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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要饭的。
李姐儿心中憋气,怨道,谁瞧上谁了,人家也不是要饭的。
这话被买包子的尤二郎听见,打趣道,咱们李姐儿看上哪个要饭的了?你二哥我充了媒婆,给你说和说和。
李姐儿恼羞成怒,将屉笼盖了,骂道,不做你生意,包子都堵不上你的嘴。
那尤二郎赶紧讨饶,才就此揭过。
。。。
顾君哪舍得吃那两个包子,揣在怀中捂着,到得家中给陈致敬吃,包子还是热的。
32.
袁帝一死,陈之敬是癫过几日,复又清明,不再提出塞的事情,只是时常郁郁寡欢。
那皇榜不曾撤下,他二人终是不敢涉险,躲在这山中废屋,好似世外之地,过起安逸日子来。
打柴换不了几个钱,买了米面,所剩无几。
不下雪的日子,顾君时常捉些野鸡野兔,拿到集上去卖,卖不掉的,夜里拿回来与陈之敬吃了。
待风雪又来,只能困在屋中,喝些米汤。
他二人夜夜寒冷,同塌而眠时总是相拥取暖,晨起时顾君伸手来弄,陈之敬初时有些推辞,怎奈山中寂寞无事,久了也就随顾君去了,互相抚慰一番。
这二少爷经人事之后,周身丫鬟通房不断,连自渎也没有几次,每每耐着性子给顾君摸一摸,顾君便浑身战栗,满足至极。
陈之敬见他这样子,也觉得有趣,遂不再推拒。
这日伺候陈之敬沐浴,顾君又惦记起那事来。
说是沐浴,也不过是找了个大点的木桶,坐在其中,水只能漫过腰际,顾君烧了许多热水,蒸的屋里也热气腾腾,很是温暖。
擦身之时,见陈之敬腰间旧伤,心疼地不住抚摸,陈之敬正洗的舒服,只觉背上落下密密细吻,便知顾君性起,心念一动,随即爬上床铺。顾君见陈之敬突然离开,心中失落,转头看去,只见陈之敬浑身赤裸,靠在被褥上,冲顾君缓缓张开双腿,抚摸着自己下`体,眼神玩味,微笑地盯着顾君。
昏暗屋中,火光缭绕,陈之敬雪白的身子,乌黑的头发有些潮湿,漫不经心搭在身上,同样漆黑的,还有下`体浓密的毛发。那暗色东西从中翘起头来,在陈之敬一双玉手中颤颤巍巍,不住晃动,已是半硬,直指着顾君。顾君咽了咽口水,爬上床边,下巴一暖,却是陈之敬手指伸来,捏住他的下巴,便是暗示他用嘴来含。
顾君似是入了魔,眼神也痴了,被那手指引着,狗一般跪爬到陈之敬胯下,张开双唇,将那膻腥之物叼住,细细舔了起来。
下`身啧啧之声不断,在寂静的屋中很是突兀,陈之敬享受极了,背也弓了起来,闭紧双目,轻声呻吟,弄到乐处,忍不住咬住下唇,慢慢抱住顾君的背脊,摩挲起来,却见顾君一手伸在自己裤裆之中,动个不休,知他也正在快活,索性俯身将手探入顾君裆中,只觉触手轰热,当即被顾君的手掌捉住,按在那团软肉上,手心手背皆是炽热,十指交缠,一起揉`捏。
快要泄身之际,也顾不上这许多,随即抽出手来,死死抱住顾君头颈,直往下压,交代在顾君口中,餍足不已。
可怜顾君还兀自硬着,陈之敬已是卧在床上,仰着脖子,爽利的胸膛起伏,不愿动弹。
白玉横陈,胸口两点粉樱,随着喘息在顾君眼前晃动,引的顾君口干舌燥,趁陈之敬意犹未尽,爬上陈之敬身子,抱住陈之敬的屁股,硬硬的下`体在陈之敬腿根不住摩擦,那处皮肉被他舔的许久,仍是湿润,顶动之时,别有一番乐趣。
陈之敬只觉二人腿间黏热烫,被他的硬物蹭的又是性起,臀肉握在此人掌心甚是温暖。
不多时,顾君便死死抱住陈之敬下`体,在他腿间泄了出来。陈之敬头一次被个男人抱着屁股泄在身上,心中忽感异样,抚摸这人消瘦肩膀,只觉顾君压在自己身上颤栗不休,许久才平息下来,又觉好笑。
33.
且说那李姐儿与顾君混的熟了,时常送他几个肉包。
顾君这日打了只肥硕野兔,兴高采烈给李姐儿拿去,权作往日谢礼。不曾想这李姐儿见不得杀生,不敢料理,顾君索性借了厨房,将兔子宰好,放血剥皮,斩去头肚,洗涮干净,又给李姐儿炖在锅中,一时间后厨肉香扑鼻,引得店外之人频频探头。
李姐儿甚是高兴,请老母出来,蒸了好些馒头,留顾君一道吃肉。
李家老母见有大肉吃,看这顾君也顺眼几分,她一个贫民老妇,只是半生困苦,一个人拉扯女儿,嘴上才厉害些,这日高了兴,索性将顾君荐到一户吴姓人家做帮厨。
这吴家做的是倒卖生意,手下走商无数,在梁家镇也算是个大户。
时常做些宴席,犒劳帐房掌柜,人手不够,便要从外面请些手脚麻利的妇人来帮忙。
李家老母年轻时便为了多赚些银钱,总去帮衬,如今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便推了去。
顾君自小在山寨后厨混迹,对这大锅饭菜轻车熟路,跟众老妇一道腌肉择菜,从不扭捏,劈柴生火,力气又大,很是勤快能干,虽不善言辞,却引得众人喜爱。
银钱日日结算,顾君攒了几日,给陈之敬买了双厚底棉鞋,袄子新衣,还剩下许多,经过集上,想起陈之敬在京城时便喜欢吃些糕饼,数出几文,买了些豆糕,欢欢喜喜拿了回去。
陈之敬吃了几口,叹道,这豆糕甜的腻人,不要也罢,若是有余钱,买些话本与我,我好打发日子。
神情之间,极是落寞。他不暗尘世,哪知书卷纸笔之贵,顾君根本买不起。
顾君却心中暗忖,是我疏忽,自己下山讨生活,周身热闹,忘了少爷每日一人在山中孤寂,连个说话的人也无。
陈之敬未听顾君应声,转头去看,见顾君低了脑袋,神情低落,再看这人,身上还是单衣,锁骨露在外面,消瘦可怜,心中便后了悔,暗道,这人好意买糕饼新衣哄我开心,我却顾影自怜,伤他一番情意。
想到此处,脱下新袄给顾君披上,温言道,你日日在外奔走,身子冻病了可怎生是好,话本什么的,无用之物,买些菜蔬才是更好。
顾君鲜少得他眷顾,见陈之敬亲自给他系好衣带,一颗心肝乱跳,只觉当下死了也甘心。
次日出门,还是穿了旧衣,将那新袄子盖在熟睡的陈之敬身上。
陈之敬醒来已是正午,见身上的棉袄,又气又笑,心中酸涩,又是疼惜。
穿戴整齐,踏了棉鞋,去檐前屋后转了转,见冬日阳光正好,山中静悄悄的,积雪不绝,枝头挂冰,晶莹剔透,心情有些大好。
走的远些,风景开阔,北风清冷,身上厚衣暖和,也不觉得寒冷,风拂发梢,很是惬意,忽而见到那日二人遇险的冰河,愣了一下。
想起那日以为顾君落水丧命,自己一人站在冰上之绝望,心中余有戚戚焉。
临河而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