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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多端,想找你报仇的比比皆是吧?”
白蔻猛地一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渐渐露出一丝哀伤,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大师,我的仇家遍四海,你废了我不如直接杀了我。”
陆清吟摇摇头,“小僧不能杀生,会被佛祖惩罚的。”
白蔻:“……”
废了她的武功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陆清吟也知道他废了白蔻等于是让她去死,所以他动了另一个念头。废白蔻的手没有丝毫停顿,手里的解剖刀被他舞的令人眼花缭乱,短短的一瞬,白蔻就觉得体内的真气被抽了个分毫不剩。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噗通一声瘫在了地上。她已经能预料到从这里出去,迎接她的将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陆清吟的分寸把握的极好,既没让白蔻感到一丝痛苦,也没让白蔻变成个血粼粼的红人。
白蔻心灰意冷,只觉人生大概也就止步于此了。陆清吟从空间里摸出一瓶药和一本秘籍放到白蔻面前。
白蔻抬头仰望着他,不明白他此举是什么意思?传闻中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这是丹药和正派的修炼秘籍,”陆清吟淡然道,“小僧非善人,但也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白姑娘,双修固然轻松,但根基不稳。且你常年枉顾他人意愿强行苟合,种下数不清的恶果。”
“呵,”白蔻挥开秘籍,尖酸刻薄道,“你想说你要渡我成圣?”
“不敢。”陆清吟的确对她没这份心,一则因为她的修为就是被他废掉的,二则白蔻不见得会修炼他给的秘籍,三呢,自然是因为白蔻对他心怀恨意,谁会修炼仇人给的东西不是?
“我告诉你,我宁可死也不会修炼这破玩意。”白蔻斩钉截铁道。
一意孤绝的果断让陆清吟微微动容,不修就不修吧,他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
“随白姑娘的便,”陆清吟丢下这句,转身回了庙里,封上钟立毓几处穴位后,给人松了绑,“这地方就留给白姑娘,这里人烟稀少,暂时还算安全,还望白姑娘早做打算。”
白蔻冷眼看着陆清吟正人君子似的领着钟立毓走了,她大声喊道,“死秃瓢,你有病吧?”可惜未得到任何回应。
陆清吟领着钟立毓走回大道上,从空间里取出剑抛给钟立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钟公子,就此别过。”
“哎,”钟立毓立刻拉住他,“对不起,之前是我以貌取人,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为我报了仇。”
陆清吟神色微妙的看着他,对他最后那句话颇有微词,“钟公子误会了,小僧废白蔻的修为不是为了帮你报仇。”
“那……”钟立毓有些想不明白他的做法,“大师是为了什么?”
“小僧和她说的都是真的,”陆清吟道,“小僧就是为了帮她,至于为什么要帮她,你可以理解为小僧闲着无聊。”
“这……”钟立毓想,这次当真是遇上个怪人,不求回报还被人当面恨得半死不活的,居然是因为无聊才这么作。
“好了,小僧还有段路要赶,有缘再见。”太阳早就高高挂起,晒的路两边齐腰的长篙焉头耷耳,陆清吟想走过这段太阳还不算最烈的时刻,找个地方避避。
“大师,你跟我一起回御灵宗吧。”钟立毓再次挽留,“我还要向大师报恩呢。”
“确定不是报仇?”陆清吟扭头神色认真道。
这句话成功的让钟立毓脸红了起来,他极其尴尬的咳了咳,挠了挠脸道,“是我有眼无珠。”
随即神色正经起来,“大师,跟我回御灵宗吧,相信我师叔也很想对我的救命恩人表达感激之情。”
被人如此盛情相邀,再拒绝下去就有点不太好看,陆清吟只好半推半拒的答应了。
此去御灵宗路途遥远,没有法器相助,走上一年半载不算稀奇事。
陆清吟的修为尚不足御剑,更别提钟立毓,思来想去两人敲定去最近的传送阵,虽然花甚多,却好过徒步行走回去。
陆清吟对这世界的东南西北可谓两眼一抹黑。如不是钟立毓领着他,怕是要走丢在角角落落里。
两人通过传送阵,一路跌宕的朝着御灵宗所在的灵宗山行去,即便是有传送阵,两人还是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到灵宗山下。
灵宗山山如其名,整座山都被绸白的云雾缭绕着,从山脚朝上看,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只朦朦胧胧的看个大概。
偶有云雾被风轻携而走,小露点点山路痕迹,尚不等人看得真切,转瞬又被云雾遮了个严丝合缝。
陆清吟昂首望去,只能瞧见高耸入云的峰顶,似有重楼玉宇,高阁楼台再现,他眯着眼想,御灵宗看起来挺有钱啊。
“予引?”钟立毓喊了一声,“予引,跟着我,要上去了。”
陆清吟回过神风轻云淡的点了下头,和钟立毓同行的这两个月,他学到了许多。包括运行法器,现在不说出神入化,至少手到擒来。应付一群人根本不成问题。
关于这世界弱肉强食的法则,钟立毓也毫无保留的告知与他,事无巨细的教会他很多事情。
总算让陆清吟感觉到一丝的安全感。
“站稳。”钟立毓领着陆清吟站上传送阵法,陆清吟第一次玩传送阵的感受就像在玩电梯,没有大惊小怪,顶多质疑这东西怎么那么快?
“等会切莫急着开口,我师叔性子冷,喜静。”钟立毓交代道。陆清吟冷淡的应了,他想,我也不是个话多的人啊。
等到了峰顶,陆清吟才发觉他在山脚下看到的有多渺小,眼前的高阁楼台远非遥看时的一瞥,只有身临其境时才能真正感受到其波澜壮阔的宏伟气势。接二连三的峰顶都被这接连成片的重楼占据,一眼望去好似一气呵成的水墨画。
陆清吟不能自已的赞叹道:“真美。”
钟立毓扭头看着他,“御灵宗的美景人尽皆知。”
“是吗?”陆清吟心不在焉的答了句。刚才他好像看见楚牧遥了,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他思念过重出现了幻觉。
“我回来了,人呢?”钟立毓丢下还在瞻望御灵宗高楼的陆清吟,独自一人上前推开紧闭的大门。
门一推门,从内飞出一群身着白衣,头扎同色发带,手执长剑的人。各个面色带煞,寸步不放的盯着站在门前空地上的陆清吟,仿佛他是个丧尽天良的恶人。
“你们干什么?”钟立毓沉声问。
“立毓?”清冷略带迟疑的男声传来,“这一年多你去哪了?”
陆清吟循声望去,瞧见一位气质淡雅,长相清秀的男子,男子身着靛蓝衣裳,一头长发在脖颈处束在一起,再看就瞧见那男子居然端坐在轮椅上。
陆清吟眉梢微动,轮椅?腿脚不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