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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了一遍,她还是没反应过来:“走?去哪儿?”
“我是说...和我私奔。”解嵘眸子幽深地看着她。
夏如嫣狐疑地问:“你没毛病吧?”
解嵘自嘲一笑,重新将她压到身下:“罢了,你就当我胡言乱语。”
“你怎么还来…嗯啊……”少女的娇吟再次响起,满室旖旎重又弥漫开来。
自从那日解嵘说出想要跟她私奔的胡话之后,只要看见解方成与夏如嫣在一起,态度越显恶劣,到了他私底下来找夏如嫣的时候,她也总是忍不住讥讽他,当然最后的结果都是她被他摁住狠狠折腾一番。
时间越长,夏如嫣就越是烦躁,一方面是因为解嵘的纠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解方成。虽然解方成从不提圆房这事,但她总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说不过去。可是每当看见解方成,她的内心又始终在抗拒,因此只能拖一日是一日,或许到了哪天解方成忍不了了,她也就能顺水推舟了吧,夏如嫣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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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明天开始磨刀霍霍向男主,嘿嘿嘿
.墙头春(二十三)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一个黑影坐在国公府西院的屋顶,目光幽深地看着正院方向,眸子里似有暗芒闪过,他身旁已经散落了几个酒瓶,却仍旧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闷酒,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男子置若罔闻,并未挪动分毫,直到脚步声在他脚底下停住。
“嵘哥儿,爹想跟你谈谈。”解方成背着手,抬头看屋顶的儿子。
解嵘默了默,面无表情地从上面跳下来,一路跟着解方成去了他的书房。
“怎么一个人喝酒?”解方成坐到椅子上。
解嵘垂下眸子:“没什么,突然想喝,父亲有事就直言吧。”
解方成盯了他片刻,叹了口气,又沉默半晌方才重新开口。
“你…别老是对你母亲无礼。”解方成眼神隐含责备,“你比她还大上两岁,何必老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小姑娘?”解嵘嗤笑一声,“父亲这是舍不得了?”
解方成脸色有些不好看:“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国公府的主母,无论如何你也应当对她有起码的尊重,我娶她进门,不是为了让你对她不敬的。”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娶她进门’几个字在解嵘脑海里嗡嗡作响,他咬牙切齿道:“她才过门几天?算什么主母?”
解方成怒道:“放肆!你就是这样想你母亲的?她嫁给我自然就是国公夫人,当之无愧的国公府主母!”
解嵘从刚才起就觉得脑仁发痛,怒意与不甘在他胸口盘旋聚集,再加上之前本就喝得半醉,此刻听了解方成的话,一时间酒气和血液齐齐涌上头顶,脱口而出道:“我可不承认她是国公夫人,父亲知道她成亲之前就……”
他原本是想说她早就是自己的人了,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冲动,赶紧住了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谁知解方成的反应却大大出乎解嵘意料,他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解嵘兀自按着太阳穴,努力抵抗醉意的侵袭,想让自己清醒点,压根没听见解方成的问话。
解方成也没在意他是否有回话,而是不由自主地将解嵘之前对待夏如嫣的态度和他刚才的话串联到了一起,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原来如此…怪不得你……”
“坐下吧。”过了好一会儿,解方成的脸色终于稍有缓和,叹了口气道,“这事不能怪她……”
解方成将当日夏如嫣与他的对话和盘托出,并把自己决定娶她的理由也告诉了解嵘。解嵘原本脑子昏昏沉沉,待听到自己父亲口中的另一番真相以后,顿时浑身一阵激灵,将醉意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是这样,她与你表姑生得实在相似,我一想起当年你表姑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便心痛难忍,甚至有时候会想,她是不是你表姑的转世投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相像的两个人?”
解方成自顾自的诉说着,丝毫没有发现解嵘惨白的脸色。
“所以你也别误会她了,失了清白并非她所愿,相反她能在婚前主动告知,说明品性端方,这也是我娶她入门的一个原因。其实她过门以后我还未碰过她,她因那件事一直有心结……”
解方成长叹一口气,又道,
“如嫣也是个命苦的,你大概不知道,当初她嫁过来其实是我主动求亲,夏致远公事上出了纰漏,焦头烂额之际求到我这里,我便趁机提出了想娶他女儿,若是他疼爱女儿怎会轻易答应?夏致远却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为了他自己的官途,不惜将年方二八的女儿嫁给一个与他一般年纪的鳏夫,可想而知平日他对如嫣又会是怎样的态度。”
“当初回门的时候,她父亲只顾拉拢讨好我,完全不在意自己女儿过得如何,我事后问她,她也承认了,但她性子好,不怨天尤人,只说以后好好与我过日子。我本就是通过不光的手段娶的她,又因着想将她当做你表姑的替身,心里对她实在有些歉疚。她在娘家就过得不好,嫁过来以后你又这样针对她,你说说她心里会是怎样的滋味?”
一席话说完,解方成再度叹气,抬头看向解嵘道:“所以你以后……”
刚说了一半,就被解嵘的样子吓了一跳,急道:“嵘哥儿?你怎么了?”
解嵘此时面白如纸,双手握拳微微颤抖,额角尽是冷汗,解方成的字字句句都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他所以为的一切通通都是错的。只要一想到他对夏如嫣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他的心就仿佛掉进冰窟,浑身寒冷彻骨。
“……我没事。”好半会儿,解嵘才勉强吐出几个字,他站起来,身子晃了一晃,解方成想过去扶他,被他抬手制止了。
“父亲,儿子有些不适,先回房了。”解嵘丢下这句话便出了书房,解方成望着他踉跄的背影,竟瞧出了一股惶然的味道。
“这孩子是在自责吗?”解方成摇摇头,从架子上抽了本书出来。
解嵘回到自己房间,背后已湿了一大片,他的酒早已醒了,父亲的话给他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现在他才意识到当初的自己是多么愚蠢,多么自以为是。之前误会她欺骗父亲背叛自己而强占了她,之后又因为她和父亲睡在一起就心生嫉恨,再次强迫了她!悔恨与惶恐在他心里不断攀升,他想起夏如嫣那天对他说,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