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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不了口,说什么呢?
“钰兰,想你了。”宇文珲轻呼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五个字。
甚至,不敢有任何旁的动作。
穆钰兰的呼吸有几分加速,然后小心的坐了起来,仍旧仰着头的姿势,望着宇文珲不言不语,却在看够了之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她也想他了!可是心酸,说不出口。
宇文珲抚摸着她的发顶,虽然天气暖和了,可还是担心她着凉,抱着她缩成一团的身子,上了床,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钰兰对不起,我不能不送你走,宫里太危险了。”宇文珲轻声道,“十几天未见你,我想你,好想好想!别恨我好不好?我会心疼,很疼很疼。”
穆钰兰不知道以前的宇文珲什么样的,会不会说这样哄人的话,可是她知道,她的宇文珲,会花言巧语,偏偏她信他,就吃这一套。
“我也想你,比你还想。”穆钰兰双目微红,孕妇的情绪可是很敏感的,“不恨你,就是觉得好无助,你竟然这么狠心,可是为了孩子,我什么都不能想,不敢想,怕自己没用,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乖乖,不许这么说自己。”宇文珲亲了亲她的额头,“是我的错,你怎么打我罚我,我绝无半句怨言,别气着自己,只要你好好的,要我怎样都行。”
穆钰兰将头埋在他胸前,眼泪就浸湿了他的衣襟,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阿珲,想你!不管发生什么事,别丢下我一个人,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会,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宇文珲郑重的道,“我不想任何意外发生,相信再过不了多久,我就接你回长京!”
穆钰兰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才稳住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我明白,我等你。”
“乖,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今儿来,就是想她了,想看看她。
穆钰兰想问长京的情况,话到嘴边,还是算了。
最关键的一些事儿,古华和暗卫沟通的时候,都没背着她,她不是一点不知道。
还有庄子上每天发生的事儿,都会汇报给宇文珲,穆钰兰也知道,只不过不说破而已。
要说穆钰兰会睡着么?或许不太可能,毕竟身边是自己朝思暮想却不敢乱想的男人。
听了他的话乖乖躺下,穆钰兰拉过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宇文珲想抽出来,怕等会儿他离开的时候再惊扰了她,穆钰兰却怎么也不松手。
手指摩挲着他的手,穆钰兰心里咯噔一下,又爬了起来,透着微弱的光仔细看他的手,“怎么又伤着了?皇帝太过分了!”
穆钰兰下意识的以为,这是皇帝又对宇文珲做了什么,心里又心疼又是恨。
“乖,不许哭了啊,没事儿,就是不小心被茶杯伤着了,已经开始结痂了,再有几天就全好了。”宇文珲后悔,怎么就没注意呢?当时是泄了愤,一时痛快了,现在被她发现,惹她难过了。
穆钰兰吸了吸鼻子,想了想后任性的道,“今晚别走了,明早再回,眼下你还能睡几个时辰。”
“好,不走了。”
这会儿,是穆钰兰说什么,宇文珲就听什么,管明天会如何,现在好好的就成。
这一晚,也是两人睡得最踏实的一夜,次日一早,天还黑着呢,因为要去早朝,宇文珲早早的醒了,他得提前赶回去。
看到身边让人满足的睡颜,宇文珲起身来到门口,对外头的古忠道,“今儿不去了,告病。”
以往告病,是为了算计,如今告病,只是为了多陪陪她。
古忠一听,得!先弄个替身顶着吧,府里可不能没人啊。
再次回到床上,宇文珲将身边的小女人圈进怀里,穆钰兰迷糊的低估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往他怀里窝了窝,倒是睡得安心。
宇文珲满身心的满足,有这一个真钰兰,再多的假钰兰,再像她又如何?
假的?宇文珲神色一变,既然宫里能弄个替身,他为何不能找个替身呢?如果他有了替身,他就可以随时随地陪着她了。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宇文珲又觉得不甘心,他重生还要报仇,不亲力亲为,怎解心头之恨?!
穆钰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同样很满足,笑着道,“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日为了你,也不敢不早朝。”宇文珲说这话,让外人听见了,算是大不敬,然而就两个人在,却成了闺中密语,“再者,今日不早朝的人,不是我,后宫之中,柔嫔倒是有这个本事。”
就在刚才,古忠送来的消息,皇帝今儿罢了朝,真实原因一点没瞒住,就是因为柔嫔的温柔乡。
这会儿,多年平静的后宫,炸了。
穆钰兰笑眯着眼,“柔嫔有宠冠后宫的架势,就是不知道德贵妃顶不顶得住。”
“他们如何,我不管。”宇文珲把玩着她的发丝,“过几日,想办法让替身出宫,你这儿安稳些,就接你回去。”穆钰兰了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回去了,在这儿等你。”
正文第324章皇帝毕竟是皇帝
这段时间,从最开始的难过,后来是真的想开了,她有心帮他,然而,当真有危险的时候,她很可能会成为他的把柄。
如果只她一个人,也就罢了,但孩子呢?这孩子对他有着重要的意义,穆钰兰不敢冒险。
“钰兰,如果我做了个暴君,你会怕么?”
穆钰兰微仰着头,本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却只看到了一张认真的脸。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怕。”穆钰兰笑了,“只是怕自己帮不上你,其实我想……”
宇文珲亲了亲她的唇,阻止了她的话,“我知道,可我是个男人,护着你是身为男人的责任,我宁愿将你保护在我的羽翼下。”
两人沉默了许久,享受着短暂的宁静,宇文珲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从决定争位,已经快两年了,未夜长梦多,我不准备等下去了,一个月后,这长京的主人,凌国的主人,该动一动了。”
“阿珲!”穆钰兰惊呼出声,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皇帝毕竟是皇帝!”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