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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
霜霜瞪了一眼邬相庭,就往床边走,她累了。霜霜不是第一次跟邬相庭呆在一间房了,甚至对方也看过自己不着一物的样子,但毕竟邬相庭方才才对她做了下流的事,霜霜想了下,还是连外衣都未脱就倒在了床上。
也许方才哭了两次,一次在老夫人面前,一次是被邬相庭欺负,今日又受了惊吓,还打了人,霜霜躺了一会还真的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是丫鬟喊醒她的。
“如夫人,醒醒。”
霜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是个眼生的丫鬟,她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还以为在自己的房间,见到眼生的丫鬟还说:“碧陵,丹秋呢?”
“她们在思慎院呢,如夫人。”丫鬟柔柔一笑,“二少爷已经出门去了,夫人还是起来用早膳吧。”
霜霜听到这句话,终于清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外衣竟然脱掉了,还整整齐齐地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难道是她昨晚自己脱的?
霜霜想不通便不想了,只是用早膳的时候略觉得有几分丢人,她连邬相庭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在床上呼呼大睡,指不定今日叫她起床的丫鬟在暗地里怎么笑话她。
用完早膳,霜霜便把连黛叫了进来。
“连黛,我给你一个任务,你去相思阁盯着那位蒋姑娘,她做了什么你都一五一十地回来禀告我。”
连黛得令,便去了,只不过没一会连黛又回来了。
“霜霜姐,相思阁外面守着人,我进不去。”连黛怯怯地说。
霜霜顿时就反应过来了,人肯定是邬相庭派的,他派人守着相思阁,不就是防着自己吗?霜霜思索至此,不在心里暗骂邬相庭,连珍珠和鱼目都分不清。
霜霜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便亲自去。”
她叫碧陵带上解暑的水果,带着碧陵和丹秋两个丫鬟一同去了相思阁。在相思阁门口,霜霜果然瞧见了守着的人,是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一看到霜霜就行了礼。
“奴婢见过如夫人。”
霜霜对她们笑了下,“蒋姑娘在里面吗?少爷今日出门前,说蒋姑娘一个弱女子,独身在异地,难孤单,让我有空来陪陪她解解闷。”她叫碧陵拿装水果的篮子拿上前来,“这不,我特意带了点解暑的水果过来。”
两个丫鬟听了霜霜的话,面面相觑,最后说,“如夫人,二少爷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许进相思阁。”
霜霜闻言,脸上的笑意顿,她睨了两个丫鬟一眼,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衣袖,“可我的相公却让我来陪陪蒋姑娘,难道你们认为我的相公对我说的话是假的吗?”
两个丫鬟见状直接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
霜霜轻笑一声,“倒不是你们不敢,是你们太敢了,什么叫任何人都不许进去,祖母来了也不许进吗?”
两个丫鬟连连说不是。
霜霜见目的达到,也不准备吓两个丫鬟了,“那你们还不让让开?”
于是霜霜大摇大摆地进了相思阁,丹秋跟在霜霜身后,忍不住说:“夫人,少爷真说了让夫人来陪蒋姑娘吗?”
霜霜坦然答话,“当然没有,所以今晚我要是被罚,你们可要拦着点。”
就算被罚,她也要去看看那位蒋姑娘那个皮囊下到底是鬼是神。
霜霜一上三楼就看到那位蒋姑娘,蒋姑娘见到她惊了一下,随后坐直了身体。霜霜走上前,“蒋姑娘,我今日来是跟你赔礼道歉的,昨日我实在莽撞,吓到蒋姑娘了。”她扭身看了一眼碧陵,碧陵立刻拿着水果上前。
霜霜揭开装水果的篮子,“我特意挑了些水果送给蒋姑娘吃,希望蒋姑娘能下。”
那位蒋姑娘闻言,笑了一下,“谢过夫人了。”
霜霜让碧陵把水果放在桌子上,便让两个丫鬟去一楼守着,没她的吩咐,不许上来,随后她选了蒋姑娘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蒋姑娘京城人士?”
蒋姑娘点了下头。
霜霜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蒋姑娘是怎么遇上我相公的呢?”
蒋姑娘看着霜霜,语气却比昨夜面对邬相庭时要强硬许多,“我为何要同你说呢?你不过一个区区妾室?”
霜霜听了这话大笑出声,笑毕才说:“那蒋姑娘是什么呢?没名没分地被我相公带进府里,连外室都称不上,只能算笼子里养的一只金丝雀。”
蒋姑娘听到霜霜这句话,脸色瞬间难看许多。霜霜见状,转了话题,“蒋姑娘是京城人士,一定很熟悉京城的风土人情了,我没去过,倒是有几分向往,尤其是姑娘昨日弹的曲子,我听都没听过,不知叫什么名字?”
蒋姑娘答,“没名。”
霜霜哦了一声,又道:“听你昨日说的话,似乎与我相公是旧相识了。你们一个在金陵,一个在京城,怎么认识的?”
蒋姑娘看着霜霜,“这话你可以问相庭哥哥,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的话。”
霜霜微垂下眼,听到对方又叫相庭哥哥,还是忍不住把伪装的皮扯了下来,“你再叫一声相庭哥哥,我就撕烂你的嘴。”
顶着她的脸,说那么恶心的话,简直是找死。
蒋姑娘顿时被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难看,“你……你说什么?”
霜霜抬起眸看她一眼,眼里露出几分凶光,“撕烂你的嘴啊,蒋姑娘。”
蒋姑娘抿了下唇,不再吭声。
霜霜见威胁有用,干脆也难得跟对方周旋,反正昨日她才打了这个假货一顿,她现在丫鬟也在楼下,喊一声还可以上来一起打这个假货。
“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霜霜说,“你怎么遇见我相公的?”
蒋姑娘像是被霜霜唬住了,真答了起来,“我离开京城的路上遇见相……”她猛地一顿,改了口,“邬公子,因为曾经是旧相识,所以邬公子顾及旧情,见我孤身一人,便将我带了回来。”
“你为什么要离开京城?”
“因为我父兄皆已不在,便离开京城。”
霜霜想了下,忍不住觉得奇怪,不管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重生在她的身体里,其一,她为什么会想伪装成自己?一个亡国公主有什么好伪装的?其次,她离开京城就遇见邬相庭,实在太巧了,除非邬相庭一直在派人找她,恰好遇见,但这个女子为什么还知道她同邬相庭之间的纠葛?
其中疑点太多,虽然她重生成一个花娘,但她脑海里并没有花娘自己的半点记忆,这个女人就算是死而复生,也不会有她的记忆的。
霜霜心有困惑,却不能直接问这位蒋姑娘,若是她直接问,便暴露她知道亡国公主的事,一个金陵城的小小花娘怎么会知道亡国公主的事?
一下子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