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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知所措的尬然,也不知道这尬然是不是会感染。
等他在旅馆看见虞渡白,感觉虞渡白好像也有那么点尴尬。他想了想,可能是他想多了,没回他的讯息而已,有什么好尴尬的。他不知道的是,虞渡白几乎是数着日子,扣到他剧拍的差不多再过来。天知道虞渡白早就想过来。
可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虞渡白又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两人相距不过五步远,对视着谁都没开口,跟在两人旁边的助理见状默默的走开了,得被这不用言语就足以暧昧的气氛煞到。
到底是陆清吟先丢开了矜持的外衣,“吃饭了吗?”
虞渡白是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一路紧赶忙赶到这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更别提吃饭了。陆清吟看他摇头,就说,“那什么,跟我出去吃点?”
开机到现在,陆清吟养成一个不良习惯,每次拍戏到晚上九点后,他都要出去找点夜宵吃,不吃睡不着。小镇上的人因为他们的到来,也都开始想法子赚点小钱补贴补贴,夜宵就是他们的赚钱办法之一。
“好。”想了会,虞渡白还是愿意和他一起去吃夜宵,不管以前的柴檀云是什么样的,现在在他面前的是陆清吟,陆清吟去哪他都愿意跟着去。
两人顺着青石板路走了不到十分钟,来到一处摆着十几家摊子的小巷,小巷里的氛围热枕非常,在这吃夜宵的不仅有组里的人,还有来这里的驴友们,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却因为同样的热情开朗,居然相谈甚欢。
组里的人看见陆清吟,纷纷举着筷子和他打招呼,陆清吟一一回应,等他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虞渡白,那些人异口同声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陆清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虞渡白来这里怎么了。
“虞制片好啊。”有人和虞渡白打招呼。
虞渡白温和有礼的回了声,和人随意的攀谈了两句。跟着他朝里走,陆清吟挑的摊子是他常来的,他忽然想起虞渡白在吃食方面的挑剔和洁癖,不由得一阵蹙眉,人都带到这里了,还能若无其事的领回去吗?等虞渡白坐下,他不好意思的说,“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虞渡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来都来了,尝尝也没事。”
陆清吟纳闷的看着他,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挑剔了?怎么感觉虞渡白好像和记忆里的有些出入。从性格到行为举止,多多少少都有些变化。之前因为申京丙的条约限制,他对虞渡白更多的是躲避。
也没敢和人面对面正面杠上太久,这次就不一样了,人就坐在他旁边,从神面貌来看,的确是虞渡白没错。那为什么会让他有不一样的感觉呢?大概是因为虞渡白居然坐下和他吃着路边摊。
这家摊子卖的是馄饨,各式各样的馄饨,陆清吟点了纯肉馄饨,没想到虞渡白跟他要了一样的。陆清吟偏头看他,按照记忆来看,虞渡白是个饮食清淡的人,不爱肉类,每年还要去山上吃斋一段时间。
可现在,虞渡白居然也点了纯肉馄饨。这简直是件年度不可思议的大事件好么?
“两位的纯肉馄饨来了。”老板是位憨厚的老实人,陆清吟来的次数多了,他每每都给陆清吟的馄饨多点,这次也不例外,甚至虞渡白那份也多了。
“谢谢老板。”陆清吟轻声说,老板摸摸头摆摆手转身去了屋里。
陆清吟翻着馄饨,看着虞渡白把醋倒进勺子里,顺着碗的四边浇进去,微微敛目。虞渡白的动作让他想起来了楚牧遥,楚牧遥也是这么放醋的。等他再抬眼,又看见虞渡白挖了半勺辣椒,倒了点醋晃开后,和撒醋一样的方式把辣椒加了进去。
陆清吟:“……”
他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少加点醋,得酸死你愤愤的咽回肚子里,他想,真是活造孽,这人怎么和楚牧遥的小动作一模一样?
“来点吗?”虞渡白微微扬着手里的醋瓶,“我知道你不爱吃,但是加点醋更有助开胃,常吃醋,对胃好对皮肤也好。”
陆清吟翻着馄饨的手一顿,缓缓抬头目光似审视的看着虞渡白,他怎么知道他不吃醋的?柴檀云本身是喜欢吃醋的,每次吃汤汤水水的东西,都喜欢加醋。就算他神经再大条,也感觉出眼前的人有问题。
怀疑一旦开了头,就跟针织毛衣被扯出了线头似的,不顺着线头扯到底,就觉得这件事半途而废。陆清吟从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他不动声色的说,“又不是女人,那么在乎皮肤干什么?”
“男人也有爱美心。”虞渡白漫不经心的说,把辣椒放到他手边,“少加点辣,吃多了上火。”
陆清吟越来越觉得虞渡白有问题,这些小习惯可都是他才有的,柴檀云在口味上和他有着千差万别,但虞渡白记得的都是和他有关的,难道说他穿过来的时候,申京丙顺便把虞渡白这个人的记忆给改了?
当然了,这个是不太可能的,那只有另外一种解释:虞渡白啊,就是他要找的楚牧遥。
深深觉得已经抓到某人小马甲一角的陆清吟勾唇一笑,低头脚踏实地的开始吃馄饨。而故意露出马甲的某人也勾唇一笑,和他神同步的一起吃馄饨。
吃完馄饨付完钱,两人没有原路返回,陆清吟带着虞渡白走了另一条路,这条路有种曲径通幽处的静谧感,让人有种大晚上在这条路上走的人,怕不是已经凑成双的小情侣,就是还处在暧昧期将来肯定是一对的。
陆清吟打算再试探试探虞渡白,他带着人故作心不在焉的说,“以前我在酒吧的是时候,总喜欢点烈性酒,可惜……”
谁知虞渡白不按常理出牌的问,“可惜怎么了?”
陆清吟眉头一皱,目光从他饱含疑惑的眼睛上打了个旋而过,他继续皱眉,低声带着点点怀旧质感说,“可惜后来为了一个人戒了。”
“还有这事?”虞渡白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稍稍显示出该有的好奇心的说,“那个人是谁?我和你关系那么铁,都没听你提起过。”
“那个人啊……”陆清吟的声音轻而飘忽,一阵风恰似相助东风流连拂过,把他未完的语气传播远去,渐渐消散在飒飒的风声里,“没什么。都是过去了。”
虞渡白:“……”
他可能是生平第一次被这么故弄玄虚的戏弄。以至于脸上有片刻的空白。
“既然是你的伤心事,那我就不问了。人都有过去,虽然说过去的就是过去的,但记忆是骗不了人的。”虞渡白忽然变成温情脉脉的情感导师,让陆清吟有些接受无能。
他无话可说,可又不能不答话,只能哈哈哈哈干笑着应下了。
回到旅馆两人才真正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旅馆没有空房间了。按理说五层楼的旅馆,几十个房间,不可能全部住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