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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中,大步跨出了咖啡馆。
司机在街边等自家少爷,他看见少爷出来了,直直往车边走,突然又停下拐弯去了一旁的超市,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包烟和打火机,他家少爷走到车边,突然抬起一脚踢在车门上,低低骂了一声:“操!”
司机冷汗直流,赶紧上前拉开车门,少爷扔垃圾似的把胀鼓鼓的信封甩进了车厢里,发出“哐”地一声响。侧着头,动作生涩而坚定地拆开烟盒,拢手点了一只,吸了一口,甩了甩手,夹着烟沉默地看着很远的前方。
刚才进超市随便买的烟,劣质的味道迅速弥漫开来。
少爷侧着头吸了一会儿,一句话没说。昏黄的灯光洒在他头顶,折下阴影,显出一张俊美憔悴的脸。但是表情还算平静,很压抑的平静,阴沉平静。
烟烧到头了,少爷指尖松开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碎成黑灰,又点了一支,叼在嘴角,弯腰进了车里。平声道:“回去。”
路上司机频频听见打火机扣动的声音,烟味一阵一阵浓。
停在车库,他还未解开安全带,少爷已经出来了,夹着一支燃到尽头的烟,抓着头发往头顶上撩了撩,若有所思地大步往电梯口走。
司机检查了后座,看见了七零八落的烟头,价值不菲的毛毯被烫的焦黑癍癍,烟灰缸放在旁边,一尘不染。
云暮回公寓之后,扔了烟,从门口开始,一件一件开始砸东西,装饰架上的艺术珍品,墙上的艺术画,餐桌边的玫瑰花,沙发上的抱枕,茶几上的骨瓷杯,墙壁上的挂钟,一件一件,一件一件,砸的稀巴烂。然后进卧室,躺在地板上,浑身发抖,绞尽脑汁地骂脏话,双手捂在心口,感受到那里的痉挛和抽痛。
过了半个小时,浑身冰凉了。手机又开始响,从十几分钟前,手机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响。他死了一样把手机拿过来,看见“秦中”这个名字,眼神暗下去,接通了,放到耳边,毫无温度地喂了一声。
“刚才在干什么,怎么不接电话,吓老子一跳。”什么异常都没意识到的无辜轻烟酒嗓。
“……”云暮沉思着,好半晌,苍白的唇角抿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在洗澡,没注意。”
秦中“噢”了一声,声线温柔:“今天是不是很累,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忙吗?没有的话,我们聊聊天。”
刚冷下去的血又热了起来,云暮攥紧了领口,抓的皮肤生疼。他沉默好一会儿,才稍微压抑住汹涌的情绪:“现在很累,想睡了,明天再聊。”
说完便飞快挂断了电话,松开手,脱力一般躺在木地板上。
好久,他抬手遮住了眼睛,含恨道:“秦中,你他妈……”呐呐自语,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哽咽了,“太绝情了”
云暮第二天在公司的时候,跟他打过照面的员工都觉得,云总今天太糟糕了。他在地板上躺了一晚上,着了凉,开始咳嗽,起床之后仓促地洗澡,赶着来公司,路上又随便找了一家超市,买了包烟。最吓人的,应该是他的脸色,从一进公司,就自带低气压风暴,寒气逼人地一路到了办公室。
秘书进他的办公室,里面弥漫着呛人的烟味,云暮翻看着文件资料,一边咳嗽一边吸烟。
秘书:“……”印象里面云总是不吸烟的,但现在感觉他驾轻就熟,像一把多年的老烟枪。
她上前一步,汇报今天需要解决的事务和行程,云暮抬了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静静地注视她。
秘书额角虚汗直冒,当她提到云总今天上午要参加一场会议,听萧部长关于新产品的开发意见报告时。她亲眼看到平时总是很温和沉静的云总,慢慢皱了长眉,眼神有几秒钟的游离,随即沉淀下来,冷笑了一声。
秘书遍体生寒。
在那场会议上,萧部长的报告被云暮语带讥诮地怼得体无完肤,整个会议室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几乎都看见了当家的头上那朵黑压压的乌云。
秦中两天后才发现异常。
这两天他待在家里,帮他妈妈改了上百张英语卷子,看了一点历史资料,煮了三顿饭,写了四五张毛笔字送给隔壁的小孩。
最开始意识到这个异常,是因为他已经连被云暮拒绝了五个电话,发了十几条微信也没回。第一天,他以为云暮刚回来,有很多事情要交付,很忙。但是直到深夜也没有回复,第二天中午打过去,拒接,下午打过去,拒绝,微信再发消息,上面显示朋友开启了好友验证,需要重新发送好友申请。
秦中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在云暮下飞机那天晚上,他们好好的说着话,突然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秦中洗了碗,第n次试图改善和他爸爸的关系,他爸爸还是不愿意搭理他,直接回了房间,哐的关上了门。秦妈妈在沙发上用手机看小说,秦中过去随便一瞟冷酷总裁刁蛮妻,稍微感慨了一下自己妈妈持久的少女心,把手机借过来。
拿着手机到阳台上,按了云暮的号码,打了过去。
他不知道云暮会不会接,接的几率应该是很小的。
后面响了一阵,轻轻“咔”了一声,寂静了下来。那边的声音年轻润泽,微微嘶哑:“喂,您好,哪位?”
秦中愣了片刻,沉默着没有回应。
那边又“喂”了一声,猛地顿住了,好像意识到了是谁。
秦中抬头看着周围隐匿在黑暗里的高楼,吸了口凉湿的夜气,隐忍无比的声音一出,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生气:
“你他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嘟”声响起,那边直接挂断了。
秦中坐在阳台上的垫子上,疲惫地揉着额头,好半天才站起来把手机还给正在看古装偶像剧的秦妈妈,回了房间。开始给萧部长发微信,寒暄了几句,直接进入正题,问他这几天云暮看起来怎么样。
萧部长回了两个字:呵呵。
秦中叹了口气,脑子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云暮又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我什么时候惹他了,为什么我一点意识都没有,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有人挑拨离间,但是又有什么可挑拨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他妈到底做错了什么?操,这他妈大少爷脾气,老子迟早拾他
后半句说不出,这种毫无默契的感情,很难看到一个有安全感的未来。
第二天上午,他上网查东西,做了几页笔记,下午练毛笔字,再出去打篮球,回来洗澡换了身衣服,出门了。从笔试后第一次再度踏入这栋摩天大厦,找前台帮忙,她说可以打电话询问了一下,不过是打给另一个秘书,再询问了上司,答复是不行。
秦中早就料到是这种结果了,向她道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