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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沙场,生为男儿当立于乱世浴血奋战。
“好,大哥答应你。”
拓拔城接过缰绳捏紧握在手心里,朝锦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三弟要离开马背。
周荡安心的回帐,饮尽桌上的马奶酒,声音嘶哑地仰天长笑,待低头两行清泪眸中的挣扎透出的绝望再戳人心不过。
穿上生丝长袍,握过日日与自己同睡一榻的弯刀,“以吾血,恭迎大哥凯旋。”
血液顺着脖颈嘴角流下,画面定格在周荡轰然倒塌的身影。
小说里这章用了五千字写博尔忽之死,放在电视里演绎浓缩成了几分钟,原著中有句话这么写道:“既不能驰骋马背,私不能苟活于世。”
周荡没研究过历史里的博尔忽是什么样人,只知道铁木真称汗后他死于秃马惕部之战。但绿色黄瓜大神塑造的这个执拗嗜战倔强的汉子周荡很喜欢,演起来够爽够热血。
既不能驰骋马背,私不能苟活于世,当真铮铮铁骨。
“卡,恭喜杀青。”
周荡鞠躬跟工作人员道谢,同每个人拥抱道别,最后看了一眼待了三个多月的帕里草原。当晚乘火车离开了西藏。
至于杀青宴,他认真跟导演解释家里急事就不参加了,这急事是真的存在,急着见他爱的人。
曾听闻对着纳木错湖许下对爱人的诺言,便是一生。刚进藏周荡去的时候纳木错还未破冰,他把手贴着冰面上,内心真诚的许诺,一生一爱。
等公司结清《为战》的片酬,他要大大方方的求婚。
没跟章铭说他今天的飞机从昆明直飞c市,跟助理拖着大箱小箱一路奔回家,结果章铭不在。
周荡把路过超市买的柴鸡扔在案板上,掏出手机给章铭打电话。
“你在哪呢?晚上回来吃饭吗?吃的话我把鸡炖上,这东西要炖好久。”
西藏的石锅炖鸡,鸡到不是太过特色,但那锅可是当地名角。
这石锅由一种叫做“皂石”的云母石砍凿而成,这种石头仅产自墨脱,由背夫将石头背出来,由巴门族人手工制成,据说这种石锅富含17种矿物微生元素。
去之前老季叮嘱过,最好买老锅,那用过的更入味,虽说不懂原理,周荡还是不远万里带了个回来,打算下厨露一手,柴鸡配鹿茸,美滋滋。
“你回家了?”
“是啊。”周荡边应着把牦牛肉往冰箱里塞,双开门的冰箱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急需一个超大号的冰柜。
“我应该回不去,晚上徐哥要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来?”
“好啊。”
章铭邀请过周荡参加他们发小的聚会,每次他都以“我要看我妈”“我要去公司”诸如此类的理由拒绝,这回毫不犹豫的答应惊了章铭一跳。
“真的?”
“怎么着不想让我去啊,敢情是随口一问?”
“当然不是,那我下了班过去接你。”去他的随口一问,没玻璃拦着他高兴的都要起飞好吗。
“你告诉我地点吧,一会我去趟医院看看我妈然后晚上直接过去。”
“说定了啊,不准不来。”
“嗦到家了章同学。”
周荡把买回来的特产分类塞进冰箱里,拖着行李箱进了卧室。
两间一墙之隔的卧室被打通了,旁边那间改成了衣帽间,周荡摇摇头憋着笑把衣服理好放回去。
明天他去跟房东联系联系把房子退了,同居就同居吧,他也不怕公开,大不了被曝光后退出娱乐圈呗,最坏也不过如此。
周荡好行李,抱着一袋鹿茸和一小箱特产打车去了医院。
这三个多月全靠苏阿姨在医院照顾他妈妈,他也没能在寻子这件事上帮上人家忙,心里挺歉疚的。
周荡捂紧口罩把帽檐拉低窜进了医院。
“苏阿姨。”
“周……荡?”
周荡把东西放下,摘下口罩笑眯眯道:“是我,这东西是给您的。”
“不不不,”妇人紧张的摆手,“你已经付给我钱了……”
“就是当地的特产,不贵,您不我可不好意思雇佣您了。”
“谢谢……”
妇人给周母掖了掖被角,规矩的坐在凳子上,出门在外见了人她总是拘谨,瑟瑟缩缩的往后躲。
“阿姨,还没有您儿子的消息吗?”
提到自己儿子,妇人勉强的笑笑,“可能他已经不在这了吧,这么多年了搬走也不一定。”
如果搬走了,偌大个中国,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要不然,帮您联系央视的寻亲节目组吧,说不定能快些找到。”
“节目?不用了不用了,你跟你妈说说话吧,我去打水。”妇人明显不喜周荡的建议,抱着暖瓶急匆匆往外走。
周荡在医院待了一个多小时,见苏阿姨特意未归便揣着手机走了,等他到了容也阁章铭正抄着手等在门口。
周荡一个飞扑钻进章铭怀里,“啊啊啊快给我充会电。”
章铭乐呵呵把人搂住,不明所以的问:“什么充电?”
周荡从他肩窝处抬头,眯眼笑道:“这样就算充电,走吧。”
章铭边走边说:“刘陆阳从小到大都嘴贱,一会你别跟这货计较,你不理他他就不蹦了。”
“哦。”
“不开心就怼他,我给你撑腰。”
重色轻友说的就是章铭本人了。
一推包厢门,见着的第一个人就是贱嘴刘陆阳。
“这是刘陆阳。”
“你好。”
“呦周妲己好。”
“谢谢夸奖。”
周荡半点没受影响乐呵呵应下了,刘陆阳还想接话,被章铭怒目一瞪消音了……
“顾侑笙,我男朋友周荡。”
“周哥好。”笙子比章铭小三岁,自然喊他男朋友也叫哥。
“你好。”
“许大律师,许省。”
“徐世显,跟我喊徐哥就行。”
徐世显三个字入耳朵,周荡浑身血液停滞僵住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男友一度敬重的邻居大哥怎么就成了他的仇人?
徐世显倒是装作不相识的样子,佯怒道:“来的够晚的。”
周荡咬紧牙根,一腔血涌上喉咙恨不得喷他一脸,压抑着万般情绪,理智劝慰自己冷静却劝不住肾上腺素激增,他真恨不得手撕了他。
他是个演员,合该比徐世显更会演戏,可现在暴露的都是真实情绪,真实的他想拉着徐世显同归于尽。
颅内重创,腿部畸形,内脏出血……多年前的情形再次重现在眼前。
曾出现过千百回的梦魇,此刻趴在周荡肩上问道:恨不恨他?动手啊,杀了他,就能给死去的那人一个交代,还自己一份心安。它残忍的质问周荡:你为什么不动手?你这个自私可怜的胆小鬼,为什么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