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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动,打算动刀子的时候,蚕茧先表了态。
一阵咔嚓撕拉声响起,陆清吟看见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顺着逼仄的缝隙,撕开了蚕茧。
随着缝隙越来越大,渐渐露出被包裹在内的人。那人和突破前稍有不同,原本衣衫完整,双腿瘫痪,现在通身敞亮,直立行走了。
陆清吟看的一呆,不为其他,只为钟子诀胸口一点朱砂。
他记得十分清楚,楚牧遥胸口也有一颗,位置大小分毫不差,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肯定,这就有些不大好描述,毕竟陆法医在□□上耐人寻味的紧,常常惹得楚牧遥恼羞成怒。
眼下他全无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脑海里只印着一句话:钟子诀=楚牧遥。
他的目光太直白,直白的钟子诀刹那红了脸。向来温润如玉的钟掌门扭扭捏捏也不是,大大方方展露也不是,一时间只好手足无措的矗立在原地,害羞带怯的望着陆清吟。
目光里的羞赧清清楚楚。
一直盯着钟子诀的陆清吟自然而然的注意到对方的神色,他咳了咳,轻声道:“钟掌门这是……”
“突破必经之路,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一时不妨没有准备,”钟子诀道,“不知予引可有多余的衣物?”
陆清吟当然不介意借套衣服给钟子诀,他特意从空间取了套贴身穿过的衣服递给钟子诀,两人身高略有悬殊,钟子诀穿上他的衣服便有些不大合身,衣袖与裤脚稍稍长了点,钟子诀将两者挽了挽。
陆清吟又递了双鞋子过去,穿戴完整的钟子诀脸上红晕渐淡,语气有说不出的欣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突破的契机。”
“运气使然。”陆清吟接口道,语气忽然一转,“钟掌门胸口的那颗痣……”
钟子诀脸上刚散去的红晕瞬间又攻克上来,一张脸红的鲜艳欲滴,他小声似有些许抱怨味道道:“生来便有,许是……”
刻意的停顿惹得陆清吟瞅着他的眼睛不撒开,钟子诀促狭的回望着他,略带调侃道:“许是为了等待某个人来寻我。”
这恍若明目张胆的暧昧,又似真相大白般的点醒,让陆清吟心情复杂,不知如何反应的定在了原地。
“我还道某人怪我死而未别,选择去了别的地方,原来是……”钟子诀抿着唇笑,“原来是未曾认出我。”
“不是……”陆清吟无力反驳,“你知道我在找谁?”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钟子诀反问道,挑眉略带疑惑的模样十分肖像楚牧遥,连带着眼角的那抹桃色也跟着若隐若现。
陆清吟被那抹桃色煞到了眼,他微微移开眸子,盯着钟子诀的唇看,越看越觉得饥渴难耐。他只好将目光放到钟子诀的胸前,可这一看更让他心跳加速,钟子诀身上穿的可是他穿过的僧衣。
于是他悲哀的发现,原来偷穿男朋友衣服系列真的有种无法言喻的诱惑感。
他不说话,钟子诀便皱起了眉,难道是认错了人?
陆清吟还是没有说出楚牧遥的名字,他不想竹篮打水,但总不能让两人尴尬着就这么站着对峙吧?他想到申京甲送给的小象,于是他将小象从脖颈上取下来,递给钟子诀。
“认识吗?”钟子诀听见他如此问。
那小象刻的惟妙惟肖,连眉宇间的那抹桃色都入木三分。轻而易举的就能识的,钟子诀只消一眼,便眉眼含笑的回望着陆清吟。
“遥。”只得一字却让陆清吟倍儿满足,他想,真的找对了。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陆清吟忽然想起他奋不顾身跟着跳到这谷底的事情,如果钟子诀不知道他是谁,就跟着跳下来的话,陆法医怕是要将修真界的醋给吃光了。
“你觉得呢?”钟子诀不清不楚的反问,一抹莞尔调戏转瞬即逝。
给陆清吟兀自喝飞醋的时间,钟子诀看着那大嘴四开的河蚌,有些疑惑,蚌呢?
“你在找什么?”陆清吟跟在钟子诀身后问。
钟子诀看了他一眼,“这河蚌早早的成了,灵气被我们销蚀殆尽,可这蚌却不见了。实在蹊跷了些。”
“是不是这个?”陆清吟从袖子里抠出唧唧,递到钟子诀面前,钟子诀定睛一看在他的指尖发现长相奇特的唧唧,略带好奇的问,“这是在蚌壳里发现的?”
“嗯,”陆清吟应道,“不会说话,只会叫,还吃肉。”
“年岁小了些,灵智还未长开。”钟子诀解释道,“长得……也太可爱了些。”
确实可爱,粉色珍珠的身子,毛茸茸的耳朵与双爪,怎么看都是个萌宠。从蚌壳里蹦出来的东西,也的确不能指望它长得多威武雄壮。
“唧唧,唧唧。”唧唧在陆清吟的指尖不安分的扭动着,伴随着唧唧的叫声,有些调皮不受束缚的意思,陆清吟一松手,它居然自动勾上手指,顺着他的手一溜烟又跑进衣袖里。
“它很喜欢你。”钟子诀道,怪类的东西都十分有灵性,它们会引诱陆清吟下来,实则也是想和陆清吟结善缘。陆清吟在这个世界的设定大概是个移动的善缘体。谁和他交好,谁就受益。
“有个人也很喜欢我。”陆清吟面不改色道,钟子诀闻言嗤笑瞥了他一眼。
“上去吧,立毓还在上面。”钟子诀道,和陆清吟在下面耽搁的时间太久,在上面的钟立毓大概早就心急如焚,虽然他对钟立毓说三天他们不上去,让他就走。
但依照钟立毓的倔脾气,怕是会等到秘境关闭。
“嗯。”陆清吟只觉得这趟谷底之行没白来,不仅成功完成任务,还将楚牧遥的小马甲扒掉了,他望着走在前方身姿挺拔的钟子诀,没想到换了个世界,楚牧遥的身价就水涨船高,摇身一变成了个大宗门的掌门。
同样是穿世界,为什么他就是个面目丑陋,名不见经传的和尚?
钟立毓等的失望透顶,生无可恋。他想,再等最后一天,如果明天师叔他们还不上来的话,他就走,连续等了快十天的钟立毓就快失去耐性,暴躁无措团团将他困住,再等下去只会让他喜怒无常。
就在他焦躁不安,来回走动时,忽听谷底有脚步声。一步叠着一步,极其清脆但却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近了,就要崭露头角。钟立毓眯眼望去,先是熟悉的面容,接着是熟悉的衣衫。
待钟子诀和陆清吟全须全尾的走到他面前时,他才如梦初醒的扑上去抱住钟子诀,激动地无法言说,只能紧紧的抱着钟子诀。
陆清吟:“……”
不知道钟立毓有没有闻到好大一股酸味,百年老醋那种的酸。
钟子诀拍了拍钟立毓的肩膀,温声道:“果然死心眼的还等在这,不是让你走?”
“我走了就等不到师叔了。”钟立毓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