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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
他撩开帘子,看着盛沅挺拔的脊背,问道:“盛兄,还没找到客栈吗?”
前面传出一声闷闷的“嗯”声。
墨桦把头缩了进去,靠在车壁上,发着呆。
他感觉他们好像绕了这沪城一大圈,沪城再怎么不济,也是个城池,不可能没有住店的地方,待他再次撩开帘子之时,发现盛沅正驾着车,往城外驶去。
墨桦急急忙忙的拦住他的动作,道:“盛兄为何将车往城外驶去?”
盛沅淡淡道:“我看了下,这城中的客栈,并不是很好,不如出城去寻个小山庄。”
出了城要找个住处,不知还要走好久,成进再颠簸下去身体可能会受不了,于是他对盛沅道:“无事,今晚在城中将就一下也好,城中是比外面安全。”
马车往前驶了一小截路,就被盛沅拉转了方向,向城里面驶去。
墨桦本以为盛沅不会同意,没想到盛沅调转了车头,应了他的意思。
待他们到了一处客栈,墨桦觉得,这门面挺好,还位于城池的中央,并不像盛沅说的那样,他将成进给半搂起,一手捞着他的手,一手揽着他的腰,把人往下面拖。
“我来吧”
身上的重量被挪开了,墨桦轻松了一大截,成进都快和墨桦一样高了,身体却是比他壮实了太多,压在他的身上,跟压了一座小山一样,这重量被挪开才让他得以喘了口气。
☆、莫不是那白日青天
盛沅将成进扛在肩上,依旧健步如飞,脚步丝毫没有懈怠,甚至连气都没有喘一下,看盛沅的年纪,大概也只有二十,大不了他多少,但二人的体力却差了这么多。
盛沅扛着个人站在大厅中,实在是显眼,一时间所有用食的人都停了下来,一时间他便成了众人的焦点,店小二一脸殷勤的跑了过来,笑嘻嘻的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这句话让他想到了一天前的经历,他下意识的,便将目光投向了盛沅。
盛沅撇他一眼,道:“住店。”
小二用帕子擦拭着旁边的椅子,对二人道:“客官先坐,三间房是吗?”
“嗯。”
小二去前台拿了房牌,领着他们上去,盛沅真是身体强健啊!举着成进像不觉得累一样,成进其实是清醒的,就是提不上力,在盛沅的肩头趴久了,胃被顶的难受,盛沅动作又粗暴,他哼唧几声,脸色苍白,一脸要吐不吐的样子。
墨桦将成进扶起来点,对着盛沅说道:“要不我来吧,他好像要吐了。”
盛沅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恼怒的感觉,压着自己的声音道:“我来。”
一时他居然无法拒绝,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的话,只憋出了一句,是对成进说的:“那你……先撑着点。”
成进脸色发白,眼中闪出了点泪花,随着盛沅上阶梯的步子,身子一抖一抖的。
墨桦无奈,争不过盛沅,只好上去扶着,直到到了房间,他才解脱了,又是被人狠狠的甩在了床上,盛沅就像是成进与他有仇一样,他被摔的七荤八素,直接呕吐了出来。
墨桦大惊,把他半扶了起来,成进起不来,躺着,污秽之物会堵住他的鼻孔,还好他为怎么进食,没吐出什么东西。
看着成进虚弱的样子,墨桦心中一阵憋闷,有些生气。
盛沅想去接过成进被他一掌挥开了,盛沅的手僵在半空中,他脸色有点黑沉。
墨桦的语气有点不善,他眼中带了点拒意:“盛公子是要干什么?成进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墨桦对他的称呼从盛兄变成了盛公子,又将二人的距离拉远了些,他脸皮微微耷拉着,道:“脏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墨桦的袖口与手掌,那里,有成进吐出来的秽物,在白皙的手上,有些刺眼,好像还散发着臭味,墨桦叹了口气,道:“我自己来打理就好,不劳烦盛兄了。”
盛沅没有说话,退了出去,半响后,他端了一盆水进来,放在了桌子上,将帕子递给他:“你擦擦。”
墨桦接过帕子,去给成进擦脸。
盛沅语气加重,又道:“我说让你擦擦。”
墨桦的手一顿,他心中的火一下子便被勾了起来,他把帕子摔在了水盆里,盆里的水,溅了二人一身。
他说:“成进,也是个人啊!”
对啊,成进也是个人。
为何,你对他那么粗鲁,为何,你根本就不会考虑下他的感受,他很难受,快吐了,而你却将他一把摔在了床上,若是厌恶他,不喜他,为何还要去扶他。
盛沅的嘴唇抖了抖,眼中酝酿着一阵风暴,十分的危险,让墨桦的身子抖了抖,他刚才是不是太凶狠了一点。
盛沅被他气走了,走的时候把门关的十分的响,“砰”的一声。
他面无表情,从水盆中捞起帕子,细细的替成进擦脸。
刚才二人弄得不愉快,□□味十足,公子为了自己,和那个人吵起来了,他其实不希望二人这样,可那样护他的举动,让他心中一暖。
“你别愧疚。”墨桦淡淡的说,他看出成进在想什么,这一切,哪里怪他。
他本以为那人是个好人,三番两次的帮他,可这一路上,他对别人的冷漠,自己都看在眼中,对成进的粗鲁,还有对那老板和老板娘
那晚,他昏昏沉沉,可是在经过楼梯的时候,他依稀看见,那处的地上,有个人躺在那里,一片猩红,那晚的盛沅,身上是带了血腥味的,那家黑店,害了不少的人,落得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但是盛沅杀人后得淡漠,无由的让他害怕。
盛沅的手段冷厉,他看在眼中,谁想害他,会不得好死,那家店的老板死了,老板娘没有死,却是比死还难过,他若是没看错,她应当是被扒光了吊在了梁上,若是第二日被人发现,那便是生不如死,她虽是生性浪荡,可到底还是个女人。
那样一个人,心也定是硬的像磐石一样,他不是傻,那人有心想要纠缠,他怎么看不出来,不知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图的地方,为何会对他感兴趣?
那人唯独对他有些热度,但墨桦却觉得这份热度很是飘渺,就像是下一刻便会散在风中。
他将成进打理好,又给他喂了一小碗白粥,才回的房,他泡了个热水澡,心中的烦闷才消失了不少,烟雾缭绕,他眼前忽然有点恍惚。
☆、莫不是那白日青天
脑袋在那一瞬间,像是放空了,雾气蒸的他的眼睛水光朦胧,墨桦用手拨了拨水面,他方才的态度有些恶劣,盛沅生气了,从他的举手投足来看,他应该出生不凡,看脾气,不难猜到他小时是众星捧月,这样一个人,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