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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荡体质很奇,每回流行性感冒必中招,身边有谁感冒着在他跟前待两分钟必传染,感冒如同老朋友,定期来问好,要哪天不来……他还真不想它。
都说久病成良医,可这么多年他中西医吃药打针都试了,没用。感冒老兄自动走周期,第一天嗓子发炎,第二天头昏脑涨鼻塞发炎加重,第三天失声流鼻水,紧接着整宿咳嗽两天,逐步转好。
周荡每回想办法抑制它,老兄都以实际行动警告他“小胳膊妄想拧过大腿”,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周荡缠着被子滚两圈,内心咒骂章铭无数遍,上辈子造孽这辈子纠缠,自己也是,五百次回眸这辈子擦个肩就完了,招他干嘛呢。
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洗脸换衣服去片场,第一天还好说,发愁明后天他怎么跟导演请假,许导还不开启无敌模式喷死他。
“周哥,你又过敏了?”
周荡捂紧了口罩避开邹萌靠过来的脸,“感冒了,别传染你。”
“我去给你买药和姜水。”邹萌背起包就跑被周荡捏着书包带拽回来。
“不用。”他感冒吃啥都不好使,没必要浪钱。
关键是没钱!
“为啥?”
“我身体什么情况我清楚,吃药没用,熬过这两天就好了。”
“那我买姜找锅给你弄姜水去。”身为助理,周荡从来不多麻烦她,邹萌觉得自己太没存在感了。
“别。”
“为啥呢?”
“辣,不喝。”周荡这人挑,辣的酸的不吃,就爱点甜口的。姜味闻都不想闻,别说喝了。
邹萌被周荡强行摁回马扎上,眨巴着眼疑惑周荡为什么要讳疾忌医,喝姜水是她从小用到大的方子,万试万灵,不比打针好多了?
“今天其实还好,但明后天嗓子失声没法跟导演交代。“
“这有啥,导演还不让生个病啦!”
“不是不让,是没人感冒像我这么严重。”
“有多严重?”
要多严重有多严重,头昏脑涨,能撑着拍完效果肯定也差的要命,许导不可能给过。
“《青春记》第二十场一镜一次,action!”
周荡带入自己当年面对喜欢的人的心情,挑眉看着周芷晴,似在考虑她话里的真实性。
“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条件随你开。”
“真敞亮,不过说真的,你就那么喜欢他啊?”
“那当然,我对他一往情深。”
这表情周荡不是第一回见了,一样的不羁,志在必得的笑容,他十八岁那会还真见过。
“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昂,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你有意见?“
“没,不过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一见我只记得你满脸鼻血……”
“靠,赶紧把这段从你脑子里掐了。”
周荡晃了晃神,思及往事嘴角勾起,许州觉得这小子对人物领悟不错,面上含笑眼神里带着黯然失落,镜头推进定格在周荡脸上。
“卡,过。”
“周荡,声音别压,打算你的原音用,你这都给压成‘低音炮’了。”
“对不起啊副导,我感冒了,估计这两天声音都这样了。”
“那没办法,后期你给我重录一遍。”
“好来。”
零下二十几度俩人穿着单衣在户外拍戏,两位小助理忙颠的把羽绒服给俩人裹上,再递杯热水,周芷晴脸色已经发紫了,猛咳几声还有余力调侃周荡。
“别人感冒声音沙哑,你感冒反而更迷人了。”
周荡笑笑,抱着水杯汲取温暖,明天他就不是迷人了。
明日复明日,明日晚点来,成不?
明日:不成!
“周哥周哥,快烤会小太阳。”
邹萌拎着小家电一路跑过来,见周芷晴还在把小太阳挪到她和周荡中间。
“哪来的?”
“跟场务借的。”
周荡把手指露出来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这小助理,暖暖的很贴心。
“一会用完了记得给人送回去。”
“保证完成任务。”
邹萌敬了个并不标准的礼,从包里掏出一沓暖宝宝排开递到周荡跟前献宝似的念叨:“这紫的是我托朋友寄过来的,超薄,贴到身上不起边还不明显,剩下那些稍微厚点等你穿外套再贴。”
“我今儿就单穿个衬衫,不敢贴。”周荡抽了两张紫的转身递给周芷晴,“周老师用吗?挺薄的,你今天穿两件,贴小腹和后腰上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隔着衣服贴。”
“谢谢,改天报你的暖宝宝之恩。”
“好说。”
周芷晴让助理给她隔着衣服贴了两张,还好穿单衣的戏没几场,要不然非冻出点病来,周芷晴打了个喷嚏连忙让助理出去给自己买板蓝根,晚上喝两包预防感冒。
接下来那场戏周荡ng了一回,导演说他步子迈大了,再出溜会直接出境了,跟大家鞠躬道了声歉重拍第二场过了。
任务完成周荡跟邹萌俩人抱着小马扎保温杯准备回酒店,走之前编剧金戈拉着他意味深长叮嘱道:“年轻人,注意身体,节制点。”
“哎好。”
应完了周荡才回过味来,他应该节制啥?截止截至还是截肢?
“周哥,晚饭我给你送房间里?”
“不用,我不太舒服,想回去直接睡觉,没什么要紧事别喊我。”
“哦。”
自打邹萌跟着进剧组以来,听周荡说的最多的就是“没事”、“不用”、“我自己来”,她要跟好友放出风去指不定多少人想来当周荡的助理,别人家的小助理穿鞋戴帽跑里跑外就差伸手喂饭了,她呢,闲鱼一条……
哎,跟着这么一位自力更生生怕给别人添麻烦的艺人,想想有点小激动呢。
周荡刷卡进门,开空调脱了羽绒服扑在被子里,睡衣都懒得换直接把自己缩成一团,实不相瞒他在严肃思考人类该不该有个冬眠期,没思考出个子丑寅卯来已经窝在被子里睡过去了。
没睡多会,周荡被此起彼伏的手机铃声吵醒,打的人还挺有耐心,没人接再打,不带停的。
周荡伸出手把搁在床头柜的手机拖进被子里,凭感觉摁了接通。
“喂?”
没人说话,眯眼一瞧敢情自己摁了挂断。他刚闭上眼,这回声音不是来自手机,是房门被不间断的敲响。
周荡从被子里爬出来跌跌撞撞去开门,四目相对俩人都愣了,一个是见他衣衫不整心生“歹念”,另一个产生“我是谁我在哪”的迷茫感。
“我睡迷糊了?”周荡摸摸自己额头,他梦见章铭了?
“嗯。”章铭推着他往里走,脚一抬把门踹上。
“晚上吃药了?”
“没。”周荡自觉的躺回被子里,他这回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