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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过得相当好,那夏荷一定也很好。其实他本就不需为夏荷担忧,她是一个坚强的人,在喀拉尔这段逆境都可以活得很好,况且她已回到她的星球,他的挂虑是多余的。
「我要走了,後会有期。」见他不语,扎紫湮转身往飞梭车走去,走了几步迟疑片刻,她身後的人仍没说他该说的话,扎紫湮再也忍不住回头,欧阳莫已走到他的哈坦旁,正要翻身上去,扎紫湮想到夏荷为了怀他的孩子不省人事,大声怒斥欧阳莫,「你不曾想起姐姐?为什麽不问她好不好?为什麽连问候都不愿意?你太绝情了!」欧阳莫倚在哈坦旁低着头,忍住情绪,淡定说:「我知道她很好。」他翻身跃上哈坦,驾着哈坦奔离。听见扎紫湮这样问,他心中像被千军万马撕裂,在被五马分前他急着逃走,疯狂飞奔而去。
扎紫湮气吁吁驾着飞梭车追过去,一下子就追到,她故意从他身边急速驶过,他的哈坦吓了一跳,急躁的抬高前蹄昂首嘶鸣将欧阳莫重重甩下马背。扎紫湮转头看见欧阳莫跌下去,认为教训他了,她将飞梭车掉头,停在欧阳莫身边走下去。
见一身尘土的欧阳莫愣愣的坐在黄土上,着脸,扎紫湮信步过去,蹲下身,她以为欧阳莫受伤了,却看见他掩着面……不知他在思索什麽?
「你愿意跟我回塔里斯吗?」片刻後扎紫湮问。
「她还记得我吗?」欧阳莫忆起最後一面,他下跪求夏荷跟他回喀拉尔,她却一眼都没看他的绝情。
「姐姐一辈子都不会把你忘了。」
「是吗?」欧阳莫站起来,泛起一抹笑,促狭自己痴狂,走过去牵住躁动的哈坦。「她应该很好吧?」「姐姐不好。」扎紫湮不假思索说。
欧阳莫心口一震,愕然转头盯着紫湮,脑海泛起夏荷穿着卫士服英气焕发的模样,苦笑,「不会吧,她喜欢当卫士应该很快乐。」「不是这样,你根本不了解姐姐。」扎紫湮急忙道。
「我没有机会了解她,谢谢你来找我,让我对她安心。」他失望。
「就这样?」扎紫湮脸色沉下。要来喀拉尔时,她以为欧阳莫见到她会欣喜若狂,却是这般冷漠。
欧阳莫困惑的看着扎紫湮,想了想说:「还是她有什麽要你转达的?」「没有!因为姐姐已经昏迷四个月了。」
这句话如巨浪狂袭欧阳莫,欧阳莫整个人震住,撑大眼盯住扎紫湮不发一语。塔里斯科技进步,医学发达,他见识过了,夏荷……怎可能?
这让他联想夏荷状况比他那回中箭还危急?
他心跳带着恐惧不断加剧。
「欧阳克丹!」见他恍神,扎紫湮喊他。「姐姐可能会死,你跟我回去或许还能见她一面。」欧阳莫被扎紫湮的话震住,「你说什麽?」又两根棒子狠他。
「我两天後会再来,你有两天的时间考虑,现在我不会告诉你姐姐任何事,但我一定会再来找你,你愿意,跟我去塔里斯,不愿意,那麽欧阳克丹,我这辈不会再来找你,但我肯定,你会抱憾终生。」跨进飞梭车,扎紫湮想到对金哲的感情被忽视,心里多麽难受,联想夏荷失去欧阳莫承担的痛苦,她很旁徨。假使她将欧阳莫带回塔里斯,那麽又要多个为情难过的人,没有欧阳莫,金哲的无微不至或许会感动夏荷,那麽……欧阳莫冲过去,强拉住扎紫湮,乱了分寸问:「告诉我夏荷怎麽了?她到底怎麽了?」她不能死,他只要她好好活着。
再也无法隐藏情绪。
扎紫湮定住,愕然望着欧阳莫红了的眼眶汨出两行泪……115将他淘空……
得知夏荷重伤,等待扎紫湮再出现,比度日如年煎熬。
两天後,扎紫湮带着塔里斯贸易署与农业署人员来与欧阳莫洽谈合作之事。欧阳莫改变惯有态度。然而塔里斯官方提出的条件也有利百姓生计,他们愿意提供更好的畜养及栽种环境使产量提升,如此一来人民所得必能大幅提高,这麽好的事情,他岂能因自己的偏见而拒绝。
做为一国之君,年年丰,百姓富足,国家才能维持永久和平。
喀拉尔数年来於他的治理下勘称富足祥和,可是尚未娶亲的他仍感到空虚,尤其夏荷的闯入将他淘空之後……扎紫湮临走前借一步找欧阳莫说话。
「欧阳克丹是否考虑过了?」也许是她私心,她冀望欧阳莫去塔里斯,金哲会对夏荷死心;一方面她也确实希望欧阳莫能见夏荷一面,或许挚爱的人来到身旁她会醒来。
这是她对夏荷唯一能做的事。
欧阳莫迫不及待,就算立即出发到达塔里斯也需三星期。这两天不断猜测夏荷发生什麽意外,已让他无法成眠,再等三星期他还能喘息吗?
「可以先告诉我,夏荷怎麽了?」他必须先知道,起码让心绪镇静些。
「姐姐在医院……」扎紫湮顿了下,说明,「她受了枪伤,中弹卡在她脑中让她醒不来。」欧移莫震惊得身体晃了下,终清楚这数月为何老心神不宁了。「塔里斯医术科技发达,怎可能救不了她。」他就是被医务舱救活的。
「塔里斯医学技术确实很发达,可是还是有他们做不到的事,姐姐坚决将孩子生下来,他们顾虑放射治疗会伤害胎儿发育……」「你说什麽?夏荷怀孕了?」欧阳莫激动起来,扎紫湮话没说完他已愣住,魂魄彷佛被突如其来的震撼抛出九霄云外。
***
二十多天的旅程,仿如一世纪那麽长。
从空港下太空船,欧阳莫马不停蹄赶往医院。从冰冷走廊走进病房刹那他愣住……床上那人就是他熟悉、曾经亲密的爱人夏荷?脸色苍白、双眼凹陷、死气沉沉,动也不动的身躯插满无数管子,身边两台机器发出呜呜的声音如同为她悲鸣。
「夏荷……」他沉重喊她,她毫无动静,只有维生器轻声叫着。
他蹲在床沿,握着她冰冷的手,抚过她白皙脸庞,「为什麽一定要孩子,孩子还可以再有,就算没有了孩子,我还会有你,可是现在这样……」不要,他不要冒险!未来一个月太漫长,要他一个月盯着这些机器,看着夏荷像一具死躺在床上,他势必会疯狂。即便她醒了,依然不愿意跟他回喀拉尔,他亦无法眼睁睁见她生命逐渐凋萎,这比躺在那里的是他自己更令他痛楚。
他蓦然疾步走出去,走到有人的医护站,心慌问:「这些有谁可以做主,做主帮夏荷治疗,她不能一直那样。」医护站人员不知他是谁,刚才让他进入,是因为他与扎紫湮走一起,夏荷的病房受到管制。他们跟欧阳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