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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的人,都忍不住要拍案而起了!这根本就是要榨干叶离身上的每一份利益,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啊,是啊,太过分了。”车还在稳稳当当的行驶,叶离打开天窗,点了支烟,显出几分疲惫,“可是我也有责任,如果我当时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他一定会想办法保护我的,他是那么努力、那么周全的想要保护我,可是我害怕……当时真的很单纯,寡妇家的儿子在家里长期猥琐我,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侵犯,可我觉得很恶心,我怕这事儿也被他知道了,他会不要我……我不敢说,我思前想后,想了个很自私的办法,我哭着跑去跟他说,让他带我走,学不上了,去哪儿都行,我们家知道了、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要把我抓回去,那样我们就永远不能在一起了!这借口现在听起来很可笑,可是那时候,我16岁,他18岁,那个年代又不像现在这么开明,我们都还单纯,哪儿能想到什么万全的办法?我出馊主意,说是能不能先弄点钱,两个人一起走,求学什么的,以后慢慢想办法再说……我最想上的大学,那时候已经不敢想了,他们是监护人,随时可以给我办退学手续,我了那么多辛苦,到头来什么用都没有!可是那时候,我爱他,一心一意的舍不得分开、但我绝对不能被那对狗男女弄回家,我被打怕了、虐待怕了……”
叶离拿着烟的手,抖个不停,却还在极力想要平复。
“周赐一直在安慰我,整个晚上一直在紧紧抱着我,告诉我,他在,他绝对不会和我分开,想尽办法也会和我在一起。后来天亮了,他跟我说,让我不要去打工了,乖乖在宿舍等他,他会想办法……结果当天晚上他回来了,背着他平时上学的书包,高考完之后那包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突然背过来,而且包里装的满满的,打开一看,全都是钱!他说,那是十万块。”
“他哪儿来那么多钱?”
也难怪席小惜觉得震惊,八九年前,一个高中生拿出十万块,而且不是当今的什么富二代,如果按夜里说的他父母为官清廉的话,那周赐不可能有这么多零用钱!难道去偷去抢么!
第九十九章最后的故事(中)
“我也是这么一直逼问他,随后问出来了,是他从家里偷得,他把家里的现金都偷出来了,他要带我私奔……他安慰我,说他爸妈就他一个儿子,将来出柜,虽然会很生气但也一定会原谅他的,可不能是现在!我父母一定还在气头上,万一把事情捅开了,他父母一定也接受不了,我们俩没有入、我甚至还没满18岁,强行拆开我们太容易了!所以我们可以先带着这笔钱,即使不上学,做点买卖,一定能活下去,将来有了钱再念书、我会变成一个即使在别人眼里也是优秀的人,到时候再带我回家,不管他们接不接受,他到时候都有能力绝不会让任何人看轻了他的爱人……”
不得不说,虽然做法极端,可是周赐当时考虑的确实全面,这是临时应对最保险的办法,毕竟都还是孩子,万一被强行拖走,那就真的结局难料了。
然而……
叶离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抽泣中充满了后悔莫及
“第二天他打工的店里正好是发薪的日子,我们出去以后哪儿都要用钱,又要创业,十万块他怕也不够,所以我们俩觉得两千多块的薪水也领上,多一点钱多一点安心,我们买了第二天晚上的火车票,原本计划他领了薪水就回来找我,然后坐火车离开……可是他早晨刚走,那对狗男女就打电话来宿舍了,他们说找到了一封我母亲给我的信,好像是说母亲发病前其实就知道自己有病,特意写给我的遗书,问我要不要看,如果我不需要,就当垃圾处理了,要就回去拿。”
席小惜听到这里,隐约觉得有一种糟糕透顶的预感……
可是,和现在的他们不一样,那时候叶离也才16岁,哪儿能想到那么多……
叶离流泪了,这是席小惜第一次见强势的叶离流泪……可是,谁是天生就强势的呢?
“如果那天我没回去,该多好。”叶离轻声嘟囔了一句,已经泣不成声,又点了一支烟,强行咽下所有的哽咽,继续颤颤巍巍的说话,“我当时太想看妈妈给我的信,她走得太匆忙,什么都没留下,我老家的县城离省城不远,我算了算,我回去拿上信再返回来,完全可以赶在周赐下班之前,而且我怕那么多钱放在宿舍不安全,就把他背在书包里随身带上……我想着,我那破书包,他们从来不看,反正一直以来里面只有书而已,我就背着那些钱急匆匆的回来老家拿信了……结果……根本没有信!自从他们上次给我打电话提出要我和那个寡妇的儿子调换之后,我就再没回去过、假期也没回去给他们做牛做马,那对狗男女猜到了我是翅膀硬了、想远走高飞,才故意把我骗回去的……我一进门就被那个人渣还有寡妇的儿子堵在房间里打的遍体鳞伤,而且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我包里的钱,因为我太蠢了,装了那么多钱的背包怎么可能和平时装书一样大、一样重呢!他们逼问我钱的来历,我说那是我同学的,可是没有用,不管他们信不信,那一家子人渣还是毫不犹豫的吞了那笔钱,他们把我锁在房间里,我当时别说逃跑了,被打的站都站不起来!”
“这家人简直太恶心了!那周赐后来找到你了么?学校应该有你的入学档案,上面应该有你的住址吧?”
席小惜觉得听到这里,心已经紧张的跳动都不规律了。
可是叶离却双手抱膝,默默地把脸埋在膝盖之间,故事还是继续讲,声音却已经都得不成样
“找到了,是找到了……不过,是两个多月以后,因为当时是假期,周赐根本没法从学校找到可以拿出我的入学档案的工作人员,他又不能报警、他算我什么人呢,报警也没用,后来他还经历了很多麻烦,家里丢了钱、报了警,很快就查到他头上,家里人一看是自己儿子偷得,又急又气忙着销案,他被锁在家里逼问他钱的去处,十万块对他们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数目,可是担心儿子学坏、全家如临大敌,周赐什么也不说,他不能说、他不能让他父母以为我教唆他做贼,他不能让他们家在接受我之前就对我留下恶劣的印象,所以,他被家里人严密的锁了整个假期……这些,都是多年以后,我从监狱里出来之后才知道的事。”
“牢?你说的是监狱?”
席小惜突然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一个相当违和的词……虽然仔细想想,以前在酒吧,的确听外人说,