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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来。
男人转过脸来,挑着眉,似笑非笑道:“伴郎,让小钺来。”
青年原本眉飞色舞的神情有些僵住,“啊?这不太好吧。他、他太小了不适合,而且……”而且性子那么怪,到时候别又冷着个脸把好好的婚礼弄得像个丧礼。
当然,后面的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男人没说话,依旧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能看破青年内心所想。
青年见状,一拧眉毛,却也不敢再找理由推脱。
经日的相处让他已经差不多摸到了些高戈的性子。虽然高戈大部分时间脸上是带笑的,好像很好说话一样,但实际做出的决定从来不容人反驳,冷下脸时候的气势也十分惊人,让他有几次想要发脾气却被高戈的脸色吓得不敢说话。
不过
“但之前去你家的时候都没看到他、呃,小钺啊。让他做伴郎的话,能顺利走完议程吗?”
男人又将目光重新转向窗外。
原本绿草葱茏的园林已经被皑皑白雪所装饰成了一个纯净的雪国。
天上还在洋洋洒洒地飘着雪花,仿佛能将大地上所有肮脏的东西掩埋。
一如那个女人被下葬的那天。
“不用担心,他会准时到场的。”
那么一场盛大的舞台剧在众人瞩目中即将开演,主角不到场,怎么能对得起心安排好剧本的人呢?
男人将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摩挲,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
唇间细微的开合着,声音低到连自己也听不清的地步。
“小钺啊,可是最体贴的弟弟哦,不会让亲爱的哥哥伤心吧?”
站在身后不明状况的青年拧着眉毛,终究只能答应下来
[您到时候真的要去吗。]
“当然。”
秦离边用浴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边和心里的金手指对话。
“这可是主线任务,还能顺便刷刷小受好感度。”
最近虽然进展已经非常不错了,但是离高钺真心接纳他并说出“喜欢”这样的话还是有些差距。
而秦离还不能心急,万一太过主动露了端倪那就不好了。
“已经将毒药外面包裹着的漂亮糖衣一层层揭去,却依旧自欺欺人的想要逃避,直到亲眼看着曾经在耳边说爱他的哥哥和另一个人走进婚姻的殿堂该有多难过啊~”
秦离眯着眼,拉着长长尾音的夸张语气像话剧台词一般富含感情,平日冷淡内敛的形象荡然无存。
“到那个时候,若是有个外表冰冷内心温暖的心理医生来治愈他,会非常非常~感动吧?甚至会说出‘喜欢’这样的话也说不定呢?”
[可是……]
金手指欲言又止。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像存在着什么不稳定的因素,会让这次的观礼之行变得不那么顺利。
“不用可是了。”
秦离将浴巾扔在一旁,顺了顺蓬乱的头发。
“一切,都会在预料之中哦。”
灯光下,他嘴角的弧度弯弯。
☆、异常x会面x曲子
举办婚礼的地方不是高家,也不在陆宅,而是一座偏远的,却非常受上流人士欢迎的庄园。
庄园地方本非常大,同时接待几出婚宴都是没问题的,但这次却好像被高戈整个地包下了,秦离和高钺到时,庄园门口两侧红色的玫瑰被布置成了大大的高、陆二字。
鲜嫩的大红色花瓣铺在干净的雪地上,刺眼、妖艳。
他们来的时间也只是比请柬上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毕竟他们只想以普通宾客的身份参加,并不想与高戈有着太多接触。
可是当他们到达时,却发现庄园里要比想象中冷清得多。
外面停着的车不过寥寥,甚至服务员还在不断走来走去装饰着场地。
高钺皱起了眉,也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不好意思,请问,婚宴什么时候举行?”
秦离顺手拦住一位从旁边走过的端着盛着大红绸带和剪刀的女服务生,冷淡不失礼貌地问道。
女服务生停下脚步,脸上挂上完美的微笑:“婚宴是今天晚上七点准时开席,请问您们二位是来观礼的客人吗?”
秦离点了点头,而高钺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请柬上写的时间是早上十点,离婚礼开始时间还有整整九个小时,就算是想要提醒宾客们不要迟到也没必要这么写吧!
还是大意了,他们竟然被那张看似中规蹈矩毫无特别的请柬迷惑了……
高钺没发现他此时的想法和最初已大相径庭。
当初被反感防备的心理医生此时已经是能信赖的同伴,而曾经视若生命的哥哥现在却成了他避之不及的对象。
见二人心情都不是特别好的样子,聪明圆滑的服务生也心知事有蹊跷,嘴上笑道:“既然两位被邀请这么早过来,那一定是新人重要的人吧?如果两位不介意,不妨先参观一下我们的庄园?”
高钺低声开口:“不必了。”
说着,就拉着秦离的手腕,想要离开。
刚要出正门的时候,旁边突然小跑过来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西装,身形高大,言行间却颇为谦恭,先向秦离高钺两人来了个鞠躬,随后才道:“高先生听闻二位到了,吩咐我来为二位领路。”
秦离面无表情着一张脸,眼底深沉。
他们到这里还不满五分钟,高戈派来的人就到了他们面前,看来,是早有准备啊。
两人都没有理会他,刚想从他身边绕过去时,男人又挡在他们身前,头低得更下了,姿态更为谦卑,但却摆明不让他们离开。
高钺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男人。
“你……”
“前面带路吧。”
出乎意料的,秦离打断了他,对男人道。
高钺有些意外地看了秦离一眼,却得到了他难得的一个微笑。
转开视线,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高戈身着一身黑色礼服,靠在纯白的钢琴上,黑色的窗框框住外面纯白的世界。
黑与白的界限。
黑与白的世界。
“小钺,近来好吗?”
高戈嘴角勾着微笑,眼底柔情似水。
恍若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还是那对相依为伴感情亲密到暧昧的兄弟。
看着这样的高戈,高钺觉得有些恍惚,又觉得有些讽刺。
没有得到任何反应,高戈嘴角弧度不变,又将视线转向了站在高钺旁边的秦离。
“秦医生,谢谢你近日对我弟弟的照顾。”
秦离还是那句话:“他是我的病人。”
言外之意,照顾也是理所应当的。
高戈又笑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到高钺的声音。
“让我们来,究竟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