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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人闭了嘴。
说道薛怀,是薛家阖府上下都惧怕的一个人物,不仅因为他过人的头脑,更因为他雷霆的手段,以心狠手辣扬名,连府里的二老爷薛禄都不敢给他脸色看。
薛家家大业大,对吃饭穿着这些要求更高,大厨房东西各设一个,每人院里还有小厨房以供不时之需,顾尔此时便在西边的厨房里做活。
顾尔刚一进厨房,赵嬷嬷就念叨上了,“来的这么晚,要都像你这样主子们还用不用吃早饭了。”
顾尔没搭理她,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削起萝卜皮来,旁边的李嬷嬷挪到她身边,小声说:“你别搭理她,纯属没事找事。”
李嬷嬷受过顾青恩惠,顾青去世之后对顾尔也多有照顾,“对了,今儿个早上的包子吃了没?”
提到包子,顾尔笑吟吟的说:“是李嬷嬷让小翠姐送过去的?吃了,特香。”
李嬷嬷也跟着笑,“喜欢吃下次再给你留。”
两人站在台前准备食材,赵嬷嬷从门外面拿了一大篮子的青菜进来,放到顾尔脚边,吩咐道:“喂,你去把这些菜给洗了。”
“大早上的洗青菜做什么?”李嬷嬷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
“一会儿中午做饭的时候要用到,现在先洗了备着,快些去。”赵嬷嬷叉着腰嚷道。
顾尔削完一个萝卜放下,眼睛也不抬,“嬷嬷你先放着吧,等会儿自然有人去洗。”
她以前是被人欺负惯了,才会一个两个都来找她麻烦。
赵嬷嬷见使唤不动她,脸上也不好看,扭身到灶前洗锅,一边洗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像是要把锅刷出一个洞来。
厨房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各司其职,看上去倒也井井有条,掌勺的郭师傅是薛家特地请的大厨,点心菜肴无不通,一到饭点,厨房里的香味能飘出去好远,顾尔今日吃了包子,勉强能抵挡诱惑。
一日之计在于晨,薛府对早饭很重视,米面粥,点心,包子等等粗的细的应有尽有,各房的口味不一,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多,顾尔从进厨房开始手里就没停过。
等一样一样东西都出炉了,他们打杂的才能喘口气,至于送菜,便用不着他们操心了。
忙完之后,顾尔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的一侧晒太阳,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风风火火的问道:“郭师傅,你这儿有灌汤包吗?二少爷那边要!”
☆、第二章
听到“二少爷”三个字,厨房里的人都抬起头来,面露惊诧,郭师傅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到门口,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脸上带了些小心,“是现在就要?”
大冬天里的,小厮跑过来头上居然出了一层汗,他用袖子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说道:“对,二少爷起来的时候说想吃郭师傅做的灌汤包,特意命小的来取。”
郭师傅听完立刻转身到灶上,掀开笼屉,白雾和香味一块钻了出来,小厮垫着脚朝里张望,郭师傅很快出来,“汤包还要一盏茶的功夫才能好,你看?”
这话一出,小厮跺着脚说:“这可如何是好,二少爷最不喜欢等了。”
郭师傅也跟着着急,“不知道二少爷今儿个要,上炉子晚了点。”他再急也不可能把还没熟的包子给二少爷送过去啊。
小厮在门口转了两圈,说:“罢了,你这儿先蒸着,我回去报个信,看看有没有法子帮着拖一拖,你一会赶紧差人送去。”
郭师傅连连点头,目送着他出了院门,亲自过去盯着那笼灌汤包,这要是做不好,可能连小命都得搭上。
厨房里的其他人也在窃窃私语,这二少爷是大房那边的人,吃的向来都是由东厨房负责的,今天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到这儿要起东西来了。
不过,郭师傅做的灌汤包是连老太太都喜欢的,二少爷想吃也不奇怪。
郭师傅第二次掀开笼屉,用筷子在晶莹剔透的包子皮上轻轻的戳了戳,里面的汁水随着他的力道微微抖动,包子熟了。
郭师傅不敢怠慢,轻手轻脚的把包子挪到食盒里,下面放上热好的碳,来保证汤包送到的时候不变凉。
终于都安排好妥当,郭师傅环视了一圈,最后朝顾尔招招手,一厨房的人里头就属顾尔最年轻,脚力应该也最好,外头天寒地冻,这赶时间的活,让她去做应该错不了。
顾尔拎着食盒,在郭师傅的目光下走出了厨房。
薛府很大,大房二房各居东西两侧,顾尔自打进薛家以来,就一直在二房这边,从来没去过东边,接触的多的人也就这么几个,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顾尔按照郭师傅说的出了门便一直往东走,如果看到池塘,就证明快要到大房了。
“到了大房那边,记住,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冲撞了人,再沿着那条小路一直往北边走,看到大片大片的的竹林,便到了二少爷住的饮翠院。”
顾尔迈着碎步,嘴里念叨着郭师傅说的话,顺利到了大房的地界。
和二房建筑的紧罗密布不同,大房的屋子与屋子之间隔得很开,院落也是二房的一倍大,花草植被随处可见,即便是下过雪的冬日,还是能看到枝头梅花开得正艳,清香萦绕鼻尖。
路上的雪已经被清扫到两边,由于天冷的缘故,结了一层冰,还是很滑,顾尔朝北边张望着,终于看到了郭师傅口中的竹林。
顾尔心下一喜,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拐过那个假山,应该就是目的地了,她边走边掀开食盒的盖子,灌汤包还冒着热气,颜色和形状都还完好。
顾尔松了口气,盖上盖子,谁想,前面突然冒出个人来,等她反应过来想躲开已来不及,就这么直挺挺的撞了上去,手里的食盒狠狠的往前一冲,电光火石之间,顾尔都能听到灌汤□□开肉绽的声音。
顾尔被撞的倒退几步,踩在一块薄冰上,脚不受控制的向前滑去,扑到了那个人怀里,失去大半知觉的鼻子撞上了他的胸口,疼的发酸。
“完了,完了!”顾尔被对方拉着手臂稳住身形之时,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这一冲一撞,头发掉了几缕下来,软软的坠在耳边,顾尔哪里顾得上管这些,当即蹲下来,把食盒放在地上,从边缘慢慢的打开一条缝,不忍心看里面的样子。
肉香四溢,惨不忍睹。
原本摆放整齐的灌汤包经了这么一遭东倒西歪的散落在盘子的角落里,皮破了,里面的浓汤流的到处都是,有几个甚至皮肉都分离了。
顾尔石化一般蹲在那儿,无法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她低着头,露出脖子后面一小块皮肤,冷风像针一样从毛孔里钻了进去,而后席卷全身。
被她撞到的人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你不是这边的丫鬟。”
他用的是肯定句,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