一刻,像是这样的。
在玄白露的心中,爱=毁灭,爱=万劫不复。
好在她表面波澜不惊实际心里激起千万层浪就快要抑制不住那三个字的回应之时,现实的冷水比她的忍耐要有用的多,从左立尧接到电话后的一系列反应,已经电梯门双双开关之时她闻到的带有侵袭感的香水味,隐隐看见的那个人的背影,那是个女人,左立尧大咧咧地带着她出入各种场合,却唯独要避着那个女人,更甚至还要带那个女人回家。
天与地之差的待遇她自然不会认为对方跟自己一样只是个被包养的人,可是说到底,那句我爱你,只是冲动了、做爽了,才脱口而出的罢。
这么想着,她那微到几乎没有的负情绪即刻便恢复了。
名为玄白露的人生,唯一需要的是一直一直摆正好自己的位置、而已。
第二十七章:对她有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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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时候早已红霞不再,天是很黑,玄白露打发走左立尧的助手,随意的找了个比较安静的草坪坐了会,硬磨蹭到宿舍大妈拉铃了才回去睡觉。
沈圆圆八卦的心不止,从被窝里探出头便问:“你没事吧?今天许利晴也太凶神恶煞了一点,你又不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们都不好出手帮你啊!”
“没事。”玄白露爽快地挥了下手,也不知是今天许利晴在左立尧公司里吃的憋让她后知后觉的大快人心还是怎样,突然就想喝啤酒了,她走到萱萱的床沿边拉了拉那粉红的被子:“你还有存货吗?”
萱萱正玩着ipad愣了一下,沈圆圆立刻爬了过来:“没事,今天不查寝,给她吧。”
玄白露得到了一瓶啤酒,但她只喝了一半,另一半给沈圆圆消耗。
沈圆圆不肯轻易放过这道谜题,就差跟着她进浴室:“宝宝你就说给我们听好不好,那个左,我查了下,左立尧,你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你们真的在谈恋爱吗?”
“不是,”玄白露淡淡地笑了下:“他包养的我。”
沈圆圆&萱萱:……
二人狐疑地打量着她,最后还是萱萱先开口:“你不会是觉得那个男人很有钱所以给了你一点就叫包养吧?事实上男女在交往的时候,只要真的是互相喜欢是愿意为对方做任何事的,不信你问圆圆,她和她前男友在交往的时候,男的也给买包包鞋子当礼物还发了很多红包啊!”
萱萱同时还在想,看来她的直觉果然是没错的,白露是真的有男人了,一般人可能看不太出,但她们住一个宿舍的,身体上一些小细节的变化只要细心一点还是很容易就能察觉到,白露最近,似乎很滋润,乳房变大了不说,连带着走路样子都多了一股韵味。
“不用为我挽尊啦,因为我自己根本就不想谈恋爱,他又刚刚好在那个时间说包养,我就点头了。”
“白露,”上铺的萱萱忽然有些镇重的语气:“我知道你对名声这东西向来都不太在乎,但是那可是许利晴,如果她知道你们是包养关系的话,肯定会把事情闹得很大的,另外我还听说,你和那个林景深、曾经交往过?”
“过去的事了。”玄白露气势为虚,她拿起衣物准备去冲洗一下身子,脑子却回味着下午左立尧对她说的话,他是想拾许利晴么?
夜不能寐的人何其多,左立尧就是其中一个,还要包括他的助手。
深更半夜了,助手还在陪着左立尧下棋,对面穿着睡袍的男人完全不知困意一般把后路都堵死,最后来了个大反杀。
左立尧赢了,可他的心情还是不甚愉快。
“真是,早知道就不让你送她回学校了。”
“左总,”这么多年,左立尧早就变成董事长,可助手还是用当初的这个称呼叫他,“您对玄小姐,似乎有些过了。”
“什么意思?”
助手又低头不语,夫人每次出现,左总都要郁闷上好一阵子,且只是一个人郁闷,每到这个时候,不管是女人还是别的什么,统统都变成了累赘,事实上左总是希望夫人能够提出来家里看看,哪怕和他一起吃顿饭也好的,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单纯的想法被物化的那叫一个渐行渐远,其实夫人的抱负,比左总要严重太多。
“如果您主动留夫人吃饭的话……”
“你在可怜我?”左立尧一歪头矫正了下酸痛的肩颈,周身顿时邪气满布,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他信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