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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吧?”
风驻尘给了他肯定的回答:“真的分不清。”
恒空还在思考和纠结,风驻尘却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茫然的看着自己这位好友。
“看里面。”风驻尘说着,率先走进去。
他刚才朝客栈里面看了一眼,花莳眼巴巴的望着恒空的方向,而花以烬,吃得很没有形象。
虽然他见过他的吃相很多年了,但每次还是会觉得,太扎心了。作为曾经养尊处优的鬼王,你为什么会吃成这种样子?难道真的在地狱里饿了几个月?可是,鬼不是饿不死吗?
花以烬不知道星君内心正在默默的吐槽自己,他只知道自己现在需要用不停的吃来压下心里那一份震惊。
太意外了,真相居然是,星君用全部法力为代价的斗转星移。他不是重生,他是被风驻尘救了。
斗转星移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二十年前,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之前的记忆,准确来说,应该只有极少数会记得。首先就是施法的人和他最想救的那个人,这两个人一定会记得,其次,就是看运气了。很显然,恒空的运气比白泠要好,他很幸运的有曾经的记忆,他可以通过上一世的记忆来做出判断,这一世会相对安全很多。
另外,在场的对施法者和被施法者造成伤害的,不会有记忆。也就是说,两位魔尊“水中月”和“镜中花”一定不记得。
但这一切,都只有风驻尘一人知晓,花以烬以为自己只是斗转星移大法中的一个幸运儿,只是沾了光。
星君是想救他的三位好友吧,他咬着嘴唇颇有些忧伤的想。
变装
风驻尘突然微微侧过头,他怎么忘了,花以烬在偷听这方面最是通,即便是他不想听,这整个客栈之内的说话声他都可以听到,毫不夸张。
花以烬见他看过来,下意识牵起了嘴角,很快他想到星君并不能看到,嘴角抽了抽放下去了。
其实看到了全程的风驻尘:“……”
虽然说花以烬如今的脸伤得跟什么一样简直不能看,但他不嫌弃,隔着的一层面纱算什么?上一世他见过花以烬面部恢复的整个过程,想起他额间无法愈合的那道疤,风驻尘的眼神沉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旁边一桌有两个人坐下来,其中一个穿华服的男子开口就是:“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另一人道:“张少别生气,天下美人这么多,还愁找不到?”
张少冷眼看过去,“可是本少爷就是喜欢香姬,明明救人的是本少爷,凭什么让那小子占便宜?”
花莳好奇的看过去,正巧和张少的目光对上。前一秒还在说喜欢香姬的男人立马眼睛就直了,端起酒杯遥遥的敬了一杯。
恒空看着这一切,什么都没说,花莳于是也回了他一杯,甚至还对着他笑了笑。
花以烬放了筷子,他不抬头都能感觉到来自旁桌的妖气,但是这妖气并不浓郁,所以说一定不是现在坐着的这两个人身上的。
他们都是普通人类,身上有妖气只能说明他们身边有妖。
花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张少坐到了一桌上,“公子刚才所说香姬是何人?”
张少面露少许尴尬之色,“香姬是天香楼的绝色舞姬,她最爱在河边洗澡……”
花莳了然,“那香姬生得有多美?比我美吗?”
恒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特别喜欢听别人夸他的妹妹,没错就是这么没出息。
张少果然说道:“香姬当然不及姑娘花容月貌,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小女子是来这里找亲戚的,可是一直都没有我那亲戚的消息。”花莳说着,指了指恒空和白泠,“这两位是我兄长,那一位是和我们同桌吃饭的路人。”
她口中的那一位就是花以烬,而风驻尘因为没有入座她便只字不提,风驻尘倒是明白她的意思,他们这五个人不能聚在一起,这样太显眼。而且,需要有人去调查那个喜欢在河边洗澡的香姬。
花妖一般都是女子,花莳的想法是她打入内部,最好能跟着张少回家看看,而风驻尘就去在城里搜寻花妖的踪迹。
“那姑娘这些日子可是一直住在这客栈里面?一定住的不习惯吧?”张少本就有带她回家的想法,此时听她这么说,自然是立马就上钩了。
花莳眨了眨眼睛,“是啊,这客栈的床我都睡不惯,每天早上起来腰酸背疼的。”
“那姑娘不如到我家去住几天?”张少笑着邀请道。
恒空故意迟疑了一会儿,“这位公子,我们素不相识,实在是不好打扰。”
“不妨事。”
花以烬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把眉心花瓣抹去的两位花君,又望了望朱砂变黑痣的琴君,深深觉得自己和星君还是没太多凡界的常识。
他自己还好,戴斗笠的人并不罕见,可是像风驻尘这种在脸上带一个不伦不类的面具的人实在是太不像普通人了,走在街上一定会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就在他叹气的时候,风驻尘握住了他的手,“吃饱了吗?”
花以烬嗯了一声,然后就被星君拉走了。
“星君星君!”出了客栈,花以烬立马就凑到了风驻尘耳边,“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不像凡人吗?就算那些花妖再大胆也不会看见我们不躲吧?”
风驻尘停下脚步,“你的意思是,变装?”
“对啊。”他点头道,“其实我不用怎么改变,主要还是星君啊,星君这一身打扮看起来太仙了,这样不行,要接地气一点。”
“接地气?”风驻尘皱眉,原谅他这个生活在天上的仙君不明白“接地气”是什么意思。
花以烬懒得口舌解释,直接问道:“我来帮星君吧,星君是喜欢书生?将军?还是嚣张跋扈的少爷?”
“这地方能有什么将军?嚣张跋扈?我觉得我不太适合。”
“那就是说星君选书生咯!”花以烬一伸手,手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书笈,他走到风驻尘的身后给他背上,又摆弄了一下他束着白玉冠的长发。
风驻尘站在原地没动,任由花以烬在身上和头发上动手动脚。他们现在是在一条小巷子里,基本上没人的那种。花以烬站得累了,在星君的肩膀上压了一下,自己也顺势坐下去。
“星君啊。”花以烬一边给他整理头发一边和他说话,“那个人说香姬喜欢在河边洗澡,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偷看姑娘洗澡的登徒子?”
风驻尘闭着眼睛没答话,他的眉眼间有灵力在聚集。
星君竟然睡着了,花以烬的手僵在他的头发上动都不动了,他生怕下手太重吵醒了风驻尘。看这聚集的灵力就知道他是伤得有多重,表面看不出,只因为那伤势是内在的,法力枯竭,说不定是伤到神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