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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也只存在了一瞬,须臾便逃走了。
因为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之后,那里站着路易斯。
站在那里,存在那里的是路易斯,不爱……根本不可能。
第四十一章
楚槊缓了好半天才略觉松快了些,扛过方才那一波骇人的疼痛后,他现在心底居然生出了些许快意。
不要误会,楚槊不喜欢疼,也不是个抖m,只是在身心摧残饱受折磨后,他还能看清万般荆棘后路易斯的脸,突然就有种苦尽甘来的余味。
他懒懒靠在椅子上看场中其他人演戏,脑子里把咒术的知识跟刚才突然冒出的灵光揉在一起,理出了一个成型的思路。
身上不知名血咒最可怕的是对思想心理的控制,它蚕食思维,让你的思考潜移默化中受其影响,强力的是在神上。沈镜无论是在善良与邪恶中挣扎,还是多遭的背叛,他固守着一个本心,那就是对凶手的爱,无论多绝望多痛苦,沈镜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爱。
楚槊现在确定了,就算在痛苦中挣扎怀疑,他也没法不爱路易斯。既然血咒要蚕食他的神,他之前对其是避之不及完全割裂在对立面,用强硬的态度抗拒着,不妨换个角度想想,把它确实当做自己的一股神,那么……只要自己吞噬它不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楚槊立刻感觉自己脑子里有别的念头动了动,他咧了咧嘴,露出一个绝对算不上无害的笑:血咒有反应,他的方向是对的。弱肉强食,不仅是对外而言,一个人的想法决定和最终做出的事,思想不也要先在脑子里打上一架,最后哪个想法胜出才左右你的决定吗?凭一道神想吞噬自己的想法,那么反过来,同为神上的角逐,自己把它吃了也是可以的。
它不想干什么,我就偏偏要干什么。不让我情动,我就偏偏要想着路易斯的点点滴滴;不让我靠近他,我就偏偏要带着爱意做些亲密的举动,比如说拥抱,再比如说……亲吻。
血咒在他身体里低吼,楚槊按了按胸口,没有因为疼痛皱眉,反而笑得更肆意了。
可痛快是痛快了,照这噬痛的程度来看,他要是真满怀爱意去跟路易斯讨个吻什么的,没准还没能亲上他就能疼晕过去从现在血咒翻滚咆哮的力度来看,非常有可能。
不带爱意去亲吻?这恐怕不好控制,毕竟那是你爱的人,你若是跟他亲密,情意不知不觉就会动摇,心不知不觉就会软下来。
……找个机会试试,到底是先晕厥还是先得手吧。
用什么理由看起来正常点?楚槊的视线慢慢落到了手边的剧本上。
杜久过来的时候,就见楚槊盯着剧本的封面若有所思,可也不翻看内容,仿佛封面上有朵花儿,几个字比内容还有趣。
杜久在《嫌疑人》中得了个不大不小的角色,虽然别说男主男二,连楚槊的男三也比不了,但《嫌疑人》这样过硬的制作过硬的剧本,在里面演个配远比他之前三流剧中的男二等地位高得多,含金量高的角色一个能抵十个烂角,这次的角色也有李总出力但大部分还是他自己和经纪人的功劳。
杜久是在拍摄了一段时间后才进组的,楚槊现在红了,之前又有共事,杜久于情于理还是该上来打声招呼。
他斟酌了下,选了个稍微亲切的方式,也想看看楚槊是否始终如一,是真性格好,还是说会因为走红上升就目空一切翻脸不认人。
“还在发呆呢,你没事吧?”
楚槊抬头见是他,笑了笑:“没事,已经出戏了,好久不见。”
杜久见他脸上并无半点傲慢和蔑视,心里松了松,在楚槊旁坐下:“你果真厉害,入戏如此深证明你天赋好,像我这种,”他自嘲道:“想体验一把都没机会。”
“也未必是好事。”楚槊歪了歪头,他发现杜久身上飘来一股清淡的,却极其好闻的味道。楚槊虽然平日里不用香水香料,但对香调略懂,杜久身上的味道他却说不出来,是介于花木间一种奇异淡薄却足够吸引好闻的味道。
他不由顺着味道多闻了几下:“你用的什么香水,挺特别的。”
“是吗?是我……一个朋友自制的。”杜久含糊其辞,确实是人自制的,但不是他朋友。而且他觉得这香水根本没什么味道,他就算把鼻子凑在瓶口才能嗅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连他自己也说不准为什么会乖乖用,明明之前拿到手之后他是毫不犹豫扔到一边的。
就像有个奇怪的念头促使他去用一样。
“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两瓶?”
“不用,谢谢,我就是觉得味道特别,随口一问,除非工作需要,我平日里不用香水。”
“哦。”杜久沉默半响后,缓缓开口:“楚槊,你能给我讲讲戏吗?”
他眼神认真,却不敢一直扭头看着楚槊,在他脸上停几秒,便不自主往下停在了脚尖,是紧张,也是不自信。
楚槊不讨厌认真的人,但他的方法并不适合杜久,他实话实说:“我对演戏的研究方法和入戏手段很小众,大部分人都不适合这样的方法,你可以多去跟李导交流交流,他很热心,并且眼光毒辣,总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而且大多情况下他语气还挺好。”
杜久笑了笑,语气里有淡淡的失望:“我知道,不过我以为总有些东西只有演员本身能感受……我也就随便说说。”
楚槊的戏感是用时间和经历堆出来的,人生百态见得多,杜久作为普通人类当然没法炮制,没可能感同身受。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不是我自吹,这个真无奈。”楚槊道:“正好今晚大家说一起吃个饭,到时候多交流交流吧。”
杜久对于结交人脉向来不会推辞,不过今晚他确实不行。“我知道,方才我已经请假啦,今晚抱歉确实有事,改天我请大家。”
“别这么客气,有事大家都能理解。”楚槊拍了拍他背,非常善解人意。
杜久抿了抿唇,别人理解了,其实他并不理解,他对错过跟大家交流的机会很遗憾,但今晚他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又不能不见。那个人自打他成年后总是一个月才跟他固定吃一顿饭,近期却突然频繁热络起来,杜久非常不理解原因。
晚上杜久坐在桌前等人时心不在焉的想剧组的场子现在怕是很热闹了,可他还在这儿冷冷清清一个人对方没迟到,只是他来早了。
而那人果然又是踩着时间点踏进包间,时间刚刚好,准无比,来人也不客气,径直坐下,一句“久等了”也没有。
杜久放在桌下的手捏了捏,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带笑:“医生。”
杜念不咸不淡“嗯”了一声,翻看菜单。
杜久八岁的时候从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