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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缀,他们拥有吸引蝴蝶的美貌。
他们用炫目的外表来掩盖内心的恐怖,他们懂得爱,但是无法用正确的态度来对待人性的阳光面。他们不作恶,但是却身处一片潮湿、暗黑的地下室,如果谁被骗了走过去,一瞬间就会被染黑、捕食。
波德莱尔这么说他们这种人:我是一片连月亮也厌恶的墓地。
周彦宪和容悦站在一起,风景美如画。
卖花的阿姨有事提前摊,硬是塞给了他们每人一盆花。
周彦宪和容悦捧着一盆三色堇,凌霄提着一盆菊花,一起去吃了一顿午饭。周彦宪豪气的买单,然后带着他们去逛街。因为每个人都带着一盆花,三人实在是走不了太远,于是早早就解散了。
凌霄和周彦宪同路,容悦拒绝了他们的护送。
“学长,你跟容悦关系还不错吧?”凌霄问周彦宪。
周彦宪抿嘴一笑,“嘛,还好吧。”
凌霄抓了抓头发,有点苦恼,最后还是说了一句。“那我能冒昧问一下沈眠学长和容悦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吗?”他怕引起误会,补了一句,“我不是八卦,但是有点担心他,如果不方便,我就不再问了。”
周彦宪一愣,看着满脸羞窘的凌霄,不由得一笑。他同容悦一样,即使他们可能永远黑暗,但他仍会为这些美好的灵魂而感到欣慰。“他们什么事都没有,你不必太过担心。”
凌霄松了一口气,在下一个路口,他便挥手与周彦宪告别。
周彦宪也朝他挥了挥手,待凌霄转头的时候,他嘴角的弧度立马往下拉。
另一边,容悦也回家了,容怀留了字条给他,大概就是有事出门,不能在家吃饭,让容悦自己解决一下晚饭,字条的下面还压了钱。
容悦默默点头,到了晚餐时间,拿着钱出门了。他出门就遇见了刘女士,刘女士抱着爱护正太的心,问他:“小悦,现在出门去哪?”
“买晚餐,我爸爸今晚不回家。”他有问有答。
刘女士笑问:“来我家吃吧?”
容悦答应了,为了不白吃人家的饭,他把今天的三色堇带了过去,送给刘女士。
容悦坐在沙发上,刘女士打开客厅上的钢琴,即兴给他演奏一曲。刘女士三十多岁,应该是无忧无虑长大,眉间总是云卷云舒的美好。容悦看着她弹钢琴的姿态,突然久违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们家是普通家庭,一般不会买钢琴这样的乐器,他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的母亲会音乐。直至有一天,他的母亲带他去笼城,路过了一家乐器馆。她得到了馆长的同意,打开了钢琴的盖子,随后坐下,优雅地弹奏了一曲。
柔顺的长发在暖阳中飘落她的肩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键盘上轻快飞舞,那个女人,美得震撼人心。
她的母亲弹奏完毕,就牵着他离开了。
“容悦,这不是什么技艺,只是我饲养灵魂的食物而已。”
把能吸引人心的一切美好当做是喂养灵魂的饲料,等到她那肮脏的灵魂发出致命的诱惑力,她就像是堕落的恶魔一样跪在人类的面前,请求别人吃掉她那膨胀的灵魂。
刘女士一曲弹奏完毕,大门被打开,补习完的沈眠回家了。
他站在傍晚的晚霞中,看着他家里的容悦发呆。
”儿子,你来。”刘女士让开了位置。
沈眠放下了书包,按照刘女士所说,坐在了钢琴的前面,修长的双手搭在黑白的格子上。
容悦跳下沙发,走到他的面前,问:“是不是有一首歌,是这样子的?”他按照记忆,哼起了他母亲当年弹奏的歌曲。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不可亵渎的空灵。
沈眠按照他音调,手开始在键盘上飞舞。
日落西山,周围一片黑暗,刘女士这才想起要去开灯。
在这一瞬间的完全黑暗之中,容悦也依旧能看清沈眠的轮廓。他一边哼着歌,一边像飞蛾看见明火一样,悄悄靠近他。
如果人饲养自己的灵魂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被人烹食,那么……
沈眠,吃了我吧。
吃了我这脆弱不堪而又自鸣得意的污秽灵魂吧。
第20章我爱着他
一曲完毕,整个客厅就只剩下了容悦和沈眠,刘女士早张罗饭菜去了。沈眠坐在钢琴的前面,笑着问容悦,“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容悦压抑住想要向他更靠近一步的欲望,静止着自己的脚步。“我爸爸今晚有事不回家,阿姨让我过来吃饭。”
“挺好的,刘女士有时候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你可以多来陪陪她。”沈眠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脑袋。
拍完以后,他就走开了,容悦着魔了一样跟着他的脚步。沈眠坐回了沙发上面,容悦坐在他的旁边。
沈眠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容悦捧着水杯,眼波跟着水花一起荡漾。
因为容悦来了,刘女士做了不少菜,容悦听着她的脚步声,连忙去帮忙端菜。
沈眠在盛饭,看到容悦端完菜了,就让他端饭。
三个人一起坐在饭桌前面吃饭,相处甚欢。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容悦就说要回去了。
“你的爸爸今晚都不回来?”沈眠看着在门口穿鞋子的容悦。
“是的。”
“那你今晚要不要过来睡觉。”
沈眠一说完这句话,容悦就抬头看他,一双眼眸似笑非笑。
沈眠靠在墙壁上,开始解释,“不是啦,你之前也在这里睡过一次啊。反正你的爸爸也不回来,你一个人在家也无聊。还有啊,我明天也不用去学校补习。”
容悦已经穿好鞋子了,他站起来,仰望沈眠。“今晚我还要回去做作业。”
沈眠抿嘴,莫名觉得有一丝的难堪“好吧。”
容悦看着他的表情,突然踮起脚,触摸到他的脑袋。沈眠一动也不敢动,容悦停顿了一下,随即离开他,把手里的东西给他看。“你的头上沾上刚刚那盆花里的花瓣了。”
紫、黄、三色集合在一起的花瓣静静躺在那个人的手掌心上。沈眠伸出手,把花瓣拿过去。“三色堇的花语是什么来着?”
“束缚。”容悦毫不犹豫就回答他。
“原来如此啊。”沈眠长见识了。
容悦笑笑,推开大门。沈眠也穿上了鞋子,送他到家里的门口。
容悦朝他挥手,随即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家里。灯光打开,相框里的女人在朝他微笑。
越是喜欢的东西,他就越不应该深入碰触。
人比疯狂帽子还要脆弱,而他是杀伤力强大的武装兔子,轻而易举就可以把沈眠给毁灭。
容怀在周日的早晨回家了,例行带容悦去医院复检。
李医生没有回来,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