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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手飞了出去,却被他稳稳接住,他瞟了一眼我狼狈的模样,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道一句,“好了,你出去吧。”
身上被水打的半湿,手臂也隐隐作痛,我却扬了笑容,契而不舍道:“夫君,我来帮你擦背吧。”然而这次却不敢再贸然上前。
湿婆的脸色有些冷,垂了眸,道:“不必。”
我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夫君,之前我已这般照顾了你两个月,我们是夫妻,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出去。”他终是被我缠的不耐,语气已是十分的冷。
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继续强求,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屋外微凉,当头一轮明月,预示着明日的好天气。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盯着月亮,感觉自己的扑倒大计前路崎岖夜风拂来,吹得湿濡的衣衫贴在身上愈冷,我打了个喷嚏,解开了外衫,拉起袖子,看见一缠着圈圈纱布的手臂又透出了点点猩红。
我叹了口气,之前放血的刀伤已过了月余仍不见好转,方才被水珠一打,应是又撕裂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却在此时,看见宋璞瑜带着一名小厮走进了跨院我立刻放下袖子站起,宋璞瑜一见我外衫敞露,还半湿的模样,十分疑惑,却也立刻侧脸回避。
我赶紧把湿濡的外衫系好,有些局促道:“宋公子。”
宋璞瑜这才侧首看我,面色微奇道:“小花娘子这是怎么了?”
我不自然地抚着衣衫,扯了扯嘴角,“方才烧水,不小心弄湿了。”
宋璞瑜点点头,“噢,元华公子可在屋里?”
我有些为难道:“家夫正在沐浴,现在不太方便……”
宋璞瑜复又扫了一眼我的衣衫,眼中露出一抹隐约的了然,却面色如常道:“无妨,我是来告诉娘子,这是书局的杂役,景山,以后若有杂事,唤他去做即可。”
我闻言一愣,再看宋璞瑜身后那名唤景山的杂役,此子年约十三四岁,容貌清秀,迎着我的探视,上前两步十分讨喜地向我行了个礼,“景山见过夫人。”
我不过是寄人篱下,断是不好意思承这一声夫人,我赶紧摆手,并道:“景山小兄弟,不必多礼,今后劳烦了。”
“夫人客气了。”景山点点头,退回了宋璞瑜身后。
宋璞瑜见事已成,清了清嗓,“那便不再叨扰,小花娘子你且进屋去换件衣裳吧,初春夜冷,当心风寒。”
我朝宋璞瑜笑了笑,目露感激道:“多谢宋公子。”
目送了宋璞瑜和景山离开,我又一屁股坐回了石阶上,夜色渐深,气温也在直线下降,我打了个喷嚏,抱住膝头,试图让自己暖和点,未曾注意宋璞瑜在跨院外驻足一瞬的身影。
又过了片刻,我已经开始有点打瞌睡,这时,身后的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第三百八十二章扑倒未遂反受风寒莲花梦迟(斯芬克斯猫)|popo原创市集
第三百八十二章扑倒未遂反受风寒
我赶紧站起,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屋内,只见湿婆已经沐浴完毕。
他站在床前,已换好一身白色的软袍,湿濡的长发捋至一侧。
头发还滴着水,他拿着毛巾擦着,动作有些生疏。
我走过去,又拿了另一条干巾,想为他拭发。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坐在凳子上,微垂着眼一言不发。
“刚才,宋公子来了。”我开口,试图和他聊点什么。
见湿婆没有出声,我又继续道:“他带来了一个小厮,名唤景山,挺讨喜的。”
这时,湿婆一声轻哼,从我手中拢回长发,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他带来的人,并非常人。”
“诶?”我很是诧异,目光一路追随着他起身,走到屋里的铜镜前,整理衣衫。
“那人脚步轻盈,气息浅且长,与那小园村和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样。”
听了这话,我终于抓到点头绪,这像极了武林高手的描述,难道那小厮会武功?
与此同时,我却更加疑惑,“大部分人?那还有谁也是这样?”
湿婆掀眸,视线在铜镜中与我交汇,“宋璞瑜。”
“啊”一声,我微微瞠目,宋璞瑜也会武功?
“不过那宋璞瑜比之就差了许多。”湿婆回视线,语气有些散漫。
我愣愣地点点头,“你说的这个,应是一种叫武功的东西,根据功法和水平高低的不同,修习者也会有不同的表现。”
湿婆闻言,转过身来,凤眸微扬,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兴味,似乎对武功一说挺有兴趣。
我见他不再对我拒之千里之外,也想趁机和他拉近关系,可我一身湿衣未干,方才又吹了风,一下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手脚冰凉,连鼻涕都流了出来。
湿婆略一皱眉,有些嫌弃地向我摆了摆手,“你先去梳洗吧,容后再说。”
我点点头,向他粲然一笑,然后转身走向浴桶。
桶中的水还冒着热气,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浑浊。
我稳了稳有些颤抖的手,做了一次深呼吸,开始宽衣。
我背朝湿婆,站在浴桶前,一口气把外衫、里衣一并脱下,接着一闭眼解了亵衣,上身光裸,只余一条小裤在身上。
我抱着胸,略是回头向后一看,本以为能看见湿婆窘迫或震惊的模样,岂料房间里早已没了他的踪影我有点傻眼,连人是多久离开的都不知道,本想豁出去上演一番裸身兼湿身诱惑,结果观众根本不买账。
头有些晕,鼻涕也还在流,我默默地叹口气,脱掉小裤,爬进了浴桶里。
水已有些凉,但还勉强能用,手臂上有刀伤不敢碰水,我只得将裹着纱布的手搭在桶沿上,接着便浑浑噩噩地眯上了眼。
却不想,这一眯,便睡了过去。
我晕晕乎乎地醒来时,水已凉透,身体亦冷得发颤。
我想从浴桶里起身,却手脚虚软,使不上劲,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正欲跨出浴桶,结果头重脚轻地摔在了地上我挣扎两下,却爬不起身来,只觉头晕目眩,身上忽冷忽热。
下一刻,我似乎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恍然一抹人影走了过来。
来人刚将我拉起,我立刻就四脚八叉地缠了上去,我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胸口,有气无力地开口,“湿婆,我好冷。”
那人一愣,接着便将我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