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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只有两个人的感情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愿意告知亲朋好友。”聂骥北跟他讲,“你第一时间就愿意分享给你的朋友知道,说明心里是很重视我们的感情的,难道我不该高兴吗?”
贺嘉年其实没想那么多,他就是说漏嘴了,不过他也清楚这个时候说这种实话,等于泼冷水,于是硬给憋了回去,说起了另一件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事,“聂老师,林柔说我是喜欢你的。”
聂骥北一顿,“看来你跟她说了不少我们之间的事哦?”
“嗯……因为我还是不太确定喜欢到底是什么,她有经验我就想问问她。”
结果肯定是被林柔问出不少事来,贺嘉年不用说聂骥北也猜得到。
“其实她说的一些细节跟我都对不上号。”所以刚开始才会让贺嘉年有些恐慌,聂骥北说的感受有好多他也没有,林柔说的他也没有,那还会是喜欢吗?
“嗯,”聂骥北应了声,“然后呢。”
贺嘉年想起最后林柔跟他说的话,“林柔跟我说,每个人对于喜欢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它不是公式非得要套的进去才行。”
“她说得对。”
贺嘉年忍不住笑了两声,“我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然后你就确定你喜欢我了?”聂骥北一点也不介意直到现在贺嘉年还在怀疑是不是喜欢这件事。
聂骥北知道他一定是喜欢的,只是贺嘉年自己对“喜欢”的定义并不明朗,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喜欢而不自知。
“我喜欢你,就是我想跟你在一起。”贺嘉年说到这儿的时候,有些微微的小羞怯,声音不自觉地都放轻了,“我很仔细地想过了,我是想和你一起的,所以我就是喜欢你。”
被点通了之后,贺嘉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喜欢这么简单,亏他之前还纠结了那么长时间,还好今天遵从了心意握住了聂骥北的手,不然他会后悔死的。
“我也喜欢你。”对于贺嘉年第一次跟他表白,聂骥北当然也要给予认真地回应。
贺嘉年揉了揉耳朵,感觉耳根有些发痒,“聂老师你的声音好听。”
“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
贺嘉年感到奇妙,聂骥北会因为他这么一句话而高兴吗,“难道以前没人这么说过吗?”
不可能,他之前在微博上就看到聂骥北的粉丝每天每天跟他表白,把他全身上下都夸了一遍,声音就是让好多粉丝耳朵都怀孕了呀。
“当然是不一样的。”聂骥北说,“别人是赞美,你不是。”
贺嘉年愣了愣,“……我,我也是啊。”
“不是。”聂骥北说,“别人只是普通的赞美,而你是多喜欢我了一点,我很高兴。”
贺嘉年感觉脸颊也开始热起来了,还有这种说法的哦?
时间飞快流逝,当聂骥北主动提出来“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再联系”时,贺嘉年才反应过来,无知无觉中竟过去了一个小时,已经23点了,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有那么快,1个小时感觉就是一晃眼而已。
“聂老师,晚安。”贺嘉年还有些不舍。
“晚安,”聂骥北问,“明天给你带早饭,想吃什么?”
“聂老师明天早上就过来吗?”
“明天没事,可以陪你一天,好不好?”
“好啊……”
“那想吃什么?”
贺嘉年仔细地想了下,在剧组里呆了几个月,有一阵子没吃小区附近老郭家的饼了,那味道很香,挺让人想念的,“我想吃饼。”
“饼?什么饼?老婆饼吗?”
“不是啦,是酱香饼,在我小区附近……”贺嘉年说到这儿顿了顿,“还是算了吧,聂老师你要是过去买饼,肯定会被人认出来的。”反正离得不远,他想吃的话,自己过去买就好。
“行了,我记下了,你小区附近的酱香饼是吧。”聂骥北一点没在意贺嘉年的担忧,“等我明早带着饼来叫醒你。”
早就说了晚安,磨磨蹭蹭又聊了十多分钟才真正挂断了电话。
没有了聂骥北的声音,贺嘉年的困意一下子就上来了,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就翻上床睡觉了,临睡前还定了一个七点钟的闹钟,犹豫了一下,又把七点改成了六点四十。
聂老师应该不会来的很早吧。要是聂老师过来了,他还在睡,岂不是会让聂老师觉得他很懒?所以尽管聂老师自己说了明早过来叫他起床,但他必须不能真的睡懒觉啊。
身体本身就有疲惫感,贺嘉年几乎是躺睡。
迷迷糊糊间,他做了一个不太和谐的梦。
梦到自己跟一张香香脆脆的酱香饼似的,被聂骥北翻来覆去地煎,聂骥北着迷地嗅着他,说他“好香啊,闻着就好吃。”
聂骥北真的开动了,一张嘴就咬住了他。
咦?居、居然不疼?
还有点舒服。
第二天叫醒贺嘉年的不是他定的闹铃,而是门铃声。
他像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被惊醒,惊得他完全没控制住自己,手往被窝里一摸,湿的。
贺嘉年呆呆地坐在床上,怎、怎么会这样?
不但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居然还、还……
门铃又响了两声,这回贺嘉年跟被踩得尾巴的猫一般猛然掀开被子炸了起来。
来的肯定是聂老师,贺嘉年不想让聂老师久等,但是……他更不想让聂老师看到这副样子的他,取舍间,他只能先奔厕所去换裤子。
心里越着急,动作越不利索。
如果早知道会做这么个梦,打死他都不会提出想要吃什么酱香饼了。
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开门的聂骥北没料想到一开门看到的会是一个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贺嘉年,突然喉头一紧,心里痒痒的。
☆、第37章
聂骥北果然买了酱香饼过来,刚开门,贺嘉年就闻到了香味。只是,此时的他看到饼就想到了刚刚做的那个梦,突然并不是很想吃饼了。
聂骥北并不知道贺嘉年此刻的想法,也无暇分心多想,看到贺嘉年异常泛红的脸颊,一大早就让他看到如此有冲击力的一幕,他艰难地压下心底的那一丝绮念,将手中的饼递给他。
或许是买饼的时候沾染上的,聂骥北的手上有些油渍,正好他也需要冷水冷静冷静,便以洗手之名问了卫生间的位置进去了。
贺嘉年等聂骥北已经进入了卫生间,才迟钝地想起来,他刚刚换下的内-裤因为匆匆忙忙来开门,还被他随手甩在地上没拾,“聂老师,你去厨……”
厨房洗吧。后面的话根本不用说出口,因为他已经听到了从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顿时耳朵尖红透了。他不敢想象聂骥北见到他扔在地上的内-裤会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