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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审视着连子息,少年的脸上一片懵懂,这种懵懂,确实是装不出来的,可是这个少年,真的就这么失忆了?
“你的,是真的?”南风浅的医术,他是深信不疑的,从客观上,他几乎也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个事实,可是,那个暴戾的四皇子连子息,真的就这么失忆了?
“不相信你问他,”南风浅一笑,然后向连子息,“你叫什么来着,快告诉你爹爹!”
“爹爹叫我殿下,我就是殿下!”连子息大声地着,然后忽然惊叫起来,“我不认识你,你快点走开,像只妖一样!”
“哈哈哈,一个殿下,秦伯牙,你的儿子居然叫殿下……”前一秒,南风浅还在得意地大笑着,后一秒,听到妖两个字,他的笑声就戛然而止了,“什么,你叫我什么!鬼,歹是我救了你,你居然敢叫我妖~!”
“就是妖,话本上的妖,就是你这个样子的,爹爹,我们把他赶出去!”连子息这么喊着,人却一个劲儿往秦伯牙的怀里缩着,这下,秦伯牙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了。
“了,不要逗他了,我们出去……”秦伯牙想把连子息从怀里拽出来,但是连子息的体格,显然已经是一个青年,想拽,也不是他拽就能拽的。
“爹爹,你被不能妖拐走了……你不能不要我……”一听他要出去,连子息的手立即拽住了他的衣服,一副死活不松手的样子。
秦伯牙面露难色,南风浅还在一旁一个劲儿地煽风点火,“不要被我这只妖拐走哦,可是你爹爹,可是要跟我出去,不要你了哦,谁让你长得这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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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连子息的脸一绷,然后嘴角抽动,然后居然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爹爹……你居然不要我了……”
他以为他是个孩子,但是连子息的体格和嗓门,都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这一声大哭,只怕要把楼下地人,都引来戏,秦伯牙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安慰道,“没有没有,我出去跟他讲一点儿话,马上就回来……”
然后横眉一指,向南风浅,“你还没有够是不是!”
“嘿嘿,我这不是玩吗?”见秦伯牙动怒,南风浅也不继续逗弄连子息了,“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殿下……”
“你,我们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出去一下就进来,你乖乖的,我们给你带吃的……”怀里的连子息,果然已经不哭了,带点红肿的眼睛着秦伯牙,少有点可怜兮兮的味道。
“我不要吃的,只要爹爹回来。”连子息着他,一脸的执拗。
“我就出去一会会儿,马上就回来的,你要听话……”无奈地掰开连子息捏住自己衣角的手,秦伯牙轻声地劝解着。
“我听话,但是爹爹一定要回来……”
“恩,一定回来,你要乖……”
合上了房门,秦伯牙拉着南风浅到了隔壁的房间,一进去就关上了门,劈头盖脸就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他一醒过来,就变成了这么一副样子啊?”
“如你所见啊,他失忆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嘛,他失忆了,一个儿子,还是一个这么的宝贝,哈哈,还叫自己殿下,他叫殿下吗?”
南风浅显然是幸灾乐祸,医书上是有记载这种失忆症的,他用药也可以抹去一个人的记忆,但是这么一开口就拉着秦伯牙叫爹爹的,还真的是绝无仅有,秦伯牙,果然要比医书有意思的。
“我不是跟你贫嘴,他怎么,就变成这么一个样子了呢?”
“伤到了脑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的起来,叫你爹爹,大概是醒过来的时候,经常听到这个词吧……”南风浅思索着,然后又,“按我刚刚的诊断,他现在,大概只有十岁的样子了,叫你一声爹爹,也不为过……”
原来是这个样子吗?隔壁桌的孩子,那一声声的爹爹,倒真的,很响亮,难道自己就真的要得了这么一个便宜儿子?
“没办法改了吗?这么叫着……很奇怪……”
“因为这个叫做第一印象,强行要改过来地话,可能要出事情的哦……呐呐……爹爹,爹爹,少听……”着南风浅还大声地模仿着连子息的叫法,爹爹爹爹叫个不停。
“你给我闭嘴,我不介意你一个便宜儿子的!”
“你敢我,我就毒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南风浅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作势就要拿出怀里藏着的各种毒药。
“我知道我知道,你除了这个就不会别的了吗?”秦伯牙瞪了他一眼,继续,“个便宜儿子我倒是不介意,但是,他会一直这么傻下去?万一哪一天忽然醒过来怎么办?”
“这个我就不准啦,你可以把他丢在这里啊,我们俩走掉就。”
“这怎么可以,既然救了他,那就不打算扔下他了,算了,留着吧。”秦伯牙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从来没觉得你这么心地善良啊,啧啧,那时候对付那些嫖客,那叫一个心狠手辣啊……”南风浅感叹道,忽然不知从哪里就冒出了一股子酸意来。
“他不一样,虽然他想要杀过我,但是,我可怜他。”
是的,连子息不一样,这个孩子,他舍不得,同样被连子期伤过,他才知道,这个孩子,当时会有少的难过,连子期那样的人,却从来没有在意过,这样的难过,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曾经也是这样以为的,因为那时候,他是站在制高点的那个将领,现在,他只是一块碎骨,所以才会明白,被粉身碎骨的滋味,是少的难受。
“哟哟哟,怎么一下子那么难过,果然你和这个鬼是有一腿的,他是你第几个恩客呐?”南风浅照旧嬉笑着,秦伯牙不欲去理他,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他却忽然开口,“他是个男人哎,你要和他睡一起?”
“我都是他爹爹了啊,况且,我也是个男人!”
可是你有一朵漂亮的蔷薇花……这一点,南风浅当然不敢出来,于是话到喉头,就变成了,“他傻乎乎的叫自己殿下,你该不会,就叫他殿下吧?”
“他叫无期,秦无期……”秦伯牙转过身,嘴角挂上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秦无期,以后他和连子息的生命里,都不会有连子期这个人了,男人和男人,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这句话,很久以前,他对秦子期过,现在,是他该对自己的时候了……
无期,后会无期……
这一头,秦伯牙和南风浅已经离开了帝都商城,那一头,西照的皇宫,却已经乱作了一团,几乎所有的禁卫军和影卫,都在那一天出动了。
“人呢?为什么不见就不见了!”西照的皇宫内,侍卫长正在接受这个素来以温文尔雅著称的二皇子,现在的西照帝王的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