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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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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遥。王贵生带了三只小酒盅过来,非要拽着瞿连娣喝二锅头,瞿连娣推开这人:“我才不喝呢,不跟你发疯,你跟瞿嘉喝吧。”

红星二锅头。

瞿嘉闷头倒满了一只酒盅:“我陪您喝。”

他其实不爱喝酒,尤其是白酒,还要分成酱香型、浓香型、米香型,喝到他嘴里都是一股烧心灼胃的口感,就没喝出香,留下的后味就是头晕和满嘴辛辣苦涩。

“差不多得啦。”王贵生最后把他的酒盅抢走了,“我看你就不能喝。”

“能喝的那个,不在啊”瞿嘉双肘撑在桌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老妈和王贵生,“周遥应该能陪您,喝掉这一瓶,我,我真的,我不行。”

他“哗啦”地撤开椅子,站起身:“叔叔您陪我妈,我出去了。”

“你别,你是这家的正主。”王贵生很大方地说,“你在家待着,我跟你妈我们俩出去逛逛。”

“出去逛什么啊,呵,喝西北风?”瞿嘉微微摇晃,伸手一指,“家里好歹忒么有个床,你们出去打野战啊?”

这就是过量了。

喝高了。

瞿嘉眼底和眼眶都透出一抹焦红色,就是那种痛过煎熬之后心都烤焦了的颜色。

王贵生瞅着瞿嘉,一乐,操,就没接茬儿。

你行啊你,小子比老子还有经验是怎么的,你打过野战啊?

“别胡说了,你快滚蛋,出去吧你出去吧……”瞿连娣转身拾桌子去了,果然喝完酒就抽疯了。

瞿嘉然后就接到他哥们儿唐铮的电话,过年了么,大家最近各自都忙,好久都没有见面,约他出去聚一聚。

跟唐铮约的好处就是,不用喝西北风,唐铮难得的有车啊。

唐铮果然开着那辆出租车过来,停在胡同口等他,瞿连娣前脚骂着“快滚蛋吧”后脚仍忍不住追出来,喊了两句:“瞿嘉今天喝酒了!……他酒量不行唐铮你照顾着他啊,你看好了他啊!……”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以酒浇愁是愁更愁。

坐在出租车里,唐铮就问:“就你一人儿?我还以为,周遥就在你家,约你就是约周遥了。”

“你要约他?”瞿嘉右手手肘倚在车窗边沿上,撑着沉甸甸发胀的头,“约他你就去约他,约我就是约我,别提他。”

唐铮问:“怎么了?”

瞿嘉说:“没怎么。”

“哎呦,吵架啦?”唐铮一转方向盘,上了大街街面,“被甩了?”

“怎么会!”瞿嘉一笑,阀门一开就好像止不住了想笑,咧开嘴,“我甩他了。”

唐铮低声骂了一句,才不信呢,看瞿嘉的表情也猜得出怎么回事:俩小屁孩儿闹别扭了。

“你跟周遥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过分了吧?”唐铮骂他,“你看看我?我想见的人,几个月都见不着一次,你跟周遥,你们俩就隔着几间教室,就隔一堵墙,出了教室门每天在楼道里就能见十次八次。你们俩还闹,闹?!”

“就隔一堵墙。”瞿嘉喃喃地,揉他的眼,“我过不去那堵墙了。”

“有我难吗?”唐铮开车,望着前方,“我放弃我的女人了吗?”

瞿嘉摇头。

“瞿嘉你真废,孬种。”唐铮说。

瞿嘉不说话。

“你要是蠢到放弃周遥,你才是真的犯蠢。”唐铮说,“他是男生是女生都无关,你这辈子再遇不着第二个‘周遥’了。”

废话,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周遥?

这种话还用唐铮来点醒他教育他吗。

这世上有第二个遥遥?周遥永远都是他心里唯一唯一的。

“没有。”瞿嘉笑着再抹一下脸,“我没有想要放弃他。

“就是想熬过这一段,我自己一个人熬过去,不让他看见我,不拖累他。

“太难了,我又凭什么让他几年几年得等我、陪着我?”

唐铮低头看了一眼呼机:“不然,我给周遥打个电话?约他出来,你们俩聊聊?”

“你不准打。”瞿嘉一把摁住唐铮的右手,扯了方向盘。车子都让他扯得在马路上剧烈晃动了两下,压线压过去了,让警察瞅见得要截停他们。

右胳膊肘一闪,从窗户边缘滑下来,瞿嘉一头就磕在侧面的车窗玻璃上。“砰”得一声,也是快磕晕了……

“你唉,活该。”唐铮伸手给瞿嘉揉了揉脑袋。

“特想周遥么?”唐铮问。

“嗯。”瞿嘉两眼发直,木然地点头。

“你爱他吗?”唐铮问。

“爱”这个字,有点儿太重了,尤其对十八岁的年龄而言,人生将来还有好远、好长的路要走,还要遇见形形色色的好多人呢,会要经历许多难以预料的事情。所以,校园爱情里就没有真“爱”,当面也从来不说“我爱你”之类的蠢话,很肉麻,显得很不真实。

“爱。”瞿嘉用力地点头,头贴在玻璃上笑了,笑出纯真的一片水光,“我特别爱他,我爱周遥。”

那天下午阳光和煦,照着街面上一地薄冰。

唐铮就开车带着心情不好又迷迷瞪瞪的瞿嘉在城里逛了一圈,中途特意下车给瞿嘉买了一杯茶,醒醒酒吧这位大爷。

瞿嘉开车门下车,脚底下一滑,下巴就磕在车门框上,“啊”……他踩在一块冰上了。

“你丫以后真别喝白酒。”唐铮扶着瞿嘉,“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遥遥没来我家吃饭。”瞿嘉浑不在意得,笑着说,“我就,我替他喝了两杯。我喝的,是他的量。”

“傻逼啊,什么都能替吗?”唐铮看着他,“喝酒这事,你真替不了周遥!以后别犯傻。”

“他不在,我就一人儿当俩人使。”瞿嘉很认真地说,“我就是他啊,我就是周遥。”

“……”

他两腿发软也是因为昨夜在被窝里,lu了两炮。

他在枕头下面藏了一只周遥叠给他的纸鹤,晚上就悄悄拿出来放在枕边,摆近到眼前,一手捏着那纸鹤,另一手伸进被子下面,想象周遥的手臂把他圈起来,抱着他。

他就是周遥,而周遥抱着那个叫瞿嘉的混蛋。

他闭上双眼在黑暗中这样想象,右手想象成周遥的手,脸蹭在枕头上,一口狠狠地咬住枕巾。

……

他们站在二环路的护城河边,角楼一侧,看那红墙黄瓦,看京城入冬久违了的景色。这对于他们两人、他们四个人而言,都是饱含特殊意义的纪念日。

有那个人在身边,就是岁月长河里最温暖的一段时光。

没那个人在身边,就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就是这样,感受天壤之别。

唐铮又跟瞿嘉聊了些私事,尤其提到他家那片胡同区,正在进行老旧危房改造,大面积地拆迁了。

拆迁了,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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