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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半开玩笑的说道:“你不会是什么权贵贵戚家的子弟吧!”
没想到盛沅听了,却是冷哼一声,十分不屑的样子,那种不屑,像是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一样,骄傲的不可一世。
盛沅的动作,让墨桦心中一惊,他连权贵与贵戚都不放在眼中,若再往高的想,那便是宫中的人了
不知为何,他心中忽然有些五味杂陈,他知道盛沅出生高贵,却未想过,他可能会是帝王家的人,若是真的,那他与盛沅的未来,将会如何,他不能想象,要么是不能善终,要么是被养在后宅中,身份地位连一个妾都比不上,越是好的人家,对门面看的越重,龙阳之好,是永远不会被认同的,若是盛沅是平常权贵家的孩子,他还想过,自己和盛沅,还可以争取一下,可是若盛沅真的生在帝王家,他真的是没有那样的胆量。
他第一次觉得,二人的感情,是如此的沉重。
怪不得盛沅对他的身世从不提起,原来,里面的文章,还多着呢,墨桦不由得往坏的想,难道盛沅从一开始,便知道与他最终不会有好的结果,便不将自己的一切告诉他,他很可能,只是玩玩自己,只是将自己,当作他回宫途中的一个消遣,光是这么想,墨桦的身上,便出了一阵冷汗,他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白,但是他很快便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因为那人眼中的深情不会有假,虽然他总觉得那眼神怪怪的
他知道自己的胡乱揣测可能会让盛沅不快,可是,着也怨不得他这么想。
他试探的问道:“有多吓人,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盛沅亲昵的捏了一下他的脸颊:“怕吓着你,当然不告诉你。”
听盛沅如此说,墨桦的心越是堵得慌,不就是个身世吗?为何不能告诉他,身世不过是身外之物,他都可以接受啊不为什么,只因为他喜欢他,连同他的全部。
墨桦不喜欢这种被欺瞒的感觉,他的一切盛沅都知道了,为什么盛沅的事情,却要瞒着自己。
他握住盛沅衣袖的手渐渐的松开了些,他将脸埋进盛沅的胸膛之中,闷闷的道:“你不告诉我,就算了。”
他的样子,颇让盛沅怜爱,盛沅笑着摸着他的耳朵道:“我不告诉你,自有我的理由。”
是啊,你不告诉我,是有你的理由,可是墨桦,还是不怎么高兴,因为他觉得,两人若是真心相待,便不该有什么瞒着对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便没怎么说话,埋在盛沅的胸膛中,听他那咚咚咚有力的心跳声,这才让他觉得安心,这才让他觉得,自己还拥有着他。
渐渐的,他伴随着盛沅沉稳的心跳和晃晃悠悠的马车,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却是被打斗的声音吵醒,他睡眼惺忪的从盛沅的怀中抬起头,迷茫的看向四周。
盛沅又将他压了回去,柔声道:“没事,你快睡吧。”
他对墨桦说完后,又对成进道:“成进,把马车掉头。”
外面的成进道:“这”
他支支吾吾,好像要说什么,但下一秒,盛沅的声音略带凶相的道:“掉头。”
成进噎了一下,讷讷地道:“好。”
墨桦不解地问道:“好好的,掉什么头。”
他若是没听错,他应当是听到了打斗声,在耳边隐隐约约的还有。
他问道:“外面怎么了?”
盛沅笑道:“没事,两波小流氓打架而已,我们绕开他们,得麻烦。”
墨桦听了,点点头,道:“那也好。”
可是话音刚落,却依稀听到有人高声吼道:“我乃沪城城守,被圣上特招回京,你们快放开我!”
却未料一个粗狂的声音大笑两声,道:“管你是谁,在这条路上,爷爷就是天王老子。”
☆、遇险
那城守两字,冲击着墨桦的大脑,他一愣,有些疑惑,想起身掀开窗帘看看,却未料盛沅却及时的制止了他,将他一把按在怀中,道:“别看了,与我们无关。”
这句话,像是证实他心中的猜想,他记得他们一行人进沪城的时候,听那士兵说过,过不了多少时日,他们的城守大人,便会被调回京去,若是他猜的没错的话,外面的那个根本不是什么两拨小流氓,而是那个城守大人遇到了麻烦,被沿途的匪寇给劫了吧。
他一时看着盛沅的眼神,有些复杂,为何,他要骗自己?
盛沅将眼睛撇向一边,不是很愉快的道:“你睡吧,不要管此事了,与我们无关。”
墨桦挣扎着起来,盛沅不放,他便瞪着他:“我就看一眼!”
盛沅的脸上慢慢起了冷意,可是抓着他的手,还是松开了,墨桦跪爬着到窗户边上,掀开帘子,五六个人,围着一马一车,那车夫被人踩在地上,而被团团围住的那人,的确是当日他看到的为首的那个青衣男子,沪城的城守无误。
那些围着他的人,穿着短褐,人数不多,应该只是些乌合之众,不成什么气候,在这条路上,专门挑人少的劫,那沪城城守一介文官,只带了个车夫,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他当真是清廉,复命上京,却只带一人,让墨桦无由的对他心生崇敬。
的确,这事是与他们无关,可是,若是他和成进还好,可是盛沅,他却是有能力去帮这城守,他的功夫如何,自己是知道的,最开始他住的那家黑店里面肯定是有打手的,盛沅却轻而易举的就将那家黑店给砸了,这几个人,他肯定是不放在眼中的,可是,不知为何,他却不愿意帮忙,甚至是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这可是个父母官啊,这样的人如何能让他放手不管。
墨桦看着盛沅,带了点祈求的意思:“盛沅,你可以帮他的。”
若是真的他们就此走了,这城守大人,下场不知会如何,若是只劫个财还好,若是要杀人绝后患的话,那便遭了。
盛沅看着他的眼神,不是很善:“墨桦,我不想和你生气。”
他叫自己墨桦,语气生硬,让他心中一痛,他明明可以救他,为何不管,难道他就那么冷漠?
那城守大人还在与那几个匪寇纠缠,慌乱中,那几个匪寇用刀,刺中了他的胳膊,那城守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意,下一秒,他便伸手,用手捂住了受伤的左胳膊,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来,这齐大人看样子是个硬骨头,定是不会屈从的,看样子,他是想硬碰硬,可就他那样子,怎么可能斗得过那几人。
墨桦将这景象看在眼中,不禁有些心急,他又道:“盛沅,你帮帮他。”
“他是个好官,为百姓做过那么多的事情,他不能出什么事情!”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