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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吟任由苗淼缪号脉,他不是不论青红皂白的嗑药,只是赌上一把。
楚国丞相好像在帮他,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下毒害他的必要。无论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他都会试一试。就算是让他当即身亡的毒/药,也无所畏惧。好在,他似乎赌赢了。
瓷瓶里的东西一下肚,顺着嗓子到胃部,一路都暖烘烘的。就像喝了杯58度的茅台酒似的,火花带闪电般灼热着五脏六腑,却莫名的让陆清吟觉得,他的确还活着。紧接着毫无知觉的双腿,奇迹般的有了知觉。
又热又麻的奇异怪感,渐渐席卷了他的双腿,从冰凉的双脚到僵硬的腰间,原本冰冷的触感被这股怪感逼得步步紧退,整个下半身都处在水生火热中。
陆清吟的面部表情有些狰狞,他咬紧牙关,不肯轻易泄露一个音节。
年初姚湘湘二人神色紧张的看着给陆清吟号脉的苗淼缪,二人心有灵犀的想:这蒙古大夫究竟在装什么大头蒜?真要号不出来,我们也不会笑话你啊!
姚湘湘先按捺不住,看着陆清吟一张脸红了绿,绿了紫,紫了又红。她真怕那瓶子里的东西将将军弄死了,那样的话,她可就是千古罪人。先不说其他人,一个夏天峦就不会放过她,她微微上前两步,焦急道,“苗淼缪,将军的脉象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
苗淼缪松开陆清吟,轻轻把人放平,甚至糙汉柔情的给陆清吟盖上了被子。他转身,神经兮兮道,“让将军睡一觉,睡一觉就好。”
姚湘湘:“……”
不会睡一觉,就直接入土为安了吧?
她担忧的看着双眼紧闭,脸色依旧和个跑马灯似的陆清吟,如果将军真的死了,他们怎么办啊?燕国在举国通缉他们,甚至对楚国大放厥词,只要楚国能把陆清吟旧部抓住送给他们,两国将修百年之好,成就联姻盛世。
这是个诱人的饵,对楚国来说。
楚国的常胜将军在连败十六城后,被盛怒之下的皇帝推出城门斩了首,此后楚国并未有能扛起统军大旗之人。也正因为如此,楚国才不折手段的弄死陆清吟,燕国的将领师出无名的比比皆是,但能像陆清吟这般封官加爵的将军寥寥无几。可见他在行军打仗上的天赋异禀。
燕国也怕打仗啊,但没有楚国怕,燕国好歹还有几个算得上将才的领兵人物,楚国就没这么幸运,但胜在士兵齐心协力,不易攻克。所以燕国想出求和的方法,旨在养蓄锐,来日再战。
两国的小九九相互心知肚明,但都无可奈何,毕竟双方真要打起来,一时半会也难见高低,劳民伤财到末端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燕国举着白旗,提着条件等待楚国的回话,但燕国不知道的是:他们只需等待,只因求和已经无声无息的扎在楚国皇帝心里。只待时机成熟,便可破蛹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醒:不要轻易尝试58度白酒,喝一口爽一天……
第9章将军战睥睨(九)
次日天刚蒙蒙亮,姚湘湘捧着大饼蹲守在陆清吟门前,彻夜未眠让她看上去有些憔悴,她心神不宁的啃着饼,一点都没注意到房门已无声无息的打开。
年初被门前黑坨坨的一团惊了惊,手已经放在剑柄上,待他定睛一看,那团东西动了,像是在啃食着东西,他思索片刻,用剑柄捅了捅那一团。
姚湘湘一颗心都要被身后忽如其来的袭击吓裂了。她嗷~一嗓子嚎叫开,将年初吓了够呛。这一听之间倒也听出那一团是个人,正是昨天献药的姚前锋。
他僵着身躯板着声音道:“姚前锋早啊。”
姚湘湘这厢还处在惊魂未定中,被年初一句话喊回了神,她好不尴尬的点头应允道:“年年年护卫早啊。”
年初毫无趣味的纠正她,“我只有一个年。”
姚湘湘想,这么呆板的性格,将军是怎么容忍他跟在身边的?
她尬着笑道:“是,是我嘴瓢了。那个什么……”她垫着脚眼睛止不住的向房内瞟,“将军…将军怎么样了?”
她有些愧疚,还有些担心。虽然那药本就是要劝陆清吟喝下去的,但她是想让苗淼缪察验后再给将军服用,她不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更不是个见色忘义的。丞相再好看,也不是和她一伙的。
再者,防人之心不可无。丞相送的东西,也不见得就对他们十分有益。
年初料到她蹲守的理由,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陆清吟喝下药后,到现在沉睡足有半天一夜,连睡觉的姿势都不曾换过,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活蹦乱跳的陆清吟,怕是以为他劫回来的就是这般的活死人。
“完了。”姚湘湘喃喃自语道,“我这是不是…是不是闯祸了?”
她慌里慌张的来回走动,心里的后悔自责要将她淹没,丞相只说那药对将军的身体有益,却没有说清楚到底有益在哪里,甚至没说那药能不能解掉将军的毒。姚湘湘恍然发现,她好似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一脚踩进别人的陷阱内。
楚国丞相骗了她!她忿忿不平,满腔对美男子的热爱倏然消散,有那么瞬间,她甚至想提刀去将丞相给斩杀了。随即她想到,杀了丞相,将军又不一定能醒过来,眼下,她该做的是回去找他问清楚!
想罢,她转身步履矫健的朝外走去,边走边想怎么不惊扰丞相府的人,一路畅通的找到丞相。
年初将她的神色变化尽眼底,眼看着姚湘湘就要消失在拐弯处,他道:“你不用去找那个丞相。”
姚湘湘紧急刹住了脚,扭头看他,“什么意思?”
“苗淼缪虽是个蒙古大夫,但基本的号脉他不会出问题。他说将军睡一觉就好,那就等将军睡到自然醒即可。”
姚湘湘有些迟疑不决,她生怕将军因为她带来的东西从此沉睡不觉醒,然而年初说的在情在理,她步履蹒跚,似上了年岁的老年人般游魂的回到门前,和年初一左一右的守在门旁。
陆清吟觉得他好像做了个梦,梦里的一切都和以往别无二样,他还是下手稳准狠的首席法医,偶尔参与局里难度系数较高的案件调查,过着有电有网有情人的生活,就在他像看电影似的观看自己的日常时,画面一转,他成了被人俘虏的陆将军,一路饱受折磨的到楚国京都。
画面又换,从场景里看,是在半山腰的凉亭内,他和楚牧遥两人把酒言欢,供述佳话。楚牧遥一身白衣,颔首垂眸间自有一抹桃色攀上脸颊,让他情不自禁的动手动脚,就在这时,楚牧遥猛地推了他一把,浅笑道:“清吟,该醒了。”
他一惊,双眼唰的睁开,眼前的一切恍若昨日。他想,梦里楚牧遥的穿着和这个世界的很像,所以……他有了个推测。
“年初。”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