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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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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生一号顿时一脸冤情:“啊,您毙我干啥啊,小哥?咱俩是一头的!您应该毙另外俩人,毙那谁啊。”

周遥努着嘴:“不然你们俩换个位子,我跟那谁一头。”

“小哥您会不会玩儿么……”服务生一号嘀咕。

“我会玩儿。”周遥太会玩儿牌了,在心里说我就是想毙你,看你老不顺眼了。

他以前确实没来过这种地方,今天算是见世面了。瞿嘉到现在闷头打牌就没搭理他,他心里老委屈了,也是一脸冤情,就特别慌。

有些荤段子他听第一遍都没听懂,很迟钝,之后也还是没弄明白那意思,就是不舒服。服务生一号小哥倒也没有恶意,纯属口头上撩个贱。小哥染着黄发,穿纯白色牛仔裤,在一只耳朵上打了耳钉……如果周遥足够了解某些群体,他就会反应过来,那位服务生一号,其实应该叫服务生零号。大名是姓白,所以熟人就喊“白姐姐”。

然后他们这一对就如愿以偿地输牌了,输了应该罚酒。

桌上摆了七八杯果汁调味酒,罚酒也是带儿的,其中有一个杯子底下,贴了整蛊人的小纸条。

白小哥端了一杯就喝干了,翻过杯底一看,啥也没有,没有中招,笑嘻嘻的。

周遥叔叔在旁边说“遥遥你不用喝了”,周遥也不含糊,随便拿起一杯就干掉了,谁怕谁啊?

他随即翻过杯底一看,我勒个去好怕啊啊

他中招了。杯底的小纸条显现的一刻,瞿嘉终于抬头,明显蹙了一下眉,也是觉着周遥够蠢的,怎么就偏偏拿那一杯酒?

“写的什么啦?……‘坐你同伴的大腿上捏咪咪’!哈哈哈哈”

这就是歌舞厅里玩儿的一套带荤腥的头。打牌有上家下家和同伴对家么,经常是有男也有女的,还有陪酒陪唱的小姐坐成一圈儿,就爱搞这种趁机揩油的无聊游戏。

周遥都郁闷得没表情了,直接挡脸趴在茶几上趴了几秒钟。

他牌桌上的同伴谁啊?就是服务生一号小哥么,笑得花枝乱颤等着他玩儿亲亲抱抱捏捏呢。

周春城这还有点做叔叔的样子,赶紧解围:“遥遥不来了,没事儿,我们是纯洁孩子,让他们别人捏去!”

白小哥笑嘻嘻的:“别算了么,你坐我腿,我不怕被捏,随便来。”

周遥有些执拗地说:“我还是罚酒吧,我不怕喝,我不碰别人。”

周围有人起哄,甚至左右邻座看热闹的客人都说:“哎不行,得碰,愿赌服输啊!”

周遥很爷们儿地说:“我把这一桌都喝了,算是罚我的,成了吗。”

他端起第二杯,再次干掉。想拿第三杯的时候,一只手直接摁住他杯口。“别喝了。”瞿嘉说,“甭听他们瞎起哄。”

“哦,帅哥不捏我啦?”白小哥可能浑身痒痒,还意犹未尽。

“你要捏谁啊?”瞿嘉瞟着那位,“人家还是学生呢,不那样玩儿,你甭来那一套。”

“你不也是学生么。”白小哥说。

“人家跟我能一样么?”瞿嘉说。

“那我捏你呀行不行?”白小哥一乐。

“你来,你有本事坐上来捏一个试试。”瞿嘉翘着一条腿,还是那种人神都不愤的表情,“你捏哪儿,我原样给你捏回去。”

一桌人都唧唧索索地笑了,白小哥自己也笑了,摆摆手:“哎你别老对我这么凶,吓人吓人的……就开个玩笑么。”

瞿嘉然后也没征求谁意见,直接搬着凳子就跟一号小哥换了位置,用眼神就让白小哥乖乖地滚走让地儿。瞿嘉当仁不让地坐到周遥对面,俩人凑成一拨了。

周遥心里突然开心了,很欣慰的,看了瞿嘉好几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打牌的情绪和路数也走入正轨,他一路手壮摸了一堆的主,时不时甩个大猫小猫和各种颜色的“2”,气死同桌的。

“啊,2都被你摸光了?!”白小哥说,“让我们还打啥玩意儿啊?”

“2都被你一人摸了,”瞿嘉无奈地一把合上牌,都不想看了,“让我还打什么啊。”

俩人隔桌对望,这好像是瞿嘉今晚对周遥说得第一句正经完整的话。

“你就跟着我出牌呗,”周遥对瞿嘉一笑,“我怎么出你就怎么出!”

瞿嘉把二郎腿放下来,松快地往茶几底下一伸,就碰到了另一双腿,四腿直接交叉了。

周遥被碰了一抬眼,瞿嘉也一抬眼,眼神交错迷茫,默默地赶紧把腿都回去。

俩人配对打牌就是一路高歌猛进,大部分时候都是赢的,把另外一对毙得满地找牙。观战的周春城都不忘了显摆:“我侄子脑子聪明吧?你们不知道,他是记你们全桌牌的。我平时打牌都是瞎打,从来不算计,我们遥遥打牌他还算计,所以他老能赢!”

瞿嘉悄悄看了周遥好几眼。

周遥是非常聪明的。数学学得好的人,打牌都存在这样的习惯,下意识地记忆和算牌。每一轮都出过什么,每人手里还剩什么,还有几张主没下来,他都在不停地算。

他时不时指挥瞿嘉:“下分儿,出主啊。”

瞿嘉一脸生无可恋,扒拉手里一堆废牌:“我就没主。”

周遥:“你这就没主了?”

瞿嘉气笑了:“老子哪还有主啊?统共就摸了两张。”

周遥也笑:“这么穷!”

瞿嘉难得委屈了一回:“操,你摸了一堆2,我就摸了一堆3,我手里全是345,你说出哪个?”

周遥笑说:“你那位置不好,咱俩不然换个位子?我坐凳子,你坐沙发。”

瞿嘉立刻垂下眼:“你坐沙发吧。”

对家的服务生小哥输好几局了,罚酒灌了一肚子水,麻溜儿滚去上厕所了。周遥叔叔这时才抬眼八卦了一句:“刚才那孩子叫什么,白姐姐?……说话怪里怪气的,二尾子吧?”

“其实人挺好的,性格不差,就是那种人么。”经理打了个暧昧眼色。社会上对于性取向特殊的另类群体,就是使用带有歧视性的称呼。

都不会用“同性恋”来称呼他,就说二尾子、不男不女、耍流氓的、不正经的。

“那孩子多大了,家里也不管管?”周春城皱眉头说,“这种就是欠拾,打一顿就给掰回来。”

“家里哪管得住?都这么大了,都是‘北漂’出来混社会了。”经理用下巴一指,“比瞿嘉还大十岁呢,都二十六了,还能掰得回来?”

“呦,二十六了?”周春城也惊诧,“真没看出来,看着比那谁还显小呢。”

话题但凡落在瞿嘉头上,打量着他品头论足,都会让他感到很不自在,把脸偏过去不想看人,嘴唇紧闭。说一个学生“已经不像学生”,隐含意味就是非常负面的,就是说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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