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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他的脸颊:“白臻,白臻?”
见白臻毫无反应,宋亭想了想,又低下头试探著唤他:“小臻,小臻?”
白臻的神智早就混沌了,他的身体已经痛得不似自己,明明眼睛睁著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好多次他都觉得自己疼得快死了,但却一次又一次从更为巨大的痛苦中惊醒过来,好容易,有人用十分熟悉的称呼唤他──小臻。
“哥……”白臻嘶哑的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呼唤,他的嘴角牵起一个极浅的笑,拼尽全力抬起手,抓住来人的衣角:“哥……你来了……”
说完这句话,这回他终於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那一笑和那声几不可闻的呼唤,让宋亭心中莫名的一软,他俯下身虚虚的抱著白臻,然後在他耳边轻声安慰道:“没事了,睡吧,睡吧……”
“哥!”宋冉看著白臻的样子真的急了,连忙问他哥:“他怎麽样了?会不会死?怎麽办?怎麽办!我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要不赶紧把他送回去?!”
宋亭想了想,站起来摆摆手:“他这样回去,白家一定会恨死宋家。”
“这样吧,”宋亭脱下西装随手搭在白臻下体,然後招呼手下:“找医生来,把他送到我那儿藏好,这事谁也不许外传!那几个人,先送到外省避避风头!”
白臻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後。他还是浑身都痛,脑袋也疼得要炸开,一时恍惚,居然不记得发生过什麽。他依稀记得哥哥来找他了,可睁眼看看四周,却是一个十分陌生的房间。这时门一开,一个女护士和一个男医生走进来,也不说话,直接掀开他的被子、分开他的腿,医生带著口罩,面无表情的说:“换药。”
“不……不要!!”白臻大叫起来,只是嗓子发出的声音低,几乎没什麽效果。他又试著挣扎,但可惜双腿被那女护士按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那医生帮他清理伤口,重新换了药,他疼得眼泪都下来了,浑身都在抖,但两人丝毫反应都没有,继续熟练而麻利的做著自己的事。换好之後,女护士又拿出新的一瓶点滴帮他扎好,然後两个人再默不著声的迅速离开。
“啊……”他们走後,白臻一片空白的脑海中,逐渐出现了之前的画面,他满身的痛怎麽来的,他下体的伤怎麽来的──
“啊──!!”他拼命大叫起来,一把扯了针头,手一挥就把支架药瓶都砸到地上,还好药瓶不是玻璃的,要不非得伤到他不可。不过即便如此,动静还是够大了,门一下子再次被打开,宋亭冲进来,看著地上的狼藉也恼了:“白臻!!你干什麽?!”
“白臻……”白臻茫然的看著来人,喃喃的低声道:“我不是白臻……”
宋亭皱皱眉,不耐烦的挥手叫人来拾,又说:“你不是白臻,那你是谁?!”
“我……我谁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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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部分会写写臻叔和宋家大哥的当年,没兴趣的可以跳过……
但是我挺想写的,呼呼……
白家的珍宝80沈沦3(全)
对於宋亭而言,什麽样的人他没见过,什麽样的肉体他得不到?他有钱,还有的是有段,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不管男女,只要他看得上眼的,到最後没有一个不服服帖帖。他名下还经营著一家全国都闻名的会所,像强奸轮奸这样的戏码,他也早见惯做惯。也见过性情刚烈不屈不饶的,但大部分人最终还是认命。只是白臻跟别人有些不一样,他安静得过了头,那天醒来说自己不是白臻之後,就再也不听他说一句话。宋亭也忙,没空理他,只叫人把口风把紧,绝对不许泄露半句出去。过了几天,手下跟他报告,说白臻不吃不喝,病也没起色,问他要怎麽办。
怎麽办?他也觉得头疼。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迟早白家会知道,有再大的理由也是宋家理亏,可就算自家弟弟做了蠢事,总不能让他给人低头,做哥哥的也得给他担著。
宋亭白天抽了空去看白臻,见他果然半躺在床上,人都快虚脱了,就是不肯吃东西。挂的水也被他一次次扯落,手背上尽是针眼,肿得老高。宋亭坐到他床边问他:“你想找死?”
白臻瞥了眼宋亭,皱了皱眉,没说话。他只觉得这个人眼熟,可究竟是谁却吃不准。醒来之後都是陌生人,最初的惊恐过後,他很快平静下来。最糟糕的已经都发生了,还有什麽事情值得可怕?
看著他那样子,宋亭一肚子火,居然还有人敢给他白眼,当下一把抓起他的手,恶狠狠的说:“要找死随便!别脏了我地方!你要真想死明天我就让人把你捅烂了,再扔白擎办公室去!”
话是说得相当难听,不过宋亭的目的只是让他吃饭。白臻愣了半天,还真乖乖拿起碗,开始喝粥。只是力气不济,手都在抖。宋亭见了端过完拿起勺子喂他,见他低著头乖乖张嘴咽了,才又笑道:“你倒是面子大,我亲弟弟我都没这麽伺候过,回头我一定跟白擎要回来。”
提到哥哥,白臻又不想吃饭了,不是他刻意找死,只是他实在是吃不下东西。一想到那天的遭遇,想到这张嘴里还含过那麽多男人的东西,他就恶心得想吐。他觉得自己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全都烂完了、脏透了,他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白家的儿子白擎的弟弟,只是一个玩物一个器具而已──他还有什麽理由活下去?生或者死,都没什麽打紧。
见白臻又停下来,宋亭干脆捏起他下巴往他嘴里灌:“你到底要怎麽样?!你不想见你哥了?不想回白家了?!”
“不……咳咳,咳咳……别管我……我不是……咳咳,咳咳!!”
白臻不停的咳著,直到眼泪都咳出来,顺著两腮一个劲儿的往下淌。见他哭了,宋亭心里反而松了口气,知道流眼泪,就证明还没疯。他也不再逼白臻,放下碗走了。只是吩咐手下看紧他,实在不行就绑著,总之不能让他死。
过了几天的晚上,宋亭坐沙发上享受著上月刚的一个小情人的服务,又想起了白臻。这白臻居然是个双性人,要不是出事,谁会想得到?白擎倒也瞒得真好。照理说又不是一个妈生的亲兄弟,有必要对他这麽好?白臻也奇怪,一睡著了就叫哥哥,醒来了又死活不认,那天说要把他送回他哥那儿他也不肯,该不会这兄弟俩关系不正常吧?
宋亭为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下打发了身下的男孩去看白臻。白臻被打了镇静剂,总算又睡著了,几天没见,整个人瘦了一圈,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几乎透明,面颊隐隐透著青,那摸样可怜巴巴的,倒也不难看。他像是又在做噩梦,眉头紧紧锁著,眼角也渗出了眼泪,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