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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谁也不在乎……”苏卿予冷笑了一声,“我只要他活,别的人,都与我无关,我只要他活过来……”
“难道连段少爷,你都不在乎吗?”
秦伯牙这一问,段临渊也抬起了头,向苏卿予,眼里闪动着明灭的光芒,苏卿予回头了他一眼,却道,“段临渊算是什么,他什么都不是,只是让我用来培养曼珠三重雪的容器而已,这是他的报应,是他自己活该!”
段临渊抬起的头,很快就低了下去,他早该知道的,会是这样的答案的,身体的长生蛊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至少,能够换回他的一点真心吧……
苏卿予用了极其狠厉的语气,咬牙切齿一般,但是秦伯牙在心里,却暗暗地笑了,至少苏卿予在那一番决绝的话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迟疑的,那一点点的迟疑,不定能救下很的东西。
“既然如此,伯牙也就不用为我心了,生死由命,有你这一声珍惜,我已经死而无憾了,苏公子,请你把真正的药拿上来吧。”
真正的药,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拿出来,从瓷瓶被那么轻而易举地拿出来,容敬欢就知道,那一瓶药,是假的,或者也是炼药之后,留下的废渣。
容敬欢拉过秦伯牙的手,然后趁着苏卿予拿药的那一个空档,在秦伯牙的手上,写下了两个字。
“若是你能活着回来,我们就重新开始,欢。”眼里已经有了隐隐的潮湿,容敬欢在他的手心所写的字,只有两个,放心……
放心,你让我,如何放心的下?
“伯牙,我们一言为定,”容敬欢把人往后一拉,连子期正接住,“子期,照顾他,然后带着子息一起走。”
“啧啧,真是情深似海,容大官人,请吧。”没有那个瓷瓶子,苏卿予伸出手,掌心躺着一颗火红色的药丸,鲜艳欲滴,“一点朱砂,容大官人,这颗药,是毁不掉的,刚刚被打掉的,如你所想,只是药渣。”
“还请苏公子信守承诺。”拇指和食指一起夹起那一颗滚圆的药丸,容敬欢皱了一下眉头,就把药丸吞进了自己的口中,血腥味四溢,整个喉咙,都像是燃烧了起来一般,一点朱砂,活像是在他的心口注入一锅滚烫的热水,横冲直撞,血如朱砂。
嘴角有血迹像是想要不受控制一般蔓延出来,可是容敬欢,皱了皱眉头,却把那已经到了口中的鲜血,全部都吞了下去,一时间,胃里翻腾得更厉害了,五脏六腑,都像是要燃烧起来了一般……
“果然是北疆的神药,一点朱砂,容某算是领教了,”不容易调整了气息,适应了那一股在自己胸口横冲直撞的血气,容敬欢抬起头,笑着对苏卿予道,“现在,可以放入了吧,顺便把催眠术,也给解了。”
“这是自然。”罢,苏卿予又拍了拍手,紫苑和连子息就又双双走了出来,跪倒在苏卿予的面前,“麻烦神医,去把那一面打锣拿过来吧。”
南风浅其实一直站在角落里,听到苏卿予那么叫他,狐疑地了他一眼,就拿过了那一面打锣,走上前,递给了苏卿予。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一块玉佩和你的关系,还有你脸上那一张人皮面具,何时才能除下来?”苏卿予接过了那一面大锣,压低了声音对南风浅,但是,的再轻,所有的人,还是都听到了。
“你……是什么意思?!”南风浅闻言一怔,蓦地睁大了双眼,却见苏卿予似笑非笑地着他,然后“咚”地一声,敲响了铜锣……
锣声刺耳,掩盖住了所有的声音,南风浅的脸色,却在铜锣被敲响的那一刻,变得惨白。
铜锣接连地响了十几下,谁也不知道,这十几下铜锣声中,苏卿予对他了什么,秦伯牙只能得到,苏卿予面上始终挂着的,似笑非笑的笑容,以及南风浅从来没有那么难过的脸色。
然后,连子息就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地上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叫了一声,“我要杀了你这个妖怪,就要向苏卿予扑去,南风浅,却一下子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干什么,快让我杀了他!“连子息狠狠地瞪了眼南风浅,可是南风浅的手,并没有因此放开。
“不想惹麻烦的话,就给我回去。”南风浅厉声地道,那张艳丽绝伦的脸,几乎扭曲成了狰狞,那种呼之欲出的怒气腾腾,让连子息忽然就不话来了。
面对南风浅突如其来的怒斥,连子息竟然连反驳都忘记了,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到了秦伯牙的身边,刚刚被南风浅吓到的心绪,才算稍稍有一些平复。
“爹爹,你没有事情吧,那些丧尸,实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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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没有事情吧,那些丧尸,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场激战中,连子息有些激动又有些懊恼地着,一想到那些刺不死砍不烂的丧尸,他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恩,我很,不要担心了,刚刚风浅,可能是一时心急了。”
秦伯牙安慰着连子息,可是他的心里,却很清楚,刚刚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心急,他最后能听到的那一句话是,“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一块玉佩和你的关系,还有你脸上那一张人皮面具,何时才能除下来?”
而显然,刚刚铜锣声响起那一个刹那,苏卿予对南风浅的,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是南风浅的身世之谜了,南风浅对连子息那种近乎厌恶的态度,难道,南风浅的身世,是和连子息有关吗?还是和皇宫里那一位太后娘娘有关?
“了,既然人都已经醒了,那么不如就让我们,去地下迷宫吧,昭明,是时候该醒过来了。”苏卿予满足地笑着,然后向段临渊,“不要怪我,是你欠我的。”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段临渊笑着回答,语气,绝不如他话的神态那样的平和。
他脖颈上那些蠢蠢欲动的花枝,以及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无一不显示着他正在经受的痛苦,秦伯牙着段临渊,着那些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奔腾而下,却像,忽然从段临渊身上,到了另外一个人……
容敬欢,从某一个角度来,其实他和段临渊,是有很的相似点的,苏卿予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与段临渊必然是脱不了关系的,苏卿予至今没有原谅段临渊,而他,也没有全然对容敬欢释怀。
苏卿予的今天,会不会是他的明天呢?
若是有一天,他需要长生蛊,需要曼珠三重雪,他又该,选择谁?又该牺牲谁?
“了,那我们马上走,现在就走,去地下迷宫。”苏卿予明显是已经迫不及待了,而段临渊身体里的抽搐,也变得愈加严重了。
“可惜,我想,再也没有必要了,苏公子,我不得不抱歉地告诉你,一切,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