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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不要脸都会作为一种值得推崇的炫耀手法。
“我的荣幸。”说完这话,陆清吟保持三缄其口的状态,无论眼前的公公怎么出言激将,他都视若无睹。
公公蹦半天,拖着珠圆玉润的身躯气喘吁吁,见陆清吟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不由得一阵气闷,就这么邋里邋遢的一个人,把他们楚国的常胜将军打得落花流水,连退十六城。
如果不是他们花重金又施以高官将位,买了陆清吟阵营的监军,设下环环相扣的阴谋诡计,陆清吟大概已经带兵打到京都城门外。
“好好好,明天就让人看看燕国战神陆清吟陆将军是何等的尊荣。”公公气冲冲的带着四个目不斜视的侍卫携火而去。
陆清吟抬眸扫视四周,偌大的牢狱,似乎只有他一个活人。
他沉吟片刻,借着袖子展开手心的纸条,那纸条短小的可怕,堪堪只有食指大。他一边装作无所事事,一边状似皱眉沉思的扫视着。
纸上写着:辅佐楚国皇帝一统天下,完成即可回到原世界。
陆清吟这回是真皱眉,这剧情走向他有些看不懂了,让他辅佐抓了他的皇帝一统天下?别开玩笑,这皇帝明天就要宰了他,以儆效尤,他哪来的本事让人家刀下留人?
纸条是方才那公公眼疾手快丢进他怀里的。一时间,他对那位看似和他有血海深仇的公公产生了‘这可能是我的人’的错觉。
他看着手里的纸条,进退为难,轻轻叹了口气,把纸条团成团,塞进了嘴里,边嚼边苦中作乐的想,也许晚上那皇帝就改变主意了呢?毕竟他是个有才有谋的大将军,虽然之前他坑害过楚国的几十万人命。
夜半时分,皇帝没改变主意,也没人给他送吃的,陆清吟饥肠辘辘,饥饿的感觉迫使他对两三只结伴出没的小老鼠发出隐隐绿光。
小动物对危险向来有着别具一格的直觉,没等到陆清吟动手,小老鼠先叽叽喳喳,屁滚尿流的跑了。速度之快,让他愣是没反应过来。
陆清吟生无可恋的想:这具身躯连抓只老鼠都没办法,该饿死的命。
“走水啦,走水啦。”忽然牢狱入口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陆清吟抬头看去,只见火光大造,顺着一路干柴枯草眨眼就烧到了眼前。
被高温一照面,陆清吟眯着眼睛喃喃自语:“不会还没开始真的就结束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嗯,修改重发啦~
第2章将军战睥睨(二)
陆清吟当然没死,不仅没死还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身的东西,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然而鼻子没能逃过惨遭蹂/躏的命运。
一股辛辣又血腥气味颇足的味道充斥在鼻尖。
不好,他想,洁癖要犯了。
还没等他嫌弃的胡开脸,泼他脏东西的人低声道:“将军,失礼了。”
他嗯的疑问了一声,下一秒脚踝被抓住,怔神间脚镣落地声传来,紧接着身体陡然悬空,他几乎耗全身心的理智,才没条件反射的把扛着他的人獗出去。
陆清吟一手扶着身下人的肩膀,一手扒拉开脸上的东西,眯着眼睛依稀看见刚离开的牢房,瞬间就被火吞噬。
火光映照,地上隐约可见躺着个条状的物体。
他小心脏忽然加速一跳,暗戳戳地想,那不会是个活人吧?李代桃僵这种事历来层出不穷,救他的人为了让楚国相信他真的死了,放个替身进去,也合乎情理。
陆清吟不放心了,生怕因为自己草菅了人命。他敲着身下人的背,断断续续道:“牢房……里…的人…怎么回事?”
被他敲着的人冷不丁遭此提问,飞檐走壁的脚一时没踩稳,坠落半空中着急忙慌的连连稳住身型,才让刚死里逃生的陆将军避再次陷入困境。
“乱葬岗捡来的。”那人声轻微弱道,“将军放心,我们不会随意屠杀百姓。”
陆清吟的心稍安,又道:“能换个姿势吗?”他被瘦骨嶙峋的肩膀硌的肚子疼,空荡荡的胃部更是疼痛难忍。
那人脚步一顿,呆板道:“将军,情况紧急,这个姿势实属无奈,还望将军海涵。”
陆清吟:“………”
风大了,他的嘴张不开了,更别提说句完整的话。只好跟在练击打乐器似的敲着那人的背,意在告诉他,跑慢点,有些扛不住。
不曾想,他敲得越快,那人跑得越快,一双腿硬生生跑出风火轮的感觉,陆清吟只觉得脸皮被风刮的生疼,一张口即被灌满一肚子风。
这下功德圆满,他不饿了。
他想知道是不是他敲得再快上几个节拍,扛着他的人就能跑得更快。于是,他心怀实践神的敲了。
实践后的陆清吟想吐,不过眼下的情况,他只能吐出一串风。他想,这个大将军的威严在手下人的眼里怕是抵不过塑料花。
哪个人会不顾上司的感受雷厉风行的狂奔不停?还把上司灌了满肚子风。扛着上司就算了,还不让上司换换姿势?
陆清吟双手叠放在腹部,轻轻的按着小肚子,自在这个世界醒来,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更别提吃得饱穿的暖,男伴私宠热炕头。
不知不觉中那人居然把他扛上了山,陆清吟看着月光下遗世独立的小寺庙陷入可怕的沉默中。大半夜把他从牢里扛出来弄进庙里,有病啊有病呢是不是?
“将军?”那人满腹狐疑的看着陆清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出于对陆清吟生平的畏惧,不敢多做疑问。
陆清吟扫了劫狱的人一眼,认出他是一年日夜无休的护卫年初。这位年护卫天性烂漫,做事全靠一根筋,根本不懂变通,陆清吟明白他为什么会被扛着回来了。派年初去接他的人,是不是对他有报复心理?
“谁让你去接我的?”陆清吟轻描淡写地问。
“左前锋姚湘湘。”年初低着头,不卑不亢道。
陆清吟点点头,很好,他记住了。“走吧。”还没见面,就先结个梁子,姚湘湘,很好。很完美。
年初闻言上前推开寺庙的大门,架着他往里走。月光下一切都显得静谧宁和,有种茕茕孑立的美感。绕过前面的大殿,后面的房间井然有序的排着,奢华不足富贵有余。年初却带着他直奔靠着最角落的房间。尽管对年初的做法心存疑惑,但为了保持住将军的威严,他没吭声。
年初打开房门,不敢再造次,低头微微弯腰,让陆清吟先行。
然而腿软似橡皮筋,多半是废了的陆清吟没那个本事摆架子,年初只好扶着他进去。
陆清吟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此时身心疲惫,只想找个地方安稳的睡一觉,然而屁股刚沾凳子,就从屋里四面八方涌出一群人,对着他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陆清吟听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