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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暗自松了口气,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太不是人了。内心的矛盾让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尴尬,于是背过身沉吟不语。
他就知道是这样,她怎么可能怀孕呢?那天早上的牛奶里,他明明加了避孕药进去的。
"暗自伤神"了一会的周家显已经平复了心情,转过身把她轻轻拥在怀中,试着安慰:"不要太难过,该来的缘份总会来的。现在我们回家,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就别上班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白穗了。
然而下午回到住宅,搬空的客房让他傻了眼。
白穗把重要的东西全打包带走了,只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我回芦溪了,请不要担心。
在医院遭受的打击让白杉无心顾及妹妹去留,眼皮垂了垂,郁郁寡欢地回了房。
这件事在周家显这儿可没这么简单。从蓉城到芦溪没有火车可坐,只有从汽车南站开出的一天才发出两趟的旅客大巴。
周家显一路飞车过去,终于在候车站里破旧得掉漆的座椅上找到了他的女孩。
她随身带的东西看着并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其他的应该是寄了快递。
男人在她身前蹲了下来,握着她双手珍重地亲吻,"你要到哪儿去呀我的傻姑娘?嗯?存心让姐夫好找么?"
他搓着她冰凉的手掌,用自己的体温熨帖着,"白杉没有怀孕,是她搞错了,去了医院才知道……"
"可是,我怀孕了。"
作者的话:答应你树,干了这碗狗血(跪拜)。
人家帅不过三秒,我帅不过三十章(捂脸)。
三十五姐夫(野树)
"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宝宝,姐夫。"她低头摸摸小腹,然后掏出口袋里叠着的诊断单,递给他。
"今天早上起床,我觉得有点恶心反胃,算了算,大姨妈好像也迟了一礼拜,就去买了验孕棒,结果居然……是两条的。我还有点不敢相信呢,所以早上你们去区人医的时候,我打车去了市人医。"
她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讷讷道:"它在我肚子里已经三周多了呢,大概就是我们吵架那次,在你书房里有的。"
嗯?说了这么久,他怎么都没一点反应呢?高兴还是不高兴,总得有个反应呐?
白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他似乎是……愣住了?
她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这种表情,他一向是老神在在,这幅痴愣的样子配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格外违和。
周家显站起来,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抱住她的时候,才觉得魂魄落地。
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她抚着小腹的样子,拉着他手的样子,从眉目间的神情到身体的姿态,跟从前那个小姑娘穗穗真的不一样了。他很清楚这杰作出自何人之手,是他让她怀了他的宝宝,是他让她成长。
他的吻不断落在她头顶、眼睛和鼻尖上,那样轻柔,怕她美得像雪一样一吻就化。
"穗穗,我真是……"他终于彻底反应过来,心里涌上万千情绪,一下堵得说不出话来。
周家显带着白穗回到他在城西的一处私邸。
别墅坐落在山脚,鸟语花香,环境十分清幽,很多明星都扎堆在这片儿买房。
进门就是别致的庭院,建筑跟装修风格都比较偏欧式,经常有人来打扫卫生,房子里各类生活用品也全是新的。白穗很喜欢这里,就是这么大的房子要是一个人住,实在是太孤独了。
周家显替她脱了鞋子,轻手轻脚地抱上床,搂在怀里。两人就这么挨着说话。
白穗摸着肚皮说:"它真的好厉害呢,那次以后我们又……而且昨天晚上还那么过分,它都还好好的,大概真的很想看看这个世界。"
周家显点点头,寻着她的嘴,亲了一下,"我们穗穗也好厉害,居然一次就中奖了。"
她害羞地笑了,头埋在他颈窝里。
周家显口头计划着:"暂时委屈你在这里住几天,所里我帮你请了假,以后就别去了。明天营养师会住进来,你乖乖的,我们争取要一个健壮的宝宝。等我忙完全部的事就马上来陪你,好不好?"
"嗯,那你要快一点,这里实在太大了,我会害怕。"
他轻轻抚着她秀发,"这个月,不出这个月,我会跟白杉办好离婚手续,再娶你进我周家的门。"
怀中人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事到如今,她已经别无他法,因为现在她不单单是一个人了,她还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做最好的打算。
"其实,我心里挺没底的,这么糊里糊涂就有了,都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其他的人和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从今以后,我只想和你还有宝宝好好的。"
"姐夫,我有点害怕。"
"有我在,天大的事都有我替你们娘儿俩顶着,嗯?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要受这十个月的罪,怀孕不是件容易的事,姐夫现在就已经开始心疼了。"
白穗将他默默瞧着,心里暖流暗涌,伸手摸摸他眼窝里的青影,"这几天很辛苦吗?我不在身边的时候自己要多注意身体知不知道?累坏了我也会心疼啊,还有我们的宝宝。"
周家显笑了笑,将她拥得更紧,"我是赚奶粉钱呢,一点都不辛苦。"
"你昨天晚上没回来?"
周家显回到家时,保姆已经开始把桌上的菜撤走了,忙问他要不要再热一热。
"不用,我在外面吃过晚饭了。"他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回答上一个问题:"加班到半夜,睡在公司。"
"是公司出什么问题了么?看你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
人已经进了浴室,紧接着水声哗哗响起,白杉再没听见他说话。
她抱着双臂盯了他的方向一会,若有所思。
晚上,周家显照例睡在书房,白杉对此已见怪不怪。自医院回来,她已经不再对丈夫的态度耿耿于怀,甚至他越来越频繁的彻夜不归,她也很少再去过问。
她不过问,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她和他之间,变得越来越沉默。
白杉也清楚地认识到,这段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
"总裁夫人,您请坐,请问您喝咖啡还是红茶?"接待白杉的,是助理小高。
"不用麻烦,我只是顺便上来坐坐,喏,这些糕点你带给同事们尝一尝,这家酥饼很有名的。"
小高没推拒,也不敢拿,"周总正在开会,您看需要我通知一声?"
她忙摆手,"不不不,别打扰他了,我一会就走。"
两人相安无事静坐了一会,白杉思忖着,扬声道:"小高啊,快把点心带下去分给同事们吧,这个点大家伙也都饿了。"
"诶,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