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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意外
“咳……咳咳……”
本应空寂无人的暗巷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咳嗽,似乎是感冒了,天气转凉,穿上了厚实的大衣,毛绒绒的兜帽戴了上去,盖住了男人半张脸。
天色渐暗,男人身边的小弟提醒道:“犬哥,你放心去圆,这里有我们。”
地上几人呻吟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黑犬站起来,用低哑的嗓音道:“别累着了。”
“不累,不累。”
小弟们纷纷目送黑犬,地上传来难听的嚎叫。
“叫个屁叫!他妈的敢碰三狐会的omega!我看你是活腻了!”
啪!啪!啪!
几棍子下去,呻吟变成了死寂。
黑犬走出暗巷,往圆走去。
这一带僻静,因为这里的任何设施不对外开放,只为白狐一人服务而存在。
白狐是黑犬的老大,三狐会的会长,也是黑犬的好兄弟。
白狐手下的人可以在此地吃喝玩乐,以及办事。
所谓的办事,是指三狐会下派的任务,三狐会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杀人报仇,放高利贷,逼人卖淫,什么都行。
黑犬负责催高利贷,他从小就长得魁梧高大,站在操场上放眼望去,没有一个比他高壮的,在学生时代是个鼎鼎有名的大哥人物。
他也凭借着这一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当了拳击体育特长生,上了个最好的学校。
白狐有个未婚妻,也是黑犬的挚友,外号叫小松鼠。
小松鼠留着一头漂亮蓬松的栗色长发,为人可爱开朗,也只有她能对白狐生气,让白狐哄着。
黑犬也是对小松鼠宠爱有加,只要小松鼠说不可以这样做,黑犬就会无奈的放弃。
三人从小玩到大,是最熟悉彼此的朋友。
在青春期,白狐最先显露出alpha的特征,许多oemga争先恐后的追求白狐,希望能与他成结,而白狐则拿出小松鼠作为挡箭牌,说小松鼠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
小松鼠之后显露出omega的特征,也让所有人退却,他们两个郎才女貌,青梅竹马,哪里还有插足的地方,再说了,要是对小松鼠不满,说不定还会被黑犬给揍一顿。
白狐和黑犬一直保护着小松鼠,相伴于左右,直到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小松鼠死了。
尸体没找到,只看见小松鼠的一只断手,手指甲上面涂了她最喜欢的指甲油。
仇家是贩毒的,为了报复三狐会毁了一桩国际大买卖,把小松鼠抓走,听说那只断手上还有很多伤痕,估计死前受了许多苦。
两人把仇家的老窝端了,从头目口中得知,小松鼠的尸体已经搅碎,一点不剩的丢到了海里。
黑犬和白狐连尸体都看不到了。
最后下葬的时候,棺材里只有一只手。
“干这行都这样的,生离死别是常事。”会里的几个朋友安慰黑犬。
“没保护好她是我的错。”黑犬喝了一杯酒,“我没脸见白狐。”
“会长不会怪你的,他现在最相信你,怎么会罚你呢。”朋友们如此劝说道。
但黑犬有着深深的自责,尽管给小松鼠报了仇,可是小松鼠回不来了,活着的人该怎么办呢。
白狐已经呆在弓场两天了,没有去圆露过脸,底下的人骚动不安,询问着白狐是不是不管三狐会了。
“白狐那边,我去安慰。三狐会还是要正常办事,听到没有。”黑犬吩咐下去,便去了弓场。
黑犬出马劝慰白狐,众人终于安心。
在白狐放手三狐会的第六天,他终于回到圆。
第二章青梅竹马
在白狐放手三狐会的第六天,他终于回到圆。
三狐会的文件堆满了桌面,底下的人难以下决策,全部在等待白狐。
小松鼠距离死后已经半个月,三狐会一切顺利,生活还是要继续。
黑犬打了个喷嚏,从外屋走进来,脱了大衣挂在衣架上,自己拿了杯酒,穿过一道道门,才看见那个站在庭院中的男子。
男子有一头柔顺伏贴的头发,两只眼睛像狐狸一样细长优雅,唇瓣如同粉嫩的花朵,像是古典画里的美人,一身白色西服,笔直优雅的站在庭院中央观赏冬日里难得的梅花。
“今年的花开得不错,黑犬,你要不带一点回去摆着?”白狐道。
“不用了,我这种人带回去也只会浪。”黑犬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最近他总是很困倦。
“晚上一起吃个饭?”白狐走过来,知道黑犬生了病,关上落地窗。
“不都是一起的吗,干嘛?”
“这个人,晚上之前带过来。”白狐指了指桌上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医生。
黑犬下了照片,闻见厨房里有他最爱的糖醋排骨:“哈!来得正是时候!”
白狐端出来,笑道:“特意叫人做了送来的,尝尝。”
黑犬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往嘴里送。
白狐正吃得津津有味,却看见黑犬像是反胃,捂住嘴巴,放下那块排骨。
“怎么了?”
“生病了什么也吃不下,没事。”
“鉴别中心?犬哥,这是个妇产科的医生呀。”手下的光头小弟笑嘻嘻道,“会长该不会又有了新……”
黑犬瞪了光头一眼,光头就不做声了,剩下几个人也不敢大喘气,不知道黑犬为什么心情不好。
黑犬带了四五个人,没想着大闹,进了门就有几个人围上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黑犬低头看着他们,面色阴沉如同阎王,对方人多,十几个动也不动挡着。
“兄弟,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为首的男人活动着拳头。
“滚。”
“不行啊,咱们这里还有很多孕妇呢,你带这么多人进来,万一吓着了怎么办。要打,咱们出去打,等会儿有人流产了可不止一条人命了。”
天空下起了雪,一片片落在黑犬肩上,他咳嗽了两声,脚边是别人的一滩血。
对方人多,打得久了一些,他的小弟也都倒下了,最后只剩下他还站着,他也不是完好无损的,脸上腿上都挨了打,不过大部分都是他在打别人。
畅通无阻的找到了那个医生,黑犬送她到了圆,她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站在白狐面前,黑犬正要离开,白狐说不用了。
“这事有关于小雪,我想你也应该去了解这件事,而我,也想亲自知道真相。”白狐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沉稳而平静,”你帮殷代雪做的鉴定?”
殷代雪是小松鼠的本名。
“是……是的。”医生哆哆嗦嗦才回答出来。
“几个月了?”
“两个月了……她……她吸了毒,想要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