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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沙沙声,几只蛐蛐从头顶跳了过去,叫的正欢,躺在此处竟是说不出的畅快。
夜风渐渐凉了起来,辰巳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草叶,慢吞吞的往竹楼走,那一处灯火通明,还有阵阵笑声传出来,让辰巳头一回有了家的感觉。
坐在屋里看书,门外龙沙跑过去,拍着西棠的门,辰巳听到西棠说:“打完拳了?快来洗澡。”他眨眨眼,将书搁在了桌上,走到西棠门外。
隔着门板,孩子扑通跳进水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西棠问他:“要我帮你洗么?”
辰巳侧着耳朵贴在门上,还是没听到龙沙说了什么。忽然门被从内打开,西棠向后退了一步,显然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他想问你在门口怎么不进来,可一想到他方才的样子,眼珠一转,笑了。
龙沙趴在木桶边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看着他们俩,西棠回过头对他说:“你自己洗好趟过去,我出去一下。”便跟着辰巳出了门,小龙沙望着被关紧的门,坐回了木桶中。
辰巳被西棠拉到了灶房,灶房中间是一口大锅,两边是几只药锅,剩下的地方都摆满了竹架子,搁着各种晒好的药材。西棠从一旁的架子上变戏法似得端出一碗药,例行公事一般,辰巳将它喝了个干净。
“你方才去哪了?到处找不到你人。”
辰巳挑眉:“去哪找我了?”
“茅房啊。”西棠说的理所当然。
“……”
“真是个好地方。”辰巳想到刚刚的惬意,便说了出来,西棠怪笑:“嗯,是个好地方,五谷轮回之地嘛~”
“我去的不是茅房……”辰巳无奈。
西棠无所谓的摆摆手:“就当不是吧,我要回去了,有个小祖宗等着我暖床呢。”还没迈出门,辰巳便从身后抱住了他,侧脸贴在了西棠的脸颊。
“怎么了?”西棠声音不由自如的软了下来,辰巳的胸膛很热,灼着他的后背。
“龙沙晚上睡觉,抱着你么?”辰巳问。
西棠笑了:“这么小的孩子!”说罢愣了愣,侧脸问他:“你吃醋了?”
辰巳不答,西棠便来了兴致:“哈哈,你竟然吃一个孩子的醋!再说龙沙不还是你带回来的么?”
“明日我就让他打一天的拳,躺下就能睡着,便不知睡在谁那里了。”辰巳心中暗想。
西棠掰开辰巳的双臂,整了整衣衫,便听身后辰巳叫他的名字,转过身,便被抱了个满怀:“大夫,承诺我的药什么时候给我?”
他指的是前几日在京都时的那句话,西棠顺着辰巳的腰往上摸了摸,在他耳边说:“何时你讲欠我的药还清了,再给你。”
说罢便神清气爽的回了房,最后还不忘提醒辰巳一句:“明日早些起。”
“我几时比你起的晚过?”
说这话的时候,西棠已经关了门,也不知他听没听见。
小竹楼的光,一间一间的熄灭了,隐在了一片深山之中,对于辰巳他们几人,这像是一个新的起始,与之前不同的,这次没了枷锁,有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姨妈痛qaq一个白天都没码字!我是个没存稿的人,怎么办!
放心欠的那更会还的,只是这周没榜单,我打算不日更了,你们怎么看?我得存存新文。。
你们说几天一更?
第23章花溪瀑布
第二日一早,辰巳从屋内出来,瞧见木桶老头在打拳,拳速极慢,小獐子在一旁一边嚼着草一边歪着脖子看。老五老六也从屋里打着哈欠的出来了,西棠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身后跟着龙沙,还没睡醒扯着他的衣角。
“都到齐了吧。”西棠环顾四周:“师弟,你开始吧。”
木通闻言了动作,接过西棠手里的木棍敲着三个人的腿:“站齐了!”
“每日卯时,若是在这里看不见你们,便去捣一天的阿魏。”此话一出,西棠暗中偷笑,可另外三人不懂,直到某一天老五贪睡……
见识过阿魏的厉害,便再也没人敢多睡一刻了。
“阿魏可是好东西啊,用于消积、心腹冷痛、疟疾等病。”木桶背着手道:“我方才打的那套拳,是师父教的,打了快到二十年了,你们可瞧得出我已到耄耋之年?”
木桶虽说须发尽白,但身板硬朗,不聋不瞎不驼背,有些丰满也归为心宽体胖了,倒显得富态,跟獐子站在一起,活脱就是一个寿星老的模样。
于是三人便跟着他练起了拳,龙沙也在一旁有样学样。打了一遍,木桶着实喘了好几口气,还装模作样的说:“各位都是习武之人,想必都记住了,自行打上几遍。”他还当这些人看不出他是打不动了。
“老头,没记住啊!”老五嚎了一嗓子,木桶扫了他一眼,抬手拍拍龙沙的头问:“可记住了?”
龙沙点头,老五就这样被狠狠地打了脸。
辰巳心道:龙沙怕是能过目不忘。这在他教他拳法时便隐约瞧出来了。
这套拳法打快了不行,老头子会用木棍一下一下敲你的腿,等到打完拳,这才坐下好好吃了顿早饭。
下午辰巳瞧见师弟们被木桶叫走,便去药架附近找西棠,他见西棠从满地晒干的药材堆里抬起脸,头上还插着一截儿干了的玉桂。
辰巳将玉桂枝拿下来,笑道:“这是做什么?”
“我找一味药。”西棠又翻了两页医经,看样子像是无所获,索性将书搁回架子上,朝辰巳伸手。
辰巳将他拉起来,药香擦着脸侧飘过,西棠说:“牵马,我带你出去转转。”
等到木桶教训完两个小的,想要回来找辰巳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辰巳一直在追着前面的白马,却始终差了段距离。这里的草地感觉都要漫到天边了,很有一番天大地大的味道,穿过一片竹林,辰巳看见西棠下了马,他也住缰绳抬眼看,这一看便呆住了。
“怎样?”西棠看他愣了神,问道。
辰巳一时间忘记下马,乌云在原地踱着步。原来穿过竹林,是一片花海,满地的杜鹃间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缓缓流过。
“这里叫花溪。”
辰巳下了马,走进了花海中,他弯腰去捧溪水,沁凉的水淌过他的手心,留下了嫣红的杜鹃花瓣。
“天气要转凉了,也只有此处的花还开着,再往下差不多都凋了。”西棠牵着白马从花海中穿行,白衣,黑发,白马,红花,此情此景竟像是一幅画,美得有些不真实。
辰巳牵上乌云在花间小心的走,生怕踩坏了这片花。两人循着花溪的源头往上,杜鹃花海连绵不断,水声也渐渐放大,站在此处都能感觉的有水花飞溅到脸上,果然转过这座山,有一帘瀑布飞流直下,水声隆隆。
辰巳将马松开,乌云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