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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有些委屈的眼眸,那眼睛像是有层水雾,蔷薇色的嘴唇微微嘟起,阿宝问道:“为何又打我?”
只听他道:“变回去。”
阿宝不愿,不高兴的把头埋在了七的颈间,气息吐在那里,让七有些心猿意马。
他只好安抚道:“乖,变回去,被人看到了不好。”
阿宝在他的颈间蹭了一小会儿,忽然笑道:“你以后别把那东西射到我里面了,我就变回去。”
七的脸又一红,最后闷闷的嗯了一声,阿宝这才如了他的愿,又变了回去,躺在那处打着盹。
他头上的人忽然咳了一声,像是有些羞涩的样子:“这种事情,私下和我说就好了,不要在外面说。”
好啦好啦,阿宝的嘴吧唧了一声,微微扭动了下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疯狂准备考试,断了几天骚瑞,下次一定提前说。
后面小攻要洗白,笑哭,让我想想咋个洗`
☆、按捺不住
日子过的如行云流水,宋白每日都安安分分的呆在芳华殿中,就像是一个等着帝王来宠幸的妃子,盛沅依旧是每天都来,每日坚持热脸贴冷屁股,还好他也安分,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像是转性了一般,每日真的就是来看看,宋白在那里翻着闲书,他便坐在那里慢慢的给自己沏一杯茶,看着宋白。
不过不知是不是宋白的错觉,他总感觉盛沅最近忽然忙了好多,像是公务缠身一般,每日在他的殿中呆不了多久,便会被人给叫走,他睡的很浅,但每夜盛沅进来的时候,他还是会察觉到,虽然那人走路尽量没有发出声音,靴子踩的轻,但盛沅只要一靠近,自己便会惊醒,他也不会做什么,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再回西化殿中去。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他是在尊重自己吗?宋白想着,但自己整日呆在这座牢笼中,算什么尊重,盛沅从来没有将二人放在过平等的地位上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他永远也不可能办到。
二人会一直这样互相折磨到终老吗?不会,宋白心中笃定,还有龙王,他会离开渊阙宫,早晚的事情。
果然,他又呆了小半个月,龙王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那日盛沅早上照例过来,与他同食了早饭,还亲自给他布了菜,极尽太子殿下的温柔,但是用到一半,他又被人匆匆忙忙的给叫走了。
到底是龙族的太子殿下啊,不是那些闲散的子弟,他是龙族唯一的储君,身上的担子要比别人重很多。
盛沅慢慢的擦拭了一下嘴唇,示意旁人将自己的披风拿过来,对宋白道:“我还有些事情,你慢慢吃。”
宋白头也不抬,留给他的只是一个泛着暖光的羊脂玉簪子。
盛沅系着带子,看着他不急不缓的将粥放入嘴边,笑道:“看来这粥很合你的胃口啊,明日我再叫人多做一点。”
宋白听了他的话,拿勺子的手一顿,那粥才吃了半勺,又被他放回了碗中。
盛沅看了他的动作,比起愤怒的更多的是伤心,那处受伤的地方,麻麻的一阵痛,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宋白,你不要和你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宋白缓缓的,优雅的拿起旁边的帕子,终于是赏给了太子殿下今天的第一记眼光,他道:“在下只是胃口不佳而已,并没有和自己的身子过意不去。”
两人最终是不欢而散,宋白看着盛沅离去的背影,无由的一阵心累,自己都这么对他了,他还不死心吗?他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宋白握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着,里面的水浪了几滴出来,打湿了一小片衣襟,还没等阿宝反应过来,旁边一个甚是脸生的少女十分迅速的递了一方帕子过来,覆在了被打湿的袖口上面。
她替宋白拿下手中的杯子,一双眼睛微笑着。
宋白看着她,微微一愣,一双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你”
那少女笑盈盈的答道:“在下扶溪,拜月姐姐生病了,我暂且过来替她顶一顶。”
宋白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几眼,那少女一直含着笑,替他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净,又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他一个人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发了以一小会儿呆,最后才慢慢的走进了内室,他不喜人太多,盛沅也就派了三个小丫头照顾他的起居,虽然是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是盛沅放在芳华殿中的眼线,他也知道每日这些人都会去西华殿中,告诉盛沅自己每日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甚至细到了吃食上面,因为只要是他多动了两筷子的东西,第二日都会再次出现在餐桌上面。
拜月一直在照顾他,此时莫名的却被一个陌生的女子给顶替了,盛沅方才走的匆忙,而这女子又站在角落中,他应当是没有注意到,现在其他两个丫头在外面拾着残局,这个名叫扶溪的女子却随着他和阿宝进了内室,拜月知道他的喜好,平日里都是在外面呆着,偶尔露个脸,从未像她这样
真是有趣得很,但宋白却是默许一般,视线在她的身上扫了一道,便又放了回来。
他站在书架前面,装作随意的扫视了一圈,手指慢慢划过,像是在找一本心仪的书,他吩咐阿宝道:“阿宝,你去厨房,让那几个小丫头给我煮一碗莲子粥。”
阿宝知道刚才盛沅在,宋白并没有吃很多,答应了一声是,刚要走的时候,宋白忽然又将他叫住,看着他道:“你在旁边守着,我怕她们掌握不了火候,你知道我喜欢吃哪样的。”
阿宝笑嘻嘻的答了一句是,转身出去了,宋白的手,在阿宝的脚步声消失的那一刻,便停了下来,他像是有些懊恼的道:“不读书了,你去给我研墨,我想写字。”
扶溪还是笑着,从旁边拿过砚台,三指轻轻稳住,尾指翘起,细细的研磨着。
宋白从架子上面取下一支毛笔,轻轻的蘸了一笔墨水,落在有些泛黄的宣纸上面,室内一片寂静,但二人心中,却是各有所思。
终于,宋白将笔搁在了砚台处,抬眼看着她,目光中像是带了一丝审视,他问道:“你是龙王的人?”
这话像是正中了扶溪的下怀,她咯咯一笑很是娇俏:“终于等到公子问我了,公子是如何知道,我是龙王派来的人?”
如何知道?从举止?从神态?抑或是从气质
她举止优雅,神态自然,气质更是与那一众丫鬟不同,像是凌驾于几人之上,她没有身为奴仆的拘谨小心,更多的是一份自然与优雅,她也并没有因为别人做事而伏低做小,一颦一笑间尽是一种说不出的韵味,盛沅是不可能将这样的女人放在他的身边,谁敢在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