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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三弟?”
墨瞿抬头,问道:“那兄长会何时动身?”
宋白回答道:“为了赶上春闱,大概再过个十几日吧。”
他俩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真的就像是一对亲兄弟一样,墨瞿此时从乖张变成了温顺。
墨瞿沉默了半响,最后点点头:“那好。”
他说完,便走了,成进道:“来的时候那么气势汹汹,原来只是问这个,好吓人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更,等我哦~最近码字越来越慢了,唉~
☆、离开
当天晚上,三房就出事情了,三姨娘的孩子,流掉了,眼看着都要临盆了,却出了事情,听余氏说,流掉的是一个成型的男胎,到了这个月份,流产相当于是生产,三姨娘差点把命给搭上了。
墨老爷震怒,将墨瞿给关了起来,还将他打了个半死
余氏絮絮叨叨着:“你说那个小畜生是不是疯了,难道是看到你高中眼红了?在老爷那里闹着自己也要考试,他那是想走仕途的意思啊!”
余氏接着又冷哼一声,声音中带了点酸意:“他可是老爷的好儿子啊,以后这墨家都是他的了,他怎么可能走,他走了墨家怎么办,反正轮不到我们母子俩。”
宋白有点懵:“那和三姨娘流产又有什么关系?”
余氏摆摆手道:“你可别说了,这女人听到自己儿子去闹,怎么可能不去拦着,好像当时争执的时候撞着了,就流掉了,那个孩子也是个短命的,那个小畜生也是怪的很,其实若是这小孩没有流掉,说不定他还有走仕途的希望了,可惜了可惜了,自己葬送掉了。”
其实在墨桦的那一世,三姨娘根本就没有怀过孩子,现在孩子流掉了,好像是注定一样,跟没怀差不多,若是三姨娘不怀孕,墨瞿前去游说墨老爷,虽说开始他不会同意,可那么一来二去,没准墨老爷就被说通了,毕竟,他也是羡慕那些权贵的,孩子还可以生。但如今出了这等事,墨瞿想的科考,是无望了。
余氏捂嘴笑道:“还好有你,三房也算是沾上了些喜气。”
宋白有些心不在焉,想到昨日墨瞿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真的被他刺激到了?他满腹诗书,空有一腔经伦,无处施展,想必他心中也是非常不甘,自己也算是他的一个导-火-索,毕竟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考取功名,自己要走了,他定是不甘。
宋白考上了举人,墨老爷也很开心,虽说他再不喜欢墨桦,但这也是墨家的人,也给墨家长了脸,宋白给墨老爷提此事时,墨老爷也没放心上,纯粹当他说着玩,因为墨桦资质平平,见解一般,考上的希望渺茫,没想到真的中了,当下就让人给宋白送来了文房四宝,这笔这墨,都是顶级的好,墨老爷常年四方游走,搞来了不少好玩意儿,就算是宋白也不禁啧啧了两声,那个老头也是花了点血本啊!
他何时受墨老爷如此重视过,有点不自在,倒是成进一天乐呵呵的,跟捡了宝一样,宋白不禁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孩子,一点甜头就高兴成这样,况且这甜头还不是给的他。
直到宋白要走的前一天,墨瞿还被关在房中,算起来,足足有十五日了,听成进说,墨老爷是拿一根顶粗的棍子打的墨瞿,到现在,他还是下不了床。
宋白听他这么一说,又想到墨瞿当日的眼神,有些沉默,他忽然想到了怀长龚,如果怀长龚想要离开狐族的话,老狐王会怎样呢?一定会把他的腿给打断吧想到这里,他有些心塞,他心疼怀长龚,连带着,居然有点心疼墨瞿起来了。
余氏看着宋白有太多的不舍,毕竟他这一走,对于余氏来说,是一年半载,这么长的时日见不到儿子,她有多心痛,余氏帮他拾好了东西,嘱咐再三,见着天黑了,便抹着眼泪走了。
余氏刚走一会儿,门又被敲响了,他以为是余氏舍不得走,又想回来看看他,他有些无奈的过去打开门,没想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面生的小丫头。
那个小丫头十七八岁的模样,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怯生生的看着他。
宋白皱眉道:“何事?”
那个小丫头的声音有些局促,双手搅在一起道:“我是三少爷房中的丫鬟?”
墨瞿房中的丫鬟,来找他为何?
宋白等着她的下文,她犹豫了半响,道:“三少爷想见二少爷你一面。”
宋白听了挑眉:“见我干什么?罢了,你先快回去吧。”
他觉得奇怪,这人见他干什么,宋白刚想退到屋子里面,没想到那个丫鬟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带着哭腔道:“二少爷就去看三少爷一眼吧”
宋白皱眉,想拉起她,道:“好好说话,跪什么跪。”
那个丫鬟的眼中蓄满了眼泪:“二少爷就去看一眼吧!二少爷若是不去,我也,我也”
怎么这里的女孩都这么爱哭,宋白头疼,最后被那个小丫头磨得没有办法,他只好随着她去墨瞿那里,他没让成进跟着,自己一个人去了墨瞿的院中,墨瞿想要见他,是要干什么。
墨瞿的门口,还守着两个仆役,看来真的是被关起来了,那门上还挂着一把大锁,真像关犯人的样子,那个小丫头上去,给那两个仆役说了什么,其中一人便从怀中掏出了钥匙,两三下将门给打开了。
宋白推开门走了进去,墨瞿的房中,他没有来过,此时门口处黑洞洞,里面有点点火光,里面的人应当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问了句:“谁,是兄长吗?”
那声音嘶哑,带了点病态,完全不似十几日前那么的明朗了。
宋白道:“是我。”
里面的声音又响起,有些局促,和往日清冷的感觉完全不像,他道:“兄长可否进来,我我不便出来。”
宋白响起成进说的,墨瞿被打的下不来床,看来,是真的了。
他沿着光走了过去,墨瞿坐在书桌前面,此时那盏黄澄澄的光照出了他的脸,俊逸的脸上一片苍白,眼角还有点青紫色,唇上也没有一点血色,他穿着中衣,披了件外套,左脚上面缠着纱布,还绑了块板子,不会是将腿打断了吧
墨瞿一笑:“正像兄长看到的那样,腿断了。”
宋白心中一紧,这墨老爷也真下的去手,他最喜欢的儿子被自己打成了这样,这书桌应该是被人移过来的,离床只隔了几尺,挪一下就到了。
墨瞿靠在书桌前的软椅上,道:“我以为,兄长不会来了。”
宋白看他的样子,自己看了都觉得惨,心中顿时静了下来,他问道:“你叫我来,要干什么?”
墨瞿望着他,就像唠家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