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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也会主动帮健身完的王大海按按摩,放松放松肌肉。
李澜风先是摇头,可刚摇了一下便计从心来,于是装腔作势地坐直了,道:“嗯,你给按按吧。”
王小溪刚捏了三下肩膀,李澜风便命令道:“捏胳膊。”
王小溪乖巧地改捏胳膊,又是捏了没几下,李澜风就轻咳一声并往前探了探身子道:“行了。”
这根本也没捏几下啊,王小溪缩回手,正迷茫着,就见李澜风转过那张一本正经的帅脸冲着自己,又飞快伸了两只手过来,语气与神态都无比自然地说道:“轮到我了。”
王小溪一怔,还没来得及拒绝,一双温热的手掌便搭在了肩膀上,用恰到好处的力道一下下揉捏起来。因在教室坐着听了一上午课而略显僵硬的肩部先是紧张得一缩,随即便不由自主地放松了。
不对啊!等等,这是什么新的复仇方式吗!王小溪受宠若惊地享受着按摩,忐忑道:“呃……哥哥你干什么?”
“我就爱给人按摩。”李澜风瞪着眼睛说瞎话,“我觉得给别人按摩比别人给我按摩还解压,不行吗?放松。”
“必须行,”王小溪不敢反驳,怂唧唧地在李澜风的魔掌下放松,“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澜风计谋达成,心潮澎湃地感受着掌中肩膀的纤细。
这小骨头架怎么像小鸟似的,李院草怜爱地想着,我都不敢使劲儿,怕给我宝宝捏疼了。
捏完肩膀,李澜风又帮王小溪放松颈椎、捏大臂、捏小臂……随着与终极目标距离的拉近,李澜风的表情管理强度也越来越薄弱,目光渐渐从沉稳转化至灼热,当捏到王小溪白白细细的手腕时,李澜风的视线温度骤然达到了峰值!
李澜风道貌岸然:“笔记记这么多,手也酸了吧。”
王小溪老实道:“没记多少……”
李澜风却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怕谁拦着似的飞快攥住王小溪的一双手,并饥.渴难耐地在掌中捏了捏。
王小溪表情一僵:“呃……”
李澜风双目放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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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宝宝手真好摸!
是的,李院草今天的终极目标,就是摸小手儿!
肖想了这么久,铺垫了这么多,总算是顺理成章地摸到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吧,李澜风想着,不禁在心中流下胜利的喜悦泪水!
王小溪手脚本就爱发凉,加上已在阴面教室里坐了一上午,手正凉得难受,冷不丁地被一双热得发烫的大手紧紧攥住,那温度烫得他心脏都跟着微微一颤,可是被同性拉着手实在有些别扭,王小溪下意识地把手往外抽,推脱道:“那个,我手不酸。”
“不酸也按按吧,可以起到预防作用。”李澜风和蔼得像一位老中医。
我懂,这是开始整我了,王小溪忍辱负重地挨整,只敢用目光表示一点抗议。
李澜风愉悦地捏着小手儿,从手掌一路捏到桃花瓣似的指尖,再捏回去,摸小手儿的同时,李澜风暗自在心里给自己的脸皮镀上一层钛合金保护膜,王小溪的“你真的要去看神科了”目光攻击根本无法洞穿李澜风的脸皮!
李澜风就这么一直按摩到上课铃响,爽得漫天都是玫瑰色泡泡。
王小溪冰凉的一对小爪子被李澜风捏得热热乎乎的,而且这热仿佛顺着胳膊一路传到王小溪脸上了,李澜风一松开手,王小溪便急忙按住自己发烫的脸,习惯性地想用手给脸降温。可他这么一按,李澜风手上那股极淡的香皂味儿便隐约飘进鼻子里,让王小溪生出一种是李澜风在摸自己脸的错觉,于是王小溪急忙把手放下了。
李澜风低低地一笑,眸中闪过一缕得色,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当然是因为尴尬啊!不然呢!?王小溪腹诽着,像只趴趴熊一样往前一趴,把脸蛋贴在课桌上降温,嘴上嘟囔道:“热的。”
李澜风唇角微微翘着,拖着长音道:“哦”
王小溪听着李澜风含笑的声音,心里涌过一阵莫名的躁动,也说不准是生气还是别的,总之……
反正就是感觉他有点儿烦啊!王小溪在心里凌空起跳,抡起大锤,用想象力锤爆了一个李澜风狗头!
一回生二回熟,一起上过一次课后,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澜风整个变成了一块大粘糕,他没课而王小溪有课时,他就一定会跟着王小溪上课,他有课而王小溪没课时,他也要把王小溪叫过来。
王小溪手脚容易发冷却又天天喝凉矿泉水和凉饮料,李澜风就买了一对马克杯,一起上课时一到课间就表面冷峻内心屁颠儿屁颠儿地去饮水机处给他宝宝接热水,每次接完还像模像样地从书包里掏出一袋宁夏枸杞往里撒几粒!
王小溪拿这块大粘糕没办法,稍稍表现出一点疑惑就会被李澜风以“怎么消气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为由语气温柔地怼回去,只好战战兢兢地接受疼爱,总觉得李澜风其实是在吟唱一个大型魔法!
这天中午,李澜风陪完一节课,被爱情滋润得容光焕发地回到寝室,一推门就闻到一股螺蛳粉的味儿,而高翔正站在他桌前,大把大把地从李澜风的纸抽里抽纸狂擤鼻涕。
“太辣了太辣了……”高翔嘶着冷气道。
☆、第22章五张纸与打架了
李澜风定定地站在寝室门口,盯着擤鼻涕的高翔,一对眼珠贼亮贼亮的。
高翔一怔,问:“怎么了?”
李澜风热力四射的目光从高翔正在擦鼻子的右手挪到他攥着两张备用纸巾的左手,再挪到他脚边的两个纸团上,慢声道:“五张。”
高翔一丑脸茫然:“啊?”
李澜风语气机械道:“你用了我五张纸。”
高翔呆头鹅似的抻长着脖子,不解地重复道:“用了你五张纸?”
李澜风皮笑肉不笑:“对,听不懂中文了吗?”
王小溪刚暴露身份的那几天,李澜风神低迷,情绪很差,浑身冒黑气,即便是再不懂看人眼色的人也能看出来李澜风当时处于一点就着的状态,所以那段时间就连向来以惹人烦为乐的高翔都没敢给李澜风找不痛快,很是做了几天正常人,不在盆里用臭袜子泡水养蛊了,早晨起床也轻手轻脚不扰人清梦了,打游戏语音时不满嘴放屁了,李澜风说点儿什么也不阴阳怪气地抬杠了……李澜风攒足了怒气槽,高翔却事先缩进壳里藏好了,李澜风磨尖牙齿绕着这枚光溜溜的王八壳寻了一溜,硬是没找到能下嘴的地方。
本来,李澜风都想着干脆不找借口,挑个良辰吉日直接一拳闷倒,但对事情来龙去脉有所了解的丁昱和周政帮李澜风想了个主意高翔爱占小便宜的毛病根深蒂固,就说手纸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