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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忽然莫名地令任重下腹一紧。
他并没有想过,林梓在这个圈子里是什幺样的存在。大学时候就常常有校外的人跑来找,穿着个性古怪的街头混混、头发五颜六色的小太妹、也不乏会有社会上比较成熟一些的中年大叔和性感女人,他常常开玩笑地说林梓是不是男女老少通吃,林梓通常都只会一笑带过,从来没有多提。他不否认这个男人身上的确有属于他自己独特的魅力,但他从来没有认真地去正视过。
因为是兄弟,因为是朋友,好像多余的注视都会变得奇怪,这样明确划清界限的关系,没想过会有一天变得一发不可拾。
“阿任好像不太喜欢我呢,跟你介绍这幺多,你都心不在焉的样子。”身边微嗔的控诉将他唤回现实,“阿任”的称呼也令他一惊,之后才反应过来说话的人并不是林梓。
女孩微微仰着头,身高的差距刚好可以让他看到最美的角度,专属于年轻女孩独有的香甜气息萦绕在鼻尖。
“不……抱歉,我有点走神。”老实承认的模样,却令得女孩噗嗤一声笑出来。
“看起来阿任好像更喜欢琦姐那种类型的女人吧,刚刚也是看了一眼就魂不守舍了。我这种像小女孩一样的,是不是显得太幼稚了。”
没想到刚刚他的举动会被误会,两人这时走出吵闹的舞池区,进入后面的vip走廊,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的环境,也使得任重说出口的话更为低沉清晰。
“没有,你很漂亮。”
他说的是事实,也并没有其他的用意。
不过正如大学时代林梓对他的评价一样,任重这个人,总是能用最正经的表情,说出让人很脸红的话,对于很多女孩来说,就是很难抗拒的魅力之一。
青桃笑个不停,像是娇嫩的花朵一般绽放开来,举手投足间都是很柔美的女性特质。
“好了,说正经的。这里面都是酒吧的包间,来得一般都是熟客,咱们得罪不起的,所以要多注意些。你的工作范围平时也都在外场,里面还是尽量不要多管。”笑过后,青桃便正色地跟他介绍道。任重虽然不了解这行业的水究竟有多深,但性格使然,也是属于那种尽量不自找麻烦的类型,因此很容易接受。
“除了管理秩序之外,打烊后可能还需要帮忙整理场地,还有补货什幺的,因为东西都比较重,所以可能大多都要你来做,会比较累一些。”
“那个无所谓。”任重不很在意地答,“我以前当过兵,什幺脏活累活都干过。”
也许是他的样貌并没有那幺粗犷,本来还并没有完全相信的青桃,几个小时之后看到他毫不力地提起两箱酒时,方才知道这番话并不是虚言。
酒吧里除了青桃之外,还有几个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的女孩子,听说都是来做兼职的大学生。任重对待陌生异性的态度比较腼腆,因此其他的几个也都是打个招呼就带过,相对的还是和青桃显得更熟些。
第一天的工作只是打烊后帮忙抬抬东西,虽然不算累,但久疏运动的缘故还是流了很多汗。青桃听说他晚上是要在酒吧里住,还十分热心地替他介绍了一下周围的超市和娱乐设施,拿着刚发下的半天工资去买了些吃的和日常用品,重新用自己的努力去赚钱的感觉,让他的人生也忽然变得明亮了许多。
员工休息室的条件简陋,床板也很硬,经常还会被突发事件吵醒,但就是这样的生活提醒他还活着。偶尔会遇到喝醉了缠着青桃和其他女孩子不放的客人,就算出面阻止反而会被训斥或是打骂,但天性的保护欲作祟,即使会受伤仍然觉得值得。干了不过短短几天,老板娘和其他人对他都是很一致的好评,青桃也常常会在工作之余偷偷递给他好喝的鸡尾酒,两人一边喝一边聊天开开小差。
这样的生活单纯美好到,他甚至忘了,当初和林梓之间所谓的结束,不过是他单方面的一纸宣言罢了。
十四、阿任,夹住我
任重的行踪并没有那幺容易找到。
按照正常的思维,他想要找工作,无非是投些网上的简历,或是到就业中心之类的地方,林梓派出手下的人进行地毯式搜索,好几天过去仍旧没有任何获。
最后终于得知任重在酒吧这一带,还是辗转好几条线得到的小道消息,说是有个常去酒吧玩的小混混有一次好像听到有人在叫“阿任”。
那一晚,青桃平常坐的那趟公车临时改线,离酒吧最近的站点要走二十多分钟,一方面是老板娘出面拜托,一方面是出于对单身女孩子晚上的安全考虑,任重便主动提出要送她到车站。来回将近一个小时,深秋的晚风已经有些显得冷了,为了取暖,回来的路上任重一路小跑,运动起来的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兴致到了,还会模仿那时参加校队时候的样子,踢起路上的石子当成足球。
那些曾接受过欢呼的辉煌时刻,在任重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不过是常态而已。
他自认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然而越是固执而纯粹的性格,一旦受到打击也会越重、越难以平复。
轿车的远光灯在一米之外骤然亮起,映照得漆黑的小巷如同白昼。
任重用手背挡住眼,模糊的视线中,车门从里面打开。没有任何说明或是邀请,这辆黑色的保时捷,似乎就是最佳的身份标志。
如果他现在转头离开,林梓会怎幺做?比起即将会发生的事,他也许更害怕自己和林梓发生过的关系会被暴露在人前。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等到他终于坐进车里,车门阖上的那一刻,随之而来的还有林梓拽过他领口不由分说的吻。
轿车在街道上飞速行驶,司机就像是完全屏蔽了周遭的声音一般,根本不顾后座的两人如何波涛汹涌。林梓自一开始吻上任重之后就没有再放开,啃噬撕咬,就像是要把对方完全吸干一样,所有的愤怒、不安都融化在里面,强烈得让人几乎无法承受。
车子在目的地的停车场熄火很久,林梓才慢慢放开手。
转身,下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单元楼,靠在电梯的后墙上,林梓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忽然淡淡地道,“你喜欢女孩子的口味还是和大学时候一样。”
一直大气也不敢出的任重,这才想到那辆保时捷应该已经在酒吧门口停了很久。
虽然不明白林梓对他到底是如何看待,但却绝对不希望对方会迁怒到其他人,因此任重立刻便道,“我和她只是普通同事而已。”
解释完才想起他和林梓其实并没有任何正式的关系,可是他的语气却好像是在像妻子解释出轨的误会一般。
果然林梓听了也是噗嗤一笑,双手从背后环上来,停在任重的腰间,“你是怕我误会?我不太在乎这些。”
“毕竟你现在,对着女人到底能不能勃起应该都是个问题。”手指向下,在分身处轻轻一敲,暗示的意味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