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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穆钰兰终于松了口,让他多穿两层厚外套,贴窗花和福字的时候,他可以去院子里看看热闹。
宇文珲将火盆子都准备好了。
穆钰兰一边逗墨,一边吃饭,宇文珲不时的看她几眼,今早她的自言自语,他听到不少,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吃过了早饭,将穆老四安排在院子里背风的地方,点了两个火盆子,穆钰兰和宇文珲才开始忙活起来。
周围邻居,凡是看见这边情况的,都很高兴的打着招呼,还有平时相熟的过来和穆老四说说话。
“老四!感觉咋样了?冷不冷?”
“不冷!兰花和阿珲想的周到,给我点了两个火盆子呢。”
“听说你这腿有好,能走路不?”
“阿珲扶着我能走两步,不过兰花心疼,怕我冻着,只能在屋子里走走。”
“对对,不能马虎了,能好比什么都强!慢慢来,兰花是个孝顺的!”
这年节时候,穆老四的腿有如此好转变化,村里人也跟着欢喜。
穆钰兰见穆老四有人陪着,放心了不少,只进了厨房后,要去拿昨儿的浆糊时,有点意外。
难不成她失忆了?这浆糊咋不对呢!
“窗花和福字我都拿来了,这么多,能把咱家都贴满。”宇文珲进来的时候,见穆钰兰端着浆糊盆发呆,“怎么了?”
“浆糊不对。”穆钰兰疑惑的抬起头,“我昨儿熬了半盆多,凉了之后也是半盆多,绝不会记差,可是现在你看,半盆都不到,这也差太多了吧。”
宇文珲看向浆糊盆,不仅仅是差了很多,一边上还明显有被人抠挖的痕迹。
他们自己家没有动,就只能是被人动的了。
然而,谁大过年闲的偷浆糊?!
厨房里东西不少,肉什么的也有,要偷东西,也该是偷肉和糖等这些更值钱的东西,偷浆糊还不如偷面呢。
虽然这些浆糊够用,可是这事儿,让人憋屈。
“兰花,用不用婶子帮忙?”两人在厨房内还没多说两句话,就有一妇人进来,笑着道,“别跟婶子客气,忙不过来跟婶子说。”
穆钰兰看过去,来人正是邻居齐家的,赶忙谢过,“谢谢婶子惦记,今儿就贴窗花和福字,不忙。”
“呦,这我还真不能插手。”齐婶子笑着道,“这东西得你们自己贴,才更有福气,不能沾旁人的手……端着浆糊多沉,快放下。”
穆钰兰不好说浆糊差的事儿,只道,“没事儿,就要出去了,婶子进屋歇歇。”
“不妨事。”齐婶子帮着穆钰兰端着浆糊出了厨房,一边感慨道,“今年你家终于好过了,村里都羡慕呢!看这浆糊的成色,也是村里最好的……诶?不对!”
主动帮忙的齐婶子突然停下了脚步,穆钰兰和宇文珲在确定家里没丢别的东西后,就把浆糊的事儿放下了。
这会儿见齐婶子疑惑,穆钰兰问道,“婶子咋了?”
“今早我过来的时候,看见有两家用的浆糊,和你家一样的。”齐婶子突然又睁大了眼睛,“我说他们两家今年咋舍得熬浆糊呢!”
浆糊是用面做的,家里条件不好的,有那个面宁愿给孩子做面疙瘩吃,谁会用来熬浆糊?
再者,熬浆糊用多少面,结果也是不同的。
穆钰兰舍得用最好的,所以这做出来的浆糊,和旁人家也不一样。
“婶子,你当真看清楚了?是两家?”穆钰兰的声音很低,将齐婶子拉到一边,不想让院子里的人听见。
主要是这大过年的,她不想因为一点浆糊闹出事儿来。
“那还能有假?我看得清楚!”齐婶子哼道,“就是何家和包家,没想到人穷,手还……”
“哦,那就对了。”穆钰兰赶紧打断齐婶子难听的话,“我说咋是两家呢,我昨儿把浆糊送何家一些,可能是何家送包家的。”
齐婶子疑惑了一下,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真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穆钰兰笑着问道,“婶子你家还用不用,你拿东西来,我给你装!”
不就是个浆糊么,不值几个钱,没必要闹大。
齐婶子在双河村算不上八婆,但闲聊说出去,事儿就大了,毕竟偷盗可不是啥好名声。
何家和包家的情况,她清楚,挺清苦的,只过来偷了浆糊,没拿厨房里的肉,也算是不错了。
“那……那感情好。”齐婶子笑眯着眼睛,“婶子就不跟你客气了,你这浆糊,熬的是好!”
让齐婶子回去拿东西,穆钰兰起了脸上的笑,“阿珲,熬浆糊吧,村里能送的都送去些,就当是过年节做好事,积福!”
宇文珲点了点头,去架锅,一点子浆糊不是大事,可她还是太善良了,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送浆糊,熬浆糊,待这头闲下来,都是一个时辰后了,穆钰兰终于弄好了新浆糊,开始自家贴窗花,贴福字。穆老四早就回了屋子里,看着里里外外红色的喜庆,邻居都说,他们家的窗花和福字,是最多的。
正文第143章有句话
“兰花,忙着呢?”
穆钰兰正在院子里的亭子贴福字,听到声音转头看向门口方向,一妇人怀里抱着个两三岁的孩子,一脸堆笑的打着招呼。
其身后不远处,还站着另一个妇人,手里牵着个孩子。
“是何嫂子,包嫂子啊!快进来!”穆钰兰十分自然的打着招呼,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出来,“外头怪冷的,进屋里暖和。”
“不了。”何家和包家俩妇人怪不好意思的道,“怪麻烦你的,就是来……来道贺一声,年节好!”
“对对,年节好!”包家的妇人低着头应和着,都不敢抬头,穆钰兰都看在眼里。
穆钰兰笑着道,“年节好!既然来了,进屋坐坐,别冻着孩子。”
说完,穆钰兰伸手接过孩子,就往屋里走,何家和包家妇人只好跟上,也不吱声,只觉得脸上臊得慌。
进了屋,见屋里没旁人,两人才松了口气,而另一个屋子里,穆老四和宇文珲正在说话。
穆钰兰拿了点零嘴儿给孩子,随意说了两句话,又拿出穆老四包好的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