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发现
方才的情形，令余飞陷入沉思。
“刚才是什么？”
“不知道，精神物质打击吧。”
“有人要杀你是不是。”
听到余飞的话，李牧摇摇头，笑了，“你这人真有意思，谁没事动不动杀人。”
“我要进入梦境，你帮不帮我。”
李牧这时候也重新整理好思路，说道：“那是精神层面世界，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太危险，另外代价太大了。”
“你倒懂的挺多的。”余飞面色半露惊讶，半露自信说道：“就算发生什么意外，我也不会怪你。”
李牧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
“无妨。”
“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就现在吧。”
“好，你把手给我。”
余飞把手给他，见他抓住自己的手，开始闭上眼睛。他也就等待起来，接着就惊讶起来，从李牧身上感觉到一种气息，和能量差不多却不相同。
这股气息算不上强大，也不算弱小。
正当他好奇的观察的时候，四周幕然一暗，余飞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学校，出现在一片空旷的地方。
他倍感新奇打量着四周，眼中写满了兴奋。四周空旷，一马平川，若说和现实世界比，也相差不多。
当然，这地方，是属于精神层面世界。
想清楚后，他开始搜索起来。
远处有一座石碑引起了他的注意，大概是平原上出现的唯一的东西，他靠近观察，石碑高三米，通体黑色，上面无字。
他沿着石碑走了几圈，猛听一声嘶吼传来，却看石碑旁边出现了一只癞皮狗。
也就是尺许来高的身体，看上去精神萎靡不振，但身上倒散发出一股危险气息。
余飞不太看得起癞皮狗，也不敢大意，目光直落在它身上。
癞皮狗盯着他打量片刻，身子陡然扑上来，速度快如闪电。
余飞面露讶然，一掌迎上去。
手掌轻飘飘，与癞皮狗所化的身影落在一处，立刻仿佛拍在一只铁桶上。
伴随着一声呜鸣，余飞已经变掌为抓，将这只癞皮狗抓在手中。
他另一只手翻起，一柄剑浮现而出，手起剑落，癞皮狗已经尸首分离，被他扔在一旁。
此时在他手中，一枚光团闪烁着，正是癞皮狗的精魄。
赖得去研究精魄，余飞收起后继续探查起来，很快就发现一丝奇怪的气息，与整个空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一发现，令他眼前一亮，细细勘察。
一会儿后，只见他目光沉吟，手掌抬起，轻轻一推，一道入口竟伴随着他的掌力被缓缓推开。
余飞面色一喜，打量着。
入口一人来高，仅容一人通过。
看完后，他就不客气，迈步走了进去。
眼前是一条漫长的过道，不知通往何处。
余飞观察片刻，并未感觉到危险，就沿着过道朝前走去。
穿过道而行，是一片奇怪的地方，好似落在星空中一样。虽不停走路，却看似在原地踏步，因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错。”余飞一边惊叹一边打量。
一道流星疾驶而过，光芒夺目，引得他目不转睛看去。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名女子出现，目光一下子落在其身上。
女子不过二十来岁，面容娇丽，发现余飞后，不禁发出一声轻咦。
“你是外来者吧，我劝你快点离开这里。”
余飞神色不动开口：“你知道我从哪里来？”
女子不答，而是说道：“这里对你来说异常危险。”
“多谢好意。”余飞说完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女子摇摇头，“真是固执之人，自找死路也罢。”
晦暗的天空下，一道身影孤零零前行着。
余飞原本还抱着认真的态度寻找，待发现无论到哪里都一样，就加快了脚步。
一具身体静静的躺在远处，初看到时，余飞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待靠近后，才惊讶起来。
眼前的身体是一具机器，具体来说是女性机器人，但可以看出，体表已经出现了很多伤害，似乎不能用了。
就在他观察的时候，原本以为是死物的机器女脑袋缓缓转动，两颗眼睛朝他看过来。
这机器女脑袋还能动，并且朝他打了声招呼。
余飞心中思索，大胆将机器女提起，继续朝前走去，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得上收获。
机器女看上去无害，而且能够交流，余飞就和她聊起来。
不过当他询问这里的信息时，机器女却无法说明，因数据损坏，导致对此地一无所知。
小半日后，余飞感觉四周的世界开始变淡起来，知道自己将要离开，就停下来等待起来。
在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又迅速退去后，他再度回到校园中。
李牧正看着他，问道：“有什么发现？”
余飞早已看到机器女被他带出来，就将进入的情形说了一遍。
完了，李牧的目光就落在机器女身上。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李牧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机器女平静回答。
她只有脑袋会动，完全像一个怪异的植物人。
李牧又看向余飞，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东西？”
“修好。”
李牧挠了挠头，“你放哪里修？”
“宿舍。”
听到余飞的话，他笑了，提议道：“要不放我家去吧。”
余飞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好。”
如果把机器女放在宿舍里，可能会引来麻烦，放到李牧家里反而不会。
李牧看着机器人，眼中也是露出兴趣之色，招呼道：“你带上她，跟我走吧。”
余飞也不客气，几百斤的机器人扛在身上完全不费力气，和李牧朝远处走去。
……
一条略显阴暗的小道里，一名男子正搜索着，如果余飞在这里，一定会认出他正是介质。
这个地方看上去很古旧，却并非现实世界。
他走的很小心，很谨慎，来到一座岔路口停了下来。
那是一名男子，斜靠在墙壁上，静静打量着他。
介质刚来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男子，只是感觉到怪异的气息。
当男子从黑暗中露出身形，他才察觉，目光警惕起来。
男子二十余岁的模样，身材壮硕，目光冷酷如刀。
看着介质，他问道：“你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
介质看着他，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路过。”
话音落罢，男子静静打量着介质，介质也看着男子。
大约只过了一秒钟，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动了。
男子的目标是介质，但他扑了个空，抬起头来，四周已经空无一人。他的脸上开始露出不忿之色，身体伴随着怒意爆发一阵阵幽光，目光立刻寻找起来，在四周走动。
此时，介质正站在一座房间里，背靠着墙壁，苍白的脸色勉强恢复了一些血色。
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也不敢停留，朝前走去。
整个房间很大，面积比得上十个足球场。
介质迈步的时候，男子已经找到了一扇门。
门看上去虚无，但以他的目力，能够轻易分辨出来，推门走了进去。
介质看到男子出现，就知道坏事了，也没想到那么快就追上来，立刻大步跑起来。
男子冷冷一笑，以比介质更快的速度追去。
两人距离快速拉近，介质躲避不开，猛收脚步朝男子撞去。
他本来以为能撞开而找到机会逃走，但撞击的地方只有一片空气。
伴随一阵冷笑，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稳住身心时，发现自己正从半空急速下坠。
下方是无边的山域，如果他落下去，必将粉身碎骨，即便是这种地方也会要命，何况他以肉身进来。
心神焦急下，介质凝聚精神力，冷喝一声，“停。”
他的身体在距离地面仅一尺高的地方停下，如果晚一步，就会化成肉饼。
这让他惊出一身冷汗，缓缓落在地上。
男子从半空走来，背后飞舞着百余件刀剑。他随意捏起一件，朝介质劈下。
但见银芒落下，宛如雷霆奔腾，还未临身，危机感已经笼罩而下。
介质心神颤抖，只感觉身体发虚，咬咬牙，运起精神力在手臂上，迎着银芒推去。
砰。
接触之下，他身体一震，喷出一口鲜血。
男子收了刀剑，也落下来，笑眯眯看着他，目光阴冷的吓人，“我说什么，你答什么，不然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