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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避过目光,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过。
尊有些心不在焉,虽说怀疑骆与燕家有关,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身形一个趔趄,跟着便是鞭炮声响,她第一时间将其玉护在怀里,“何事?!”
“嗖嗖嗖”羽箭自两边林中飞出,径直向着撵车而来。
尊将其玉抱紧怀中,就地一滚,落出撵车,高德喜尖利的嗓子惊叫起来,“护驾护驾!有刺客!保护陛下,保护王爷!”
马儿胡乱的嘶鸣,侍卫们拔剑出鞘和冲上来的刺客战做一团。
尊一把抱起呆呆愣愣的其玉,高德喜忙的过来护住主子,一群侍卫将两人护的严严实实。
一声呼哨,所有黑衣人放弃了纠缠的侍卫,齐刷刷冲向尊这方。
后面的马车更是乱成了一团,鞭炮声惊了马,这时候真是自顾不暇,侍卫们分作几头,手忙脚乱。
趁着黑衣人被侍卫拦住,尊眯了眯眼,带着高德喜往后退去,“玉儿,把外袍脱下来!”
她藏身一辆马车后面,将其玉的外袍褪了下来,摘下腰间的剑和手臂上的匕首做了个十字支撑。
“王爷!您这是?”高德喜一惊。
将外袍套上剑,尊一把将其玉推到高德喜怀里,“高德喜,你给本王听着,本王只信得过你和杨震义,务必保护好陛下!他是最重要的,拜托了!”
说罢冲着他一颔首,高德喜急忙去扶,“王爷,您可折煞奴才了,奴才保护陛下是天经地义,您不能冒险,奴才知道您想将人引走,可这事太危险了,让奴才去吧!”
尊摇头,四下看着寻找落单的马,“不行,他们计划周密,明显是冲着本王来的,都是不要命的杀手,本王不能拿玉儿赌!你和本王相差太大,他们没那么蠢。”
又对着呆呆的其玉道:“玉儿,记住阿姐曾经交代你的话,明白吗?”
说罢她回身矮着身子冲向一匹已经安静下来的马,她身着黑袍,虚虚拢着怀里撑起来的龙袍,遮了大半,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昂”马儿一声嘶鸣,尊神色冷漠,“驾”
又是一声呼哨,刺客如潮水般退去,纷纷向着离开的摄政王追去。
“阿”其玉伸着手就要追着尊而去,高德喜忙的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奴才冒犯了,陛下千万得忍住啊!不能辜负王爷一番心意。”高德喜忍着红透的眼眶,人人都知道他是先太子爷的人,可当年他也是唯一知道太子与长公主互换身份的人,所以说,他从来跟着的人就是长公主,他心里,主子也就这一个。
其玉眼睛里滚动着泪花,轻轻一眨便落在高德喜手上,他愣愣的看着尊远去的背影。
“保护陛下王爷!快,追刺客!”杨副统领急忙喊道,当先带着侍卫欲要尾随而去。
“慢着。”骆站在马车上,一手扶着车檐,神色沉静,“杨副统领,这里还有文武百官和不少女眷皇亲,你若是将人全都带走了,刺客们反杀回来如何是好?”
杨震义面色冷漠,他是当年先皇还在时就被摄政王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只忠于王爷一人,这些文武百官,到底有几个为王爷着想的都不知道,他如今当然是先紧着皇帝和摄政王了。
“哼,如今陛下和王爷舍命引走刺客,怎么,骆相爷还要阻止本将军去救驾不成?!”说罢,他打马欲走。
骆叹气,她那样聪慧,怎么手下的将领脑袋这么笨。
那些刺客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若是拿不下陛下与摄政王,难回头来斩杀百官,无论哪一点,都是动摇大梁根本的东西!这就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大局当前,家国最先!
“杨统领!”高德喜抱着其玉急忙现身。
“这……”杨震义一愣,急忙下马。
在场诸人再次下拜,“臣等见过陛下!”
骆白了脸,她一个人引走了刺客……
第94章尊
若是她带着其玉,他反而并不担心,他知道,她爱重其玉,绝不会拿他冒险。
可如今只她一人。
其玉抱着手,神情呆呆的,小嘴一张,“阿姐……”
杨震义难住了,若是陛下和王爷都走了,他当然没有犹豫的选择他们,可是如今陛下与王爷分开了。
骆起身,大步走过去上马,沉着眉目,“杨统领,你保护好陛下,带着一半人护持百官回京,本官带人去寻王爷!”
杨震义一愣,骆直接打马就走,一群侍卫左右看看,杨震义咬牙,“干看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要是没找到王爷,本将军军法处置!”
骆一路沿着痕迹追出去,他本就体弱,此时强忍着奔涌的气血,没见到她,他实在放不下心。
尊御马在大路奔行一段之后,转而进了林子,在其中左冲右突,借助山林很快不见了踪影。
黑衣人追上来看着空无的山林停步,“给我搜!一棵草都不要放过,此次天赐良机,无论如何,要将皇帝和摄政王抓回来,胆敢反抗,死活不论!”
一个时辰之后,尊被人追着到了崖边,她毫不停留,没有犹豫的在一勒马缰之后,整个人飞身从马背上直直飞下悬崖。
在黑衣人眼前带着怀中的皇袍坠崖而死,马儿慌乱的踏着步子,很快隐入丛林跑了。
“这……死了?”黑衣人不确定的看着头目。
阴鹜的眼看向深不见底的山崖,“这百丈深渊,按理说她必死无疑,可……”
可摄政王并非等闲,这么轻易跳了崖,实在让人难以想象,总觉得不太可能。
“下到崖底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尊在半个时辰前就路过了这里,本是想看看可有藏身之处,却发现这山崖是个前突的形状,还有藤蔓勾吊。
只是随后那些人便追了过来,她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罢休,干脆溜了他们一圈,回到原点,上演了一出绝境跳崖的好戏。
她心中已经隐约有了想法,如今他想必是被她连连打击永郡王的手段给震住了,这才与前生不同,铤而走险想要将她先杀了,而其玉在他们眼中不过是顺带,毕竟一个傻皇帝,实在不必忧心。
她便顺他的意,死一死给他看看,毕竟她顾忌母后临终遗言,可若是他不知好歹,那就怪不得她了。
尊吊在山崖下方,她的外袍和皇袍早被她扔下山崖了,两脚险险的踏着突出的崖壁,一手攀着崖下横生的韧草,一手小心的抓着一根藤条,屏住了呼吸等待上面的人离去。
耳边传来人远走的脚步声,她仍自不动,直至等了整整两个时辰,这才劲儿爬上来。
她浑身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