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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害怕的想大哭,可是,这时刻,不是她懦弱之时。
「放了紫湮,我可以留你一条命。」气势轩昂的声音,带着警告。
夏荷想,眼前这位身形雄壮、蓄着长胡的应该是扎紫湮说的那个老爸了?算了,不管他是谁,现在局势相当险峻,化险为夷再说。
「让我出去城外,我要一只哈坦跟食物,出了城门,我就放了她。」夏荷感觉到扎紫湮在发抖。
「可以。」扎汉俐落说。眼神盯着夏荷手上那把剑。「马上为你准备。」这麽乾脆?夏荷仍严阵以待,不敢轻举妄动,她一个对付数十人,一不小心她的小命就没了。
夏荷架着扎紫湮慢慢往前方走去,一行人一直跟着,夏荷很担心他们突击,所以刀刃一刻都不敢离开扎紫湮的脖子。她可以感觉到扎紫湮相当害怕,但现在她仍不可以放掉她。而奇怪的是,她发觉扎紫湮一只手一直紧紧拉着她的纱丽,害她想大步点走都不行,目前状况她又不好说,你不要拉得这麽紧,这会害我跌倒呀!
夏荷亦步亦趋,走到城门已经许久,她跟扎紫湮一身是汗。城门外卫兵已准备好哈坦,哈坦上挂着一只麻袋。
「你要的哈坦已经在那里,可以放了人了吧?」扎汉手始终不离腰际上的刀柄,夏荷意识到,她只要一放人刀即出鞘,她连上哈坦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她仍旧没有要放掉扎紫湮的意思。
众人看见夏荷靠近哈坦仍没放人,似乎想继续挟持扎紫湮,扎汉忍不下去抽出大刀,跟着卫兵刀全出鞘。
铿锵声随即此起彼落,夏荷心脏几乎快跳出来。「你们不要跟来,我会杀了她!」扎汉听闻,紧张的往前跨进一步,夏荷缩瑟退了一步,却赫然听见一路上吓得说不出话的扎紫湮惊叫一声,「啊……」扎汉睁大眼,看着血从扎紫湮白皙颈项流出,他的心似乎也被划下一刀,举起大刀怒斥,「已依你所示将哈坦和食物备齐,放了人,伤了她,你也不会活命!」「我会放了她,但不是现在。」夏荷跳上哈坦,将扎紫湮也拉上去,「不要跟过来,我活不了,她也活不了。」语毕,夏荷架着哈坦快速离去,夏荷专注驾驭哈坦,坐在前面的扎紫湮偷偷往後看,紧张地跟夏荷说:「他们跟在後面呀!」「我知道,」夏荷瞄了瞄她脖子,「你的伤口还好吧?还在流血呢!」扎紫湮感觉哈坦快速奔跃,坐得全身不舒服,紧张的紧紧捉住马鞍不很确定问:「你到底会不会架这种动物啊,我怎觉得全身都快散了?」「拜托,我紧张死了,你不要一直往後看。」
夏荷语落,扎紫湮往後一瞄,赫然说:「糟了啦,他们追来了!」夏荷也往後看,来不及了,她已经被团团围住。
「放了人……」扎汉对夏荷怒吼。
夏荷看着脖子上流血的扎紫湮,不知该不该放。
夏荷犹豫之时,扎紫湮突然泪流满面,惊恐万分说:「你们不要跟了,她会杀了我,让她走啊,父王!我怕死!」「不行!」
「我不想死啊……」
夏荷冲出人墙,卫兵退开,为了扎紫湮安危,没人敢再追过去。
走之前夏荷说:「等我到达安全之地,一定会放了她!」一行人眼睁睁看着夏荷将扎紫湮带走。
***
看不见追兵後,哈坦一停下,两人早已腿软,几乎半滚下哈坦。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扎紫湮半跪在地上,脸色发白。
「我也快吓死了,当了五年的卫士,从来没这麽惊险过!」夏荷腿软的坐在地上。
「我不行了,不行了,给我水……」
夏荷连忙扯下哈坦脖子上的水壶给她,喝了一口,扎紫湮问夏荷,「你知道怎回去吗?」这时夏荷才想到她脖子上的伤,赶紧撕下纱丽裙摆帮她包伤口,「你为何要割自己一刀?」「不看见血,我父王怎会认为你会杀了我?」扎紫湮站起来,「我们赶快走吧,我父王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一定很快追来。」「说得也是。」
两人又上了哈坦,原本计画出了城扎紫湮就回库拉顿,但看着情况,夏荷根本逃不掉。
「记得我们不能从可临镇去,那里一定有很多战士驻守,准备进攻喀拉尔,我们要绕从萨瓦那个小镇进入方兹堡。」扎紫湮虽被拘禁在紫荆宫里,博学多闻的她却知天下事,最主要她有个机灵的女婢。只是雪鹤发觉她没回去,不知会不会担心?
绕路她们得多花一天时间才能进入喀拉尔,养尊处优的扎紫湮没坐过哈坦,夏荷不敢骑快,两人只好边走边欣赏风景,都穿着纱丽,身上也带着刀,夏荷有武术,扎紫湮一点都不担心,天黑後,两人找了一个溪边岩缝休息一晚,天色亮起又开始启程。而现在时刻,即是扎多带领他的军队攻打喀拉尔之时。
64我会让你这辈子叫不出来
傍晚时分疲惫的她们终於看见华善山後那座城门,隔着一道鸿沟的城门紧紧关着,她们不得其门而入。
城墙上驻守战士似乎看见了她们,从城墙上对着她们大声说:「你们是那里的居民,城门目前只出不进,你们有通行证吗?」通行证?夏荷当然没有,欧阳莫怕她逃了,怎可能给她。
「我住在方兹堡,让我进去。」
「方兹堡?」战士见他们是女流之辈,没太戒心。「你们的保护者呢?出城应有保护者随行,你们是否擅自出城?」夏荷见吊桥缓缓落下,松了口气,高兴的对扎紫湮说:「要让我们进去,还问一大堆。」「是啊。」
两人天真以为,但当她们架着哈坦进去,桥又缓缓升上,城门关住後,两个战士粗鲁地将她们拖下哈坦。
夏荷赫然发觉事情不妙。
「城门已管制三天,你们怎出去的?而且,你们穿着的纱丽也没有方兹堡的徽章,我看你们不是逃出去的女奴,就是想趁乱潜入的女犯。」方兹堡的徽章是什麽,没人告诉过她啊,她也没留意过,欧阳莫跟叶子怎从来都没告诉她。
脖子受了伤,又再次被架上大刀的扎紫湮这回真的吓住,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不敢乱动,真怕这回的大刀真往脖子砍下去,「夏荷,夏荷,怎会这样?」以为可以出来玩几天,看样子命快玩完了。
「我也不清楚!」夏荷愣住,不知该如何表明身分。她跟欧阳莫并非正式夫妻关系,难道要说她是欧阳莫的女人吗?这样说,他们会信吗?
现在,她讨厌起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诅咒起欧阳莫的大男人主义。
「把她们先关起来!」
「夏荷……」扎紫湮吓得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