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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可以结婚的,我们可以到国外结婚。”
“……”白臻无语,只好再次摇了摇头,突然又一笑:“我也不是男人。”
“呵……”宋亭笑了,“对我而言都一样,白臻。重要的是你想怎麽样?今後做男人还是女人?你得选一个。”
宋亭说是这麽说了,但白臻依旧低著头,完全不为所动。他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选,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後,事到如今还能有什麽意义?不管过去多绝望伤心,他也没想过死,但那天早上,他真的是一想到还要继续活下去,便恨不得立刻捅死自己。那天在水底,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又看见哥哥和弟弟的脸,还看见了母亲,他们都是十几年前的样子,对他笑著张开双臂──如果可以,能不能让他回到过去,回到曾经单纯无垢的时光里?
之後他很後悔,那天不那麽冲动就好了,明摆著会被人救起,还跳什麽跳?
就是要死,也该找个好时机。
“对不起,”宋亭还不死心,即使白臻默默把戒指褪了,放到桌子上推给他他也没生气,又继续说:“那天是宋哥错了,是我不对。我不知道把你伤得那麽深。我只是单纯的想……你既然想做男人,那也该试试操人的滋味,你看我又不能亲自上阵……”
这男人越说越离谱,白臻只好出声打断:“别说了!”
“好。”男人答应得倒是爽快,搓了搓手又把白臻的左手捏到掌心反反复复的揉,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有些窝囊,可面对的是他想要珍惜的人,感觉也还不算坏,甚至是甘之如饴。他已经再也不想放开他,尽管代价会很大,还是在兄弟面前放出话来,这是你们大嫂,你们要不认他那就连我也别认了!
当然这些他倒也没跟白臻说,他也知道自己一厢情愿了点,但他既然决定了便有的是耐心:“白臻,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我只是希望你活得轻松点。你可以选,不管你是想做男人,还是做女人,还是就现在这样,我担得起。也不管你过去有过什麽,我都担得起。别的不敢说,只要你愿意,今後你就是宋家的另一个主人,我保证。”
“还有,白臻。”见白臻还是没什麽反应,宋亭叹了口气,抬手将白臻额前散落的发撩到耳後,又说:“我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也不知道你哥以前怎麽教你的。只是我也活了半辈子,知道人生在世,有很多无可奈何和不得不接受的东西。你看比如我,年轻的时候坏事没少干,後来想洗白也晚了,这辈子注定就是个恶人,陷泥潭里拔也拔不出来。别看我现在风光,指不定哪天就给人拾了。可日子还得过下去是不是?你也得学会接受自己──不管你是男你女,还是跟你说的什麽都不是,你都是白臻。”
从头至尾,宋亭都没说我爱你,但白臻知道,此刻他说的就是我爱你。他抬起脸看著宋亭,目光仿佛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男人。宋亭笑著捏了把他的脸,然後起身:“走,我不勉强你,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说完宋亭先走了,白臻则慢慢跟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发呆。两人出了店门,白臻把男人叫住:“宋亭!”
宋亭回过头,看见白臻在夜幕下的街边安静站著,脸上浅浅的浮起一个笑,像他背後的灯光一样温暖。他也不知道此刻他该说些什麽,做些什麽,只好对他笑笑──虽然不是爱他,说感谢他也显得可笑,但至少他的那段话,是从来没有任何人对他说过的。
宋亭点点头,上前拉住他的手,迅速的塞到车里,压上去就是一阵如狂风骤雨般的吻!
“唔……!”白臻几乎快要窒息了,男人灼热的气息在口腔中肆虐,连带心也猛烈的跳起来,好像很久都没有这麽强烈的感觉,他还活著。
恍惚间又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努力想了想,是曾经哥哥也这麽热烈的吻过他,在车里。他那时候真心的想,为了哥哥自己做什麽都愿意……
那几乎已经是恍如隔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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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拉子宁出来溜溜,我一定要发一个整章!握拳!!
白家的珍宝89热爱1(儿子再出场~)
宋亭以为白臻开始接纳他之後,会渐渐的好起来,无论是身还是心。但他显然过於高估了自己的影响,白臻是好了很多,至少在他面前。他经常看到他脸上挂著浅笑,也非常配合的治疗吃药,甚至床上也越来越放得开,自己有什麽需求、想要什麽,都会明确的表示,不再只是一味的拒绝或者顺从。宋亭起先很开心,没想到从前隐忍被动的白臻也能这麽诱惑多情,渐渐却察觉不对,他哪里是在享受,分明就是在发泄,回回都要让他失控、让自己疲力竭才罢休──他说这样他才可以真正的睡著,并且做个好梦。
从下半身来讲,那滋味确实销魂,但宋亭难又会担心和心疼,何况他清楚的知道,白臻如果真的过得好怎麽还会需要好梦,可见梦里并不是他。
对白臻而言,那段时间只要宋亭在身边,他就是安心的。宋亭於他就像是暗室里的一扇窗一盏烛火,尽管微弱,但总归有光的。他也试著打起神来,想要更好些,起码要健康,但一旦他不在,脑子里的各种各样灰暗的念头又会再次缠绕上他,说也无法说。即使是对心理医生,也始终放不下戒备,反而更加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身体与心的关系,多年以後白臻总算总结出经验,如果身体不好,那真的是万念俱灰,但只要稍微稍微好些,身边又有亲人,那无论如何也会想活下去,只因他们的手是暖的。可这一次,白臻觉得自己怎麽也挺不过了。当然这也怪他自己,子宁生下来没多久就把他送走,认回他後也没有给过他丝毫的关心,爱是相互的东西,如果从来没有付出过,哪里会有得到?
明明是他这世界上的血肉至亲,他却无法完全的爱他。而他对他所谓的爱,也根本不是正常的感情。表面上白子宁做得不错,但白臻知道他不过是在压抑而已。不知道什麽时候,他又会像那天撕开他的衣服,粗暴的进入他的身体──那曾经孕育他的地方。
白臻一想到这个,就止不住的犯呕,并且回回都带著血腥味儿。他尽量都咽回去了,实在忍不住才偷偷咳出来。白子宁忙著赶路,见父亲没一直发高烧了放心许多,等他察觉白臻病重时,只好找了最近的县城,把他送到医院里。
小地方医疗条件差,大夫一看,跟白子宁说赶回省城转大医院,他们治不了。白子宁哪里肯到省城,小地方塞点钱就糊弄过去了,大城市一定会被马上找到的。好在白臻也不愿意在医院呆,醒来後就闹著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