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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
我心中微动,向二楼走去,推开寝卧的门,一切如昔。
我曾穿过的睡袍还随意地放在床尾,一本曾读了一半的书依旧还放在床头。
妆台上摆放着几样我曾经常佩戴的饰品,镜前还扣着一把我自制的宽齿梳子。
房间一角仍备着笔墨纸砚,那是我曾经兴致来时喜欢写写画画的地方一切都没有变,可是却又变了。
我曾希望能在窗前种下鲜花,可惜窗台外并没有可放花的地方。
现在,月光下芬芳绽放的花朵,从窗外带入了一室幽香。
我走近窗前,看见窗台外挂着一排致的花架,而花架上,种满了我喜欢的花儿。
我垂眸,望向窗外的花园,隐蔽的温泉旁,多了一方玉床,而温泉里又多了半边棚顶。
这是何意
“我啊,想在暖玉上面晒月亮,想在下雨的时候泡温泉,最好再有一壶酒,看着落雨,泡在泉里,喝着热酒,岂不美哉?”
“窗前若能有花,便有芬芳,有笑颜。”
“我不喜欢你这俐刹沉宫的一楼,太暗太黑,若是能有明珠镶满墙壁,就算没有火把,夜晚也不会让人觉得害怕。”
……
那都是我曾经说过的话,或是随口一提,或是牢骚抱怨,却在此时都一一实现。
可这何其讽刺
也许你心里没有我,便能另娶她人,杀伐决断地驱逐幽禁我。
也许你心里还有我,舍不下那点滴柔情,便能依着我的喜好重新修缮俐刹沉宫。
可无论有我无我,此刻对我来说,都不再重要。
往事如烟云,奔流万息后,谁都握不住,谁都改不来。
我不想挽回,不想报复,只想遗忘。
我默默地离开了俐刹沉宫,在殿门外,遇见了芙迦。
她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踌躇之后正欲开口,却被我轻轻制止。
“告诉罗,也许这个世界破镜可以重圆,覆水可以再,但失去的感情,终究是不能回头。”
第三百三十八章你究竟是谁?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
第三百三十八章你究竟是谁?
离开俐刹沉宫,我似游魂一般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西殿。
哪怕是让芙迦转告了罗那样决绝的一番话,我心中却毫无快意,只有麻木和空洞。
不知不觉间,我已走向了西殿外的巫祝之所,那位于圣殿西侧的树林后,一片安静的黑色楼宇,有一处我曾经十分熟悉的地方。
当我回过神时,已站在了一栋朴实无华的房屋前,自从这屋子的主人离去后,我便再也没有来过。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黑色的门扉许久,脑中清晰地勾勒出房间内的一景一物,还有那如月下白梨,从容微笑的男人。
那些麻乱纠缠的往事此刻都变得十分遥远,那让人难以面对的迷梦之中,是谁先开了欲望的闸门,冲撞了命运的轨道,让一切变得不可追忆我黯然垂首,回脚步,欲转身离去。
却不想面前的门扉竟在此时“吱嘎”一声,轻轻地开了……我怔愣,盯着那半开的门,闻到一阵茶香从屋内飘出。
“公主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清籁温润,不徐不疾。
我呆愣片刻,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推开半开的门扉,就见满室月华下,一抹熟悉的侧影赫然出现在屋内。
他眉目低垂,安坐在金梨木的桌前,左手扶袖,右手执壶,正优雅斟茶。
袅袅白烟从壶嘴溢出,氤氲得那清俊的面容有些模糊。
这里明明早已人去楼空,此时的他却犹如从未离开过,素发、白衣,还有那一抹清浅疏远的笑容,让我不禁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是一场幻象?
“尤洛伽?”我不确定地开口。
只见那人慢慢掀眸,眼神幽幽地望向我,须臾之后,浅笑道:“公主,许久不见。”
这一刻,我似乎进入了某种幻境,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轻轻开口,“你……回来了?”
他未回答,只是垂眸将斟好的茶放了一杯在我这一方。
我在桌前坐下,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而后目光移到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上,脑海混沌又恍惚。
“已是许久不曾沏茶,公主尝尝。”
闻言,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思依旧恍惚。
尤洛伽微笑,也捧起茶杯,微抿一口,低叹道:“这茶,终究没有公主泡得香。”
我微怔,昏茫的脑海缓慢转动,忆起往昔,我也曾心无旁骛地在这桌前泡茶,却也曾被迫坐在他的怀里,分开双腿与他淫糜地相连,在欲望中哭泣求饶。
那些羞耻的回忆,在这房间的所有地方,床上、桌上、矮榻、后院都有着与这如谪仙般的人儿赤裸交缠的画面。
甜腻的喘息,肢体的纠缠,身体被彻彻底底地占有,几乎让我无法面对心下嗖然一惊,我犹如在一场梦境中陡然清醒,我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僵硬地起身,“我该回去了。”
尤洛伽抬眼,脸上瞬间淡去了缥缈的笑容,他眼眸微眯,更泛出些许冷意,“公主准备回哪里去?是罗那里还是韦孔塔的毗湿奴那儿?”
我瞳眸一缩,停下脚步。
“喔,我倒是忘了,你现在已不再是阿修罗族的公主,不过……真没想到,你竟能攀上毗湿奴。”
他缓缓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撩起我的长发低头轻嗅,亲密又轻蔑地继续道:“花怜,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贪婪。”
我浑身僵硬地迈不开步伐,瞪着眼前的男人,咬牙道:“你放开我。”
方才推门的一瞬,我就如被催眠了一般不能自已地走进屋内,后来那些羞耻的回忆让我脱离混沌,猛然清醒,可此刻却又被定住了身形。
“你还没回答我,要去哪里?”尤洛伽极有耐心地顺着我的长发,垂着眼,细看着我。
他目光眷恋,却又含着矛盾的鄙夷,同样他的话让我不禁自嘲,如仙人一般的尤洛伽竟然也说出和罗一样的话,他们都认为是我用尽了手腕,攀上了毗湿奴。
“与你无关”我越想越是不忿,遂硬着语气回答,但见他瞬间黯淡下去的神色,却又感到一阵无力。
当初,我不欲与他纠缠,半是羞辱地让他知难而退,在他心中我早已坐实了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可曾经他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